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裳回到五月樓,王叔早在房間中等候,見連裳回來,忙上前問道:“連裳,可否順利?”他一個人在五月樓等得心急如焚,好不容易連裳回來了,定要好好詢問。
連裳想起大會上墨黎的挑釁,不禁一陣磨牙,“除了又遇見上次那個叛逆小夥,一切順利!”竟想看她出醜,看來她不好好回報一下是不行了。
記得,墨黎最喜愛龍涎香吧?
“王叔,你且附耳過來……”
王叔聽到連裳的話,一臉震驚,也隻有連裳才能想出這種惡趣味的主意了,“好,那我這就下去辦。”旋即準備離開。
連裳卻突然想起了些什麼,忙叫住王叔,“哎!王叔等等!上次我讓你去調查姬千月,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王叔一拍腦袋,“哎喲!你看我這記性!這次我來就是準備告訴你的。”他從袖口掏出一遝資料,“連裳,這是我們查到的資料,不過……”王叔猶豫了一下,“不過他好像與北國皇室有關係。”
原本姬千月這個身份就夠他們小心謹慎了,如今又冒出個北國皇室,這姬千月他們是絕對不能惹到!
連裳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向王叔揮揮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別忘了剛才我叫你送給墨黎的那份禮。”
“是。”
王叔走後,連裳捏了捏眉心,驅散那滾滾而來的睡意,打起精神去看手裏的那遝資料。
資料上說的簡單點兒,就是姬千月是於十年前來到燕京,向來神出鬼沒,行蹤難以捉摸,他雖然素來低調不張揚,但也還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名下還有幾家錢莊與其他商鋪,在這京都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怪不得他有那麼多錢拿出來臭顯擺,連裳鬱悶的想。
似乎……那北國二皇子姬流煬也是十年前來到京城的,連裳仔細剖析著這些資料。
資料上還說,姬千月每月十五月圓之夜,似乎都要讓華言先生去一趟。
華言,是一個醫術名氣絲毫不輸給她的神醫。
難道,姬千月有病?
而且,明日就是十五了呢……
看來,明日她得出去一趟。
資料看完,連裳終於抵不過洶湧而來的睡意,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
當清晨帶著青草濕氣的陽光照進屋裏,映在連裳絕美的臉上,為連裳的臉廓鍍上一抹光圈,連裳才悠悠轉醒。
起床更衣之後,連裳打開門盡情地呼吸清晨新鮮的空氣,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宛如一隻正在曬太陽的小貓兒一般愜意。
為連裳端來早餐的軒子墨看見這副景象,無奈的搖了搖頭,“連裳,你總算起來了。”軒子墨走進房內,將早餐放下,“老實告訴我,黎王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今天一大早起來,他就在五月樓一樓大廳聽見了幾個人在談論黎王的事,說是黎王昨晚半夜三更跑出來跳脫衣舞,偏偏他會武功,府裏的下人攔都攔不住,就這樣讓他一路跳一路脫到了皇宮門口,把墨瓊蕭氣得半死,下令墨黎一月不能出府,好好在家思過。
現在街上都在傳是因為五月樓主一舞動京城,讓黎王殿下都忍不住癡迷於其中。他一聽到這事就知道一定與連裳脫不了幹係。
連裳舀了一勺雞絲粥放入嘴中,舒服得眯了眯眼,“哎,子墨哥,他那叫活該!”將匙子放入碗中,“我不過就是在他的衣服上加了點兒料。”
昨日她讓王叔派幾個手腳利落點的人到黎王府,讓他們往墨黎的衣物上加點兒癢粉。一旦穿上,奇癢無比,隔著衣服撓是一點用也沒有。
隻是墨黎從小接受極好的教育,雖然他不一定學到,但是當眾脫衣這種事是絕計做不出來的。便讓王叔往墨黎房間的熏香裏放了點藥。此藥單用可提神醒腦,但若與龍涎香一起用……那可是會做出許多令人大開眼界的事的。至於他往皇宮去,大概是皇宮裏的太醫醫術好些吧?
軒子墨無奈的笑道:“以後別為了一時之氣做這種事,被查出來也有我們麻煩的了。”雖然連裳做事他一向放心,但是這宮中之人也不是吃素的。
連裳自信一笑,“那些人,恐怕查到最後也隻是黎王自己的問題。”且不說那熏香,就是那癢粉,也是接觸到人體就自行融化,無色無味。
想到昨晚看到的資料,連裳略一沉吟,“子墨哥,今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要我一起嗎?”
“不了,我有預料,今天一定有人派人來五月樓,並且,來者不善!這裏,還得有你照看著。”恐怕經過昨日,對他們虎視眈眈的人絕對不在少數。一部分,是想殺她;一部分,是想拉攏她,拉攏不過去再殺她。一定是極難應付的。
王叔能應付非武力手段,但是武力手段還得靠軒子墨才行。
“嗯……好吧!你自己小心。”軒子墨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心裏依舊不知為何有些不安……
“嗯!我午時便出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