我這個誘惑對於禮慈這樣的人而言無疑是致命的,雖然她一直是很忠誠的守在柏湛身邊,可是女人就是有這樣的一種天性,渴望得到注視,哪怕是一點點,何況是禮慈這樣喜歡探究的性格,盡管我心知這樣隻會毀了禮慈的夢想,為了自己,也還是要那麼做下去。
禮慈很配合的和我們走出了寢宮,此去畢竟還是比較難以預料吉凶,為了避免公主受到危險,我特地囑咐公主回到自己的寢宮等消息。
皇宮裏很安靜,四處都靜的可怕,幾乎走到那裏都看不見什麼人,有一種山城欲雨來的先兆,天空中出奇的沒有一顆星星,隻有月亮孤零零的掛在天上,冷眼看著世間的一切。所幸我是由禮慈帶路,一路上都暢通無阻。
隔的很遠,寂靜的天空中綻放出一絲明亮的火花,絢爛的升起,頹然的落下,四麵八方都好像傳來巨大的聲響,如悶雷般打在人的心裏,大殿前的廣場方向的廝殺聲明顯,我和禮慈雙雙停下腳步,看著那還有煙霧殘留的天空,一陣心驚。
我和禮慈飛快的跑,拚命的跑,嗬出的每一口氣遇到冰冷的空氣化作白霧打在我的臉上,腳下的鞋很緊腳,跑得越是快,痛得感覺就越明顯,我卻沒時間去管它,咬著牙機械的向前邁著步子,我不想,已經不想有人因為我而倒下了,罪孽已經深刻,我拿什麼償還?
大殿前的廣場已是戰場,還是有兵馬不斷的從四麵八方進來,將士們揮灑著熱血,喊殺聲衝天,熱烈的火把把這片天空印照得猶如白日,而柏湛還是擺著一副如同在自家的院子裏喝茶的自在表情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毫發無傷的走進戰場,我隻能看見柏湛冷漠的笑,廝殺的人群裏看不見柏森的身影。禮慈在亂成一團的人中俯下身子拉著我的手想柏湛靠近,我知道她的心現在一定跳得很快,我們現在唯一的機會都即將來臨。
柏湛的眼裏沒有絲毫的訝異,冷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蔓延,我用匕首抵著禮慈的喉嚨一步一步地走近他,我道“我不要求你能停止這場戰爭,我隻求你可以放了柏森一命”
柏湛微微一笑,絲毫沒有在意我所說的話“你的身體好些了麼?這裏是戰場,不是女人家該來的地方”
是想完全回避我的話嗎?雖然知道這樣做並不明智,但我仍是將抵在禮慈喉嚨上的匕首加重了力道“皇上,放了他!”
柏湛冷哼一聲,麵上不耐煩之意明顯“你是要朕放了他還是放了你?”
我一怔,放了我?仍是沒有鬆手“皇上你難道忘了四王爺是你的親哥哥嗎?就算他犯了再大的錯誤,皇上你新登基,又與皇後新婚,也該大赦天下一番,為百姓積德”
“大赦天下?”柏湛看著我的眼神滿是探究“你說起道理來倒是理直氣壯,你可知道你要是在裝瘋賣傻幾天或許朕就會信了你,或許也會放了你回去,為何你今日偏偏要為了柏森現出自己的原型”
我心中一驚,柏湛莫不是在吃味?那我現在出現在這為柏森求情豈不是不害了他一層?心中頓時有些糾結,柏湛冷笑道“怎麼?說不出來了?”
我咬了咬下唇,心中忐忑不安,硬嘴道“四王爺與我的過往皇上你心知肚明,又何必要多問呢?”
柏湛果然發怒,使勁地拍了一下龍椅的扶手,怒道“那你又可曾知道他對你做過什麼事?!”
我一愣,不若明白,柏湛滿意的看著我此刻的表情,冷笑道“你憎恨朕欺騙於你,那四王爺又好在哪裏呢?當日朕與他聯合鏟除柏瑞定下的計劃,他會不知道,那他可曾對你提過半個字?”
我的腦中“轟”的一下成為空白,是了,柏森一直都是知道的吧,明知道我會被傷的傷痕累累還是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到底為什麼?難道隻是讓我看見柏湛對我的狠心和欺騙,再及時地出現對比出他的好,讓我會毫不猶豫地投進他的懷抱?
柏湛看出我的臉色有些蒼白,語氣不自覺地有些舒緩,麵色卻依舊冷峻“那你現在還是要為他向我求情?”
“我.....”我有些無措的看著他的麵容,好像幻化作了幾人,那我那麼努力的跑到這裏是為什麼?擠腳的疼痛一下子變得很明顯,握住匕首的手也有些顫抖,禮慈接過我的匕首。
我不明白她想做什麼?她靜靜的接過我手中的匕首,笑靨如花,對這柏湛道“皇上,你可曾注意到禮慈已經在這裏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