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遠歎了口氣,他就是一背鍋俠啊!可憐他還要給方若白收拾爛攤子。
不過他的擔心一點都沒錯,果然等安暖醒來後,知道方若白竟然走了。幾乎是瞪大眼睛看著蕭墨遠,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怎麼能讓他走了,怎麼都不叫我們一聲,蕭墨遠,你是不是故意的。”
果然,等安暖反應過來後,便氣急敗壞地衝蕭墨遠質問。
她太生氣了,雖然明知道這不可能是蕭墨遠故意的事。但是一生氣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忍不住將火發出來。
方瑤知道方若白走了,也有些詫異並且有些傷心。
但是聽到安暖這樣說,倒是安慰她道:“這件事你也別怪蕭墨遠,我想是大哥有意的。他怕我不肯留在這裏,跟他回去。也怕你懷孕了麵對離別的場麵會傷心,不過他可沒預料到,你現在的脾氣也變得這麼大,還敢衝蕭墨遠發火呢。”
方瑤這麼一說,安暖倒是羞愧的臉紅了。
她急著道:“我不是脾氣大衝他發火,我隻是……也不叫我們一聲就這樣走了,我心裏難受罷了。”
“大哥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你明知道不是蕭墨遠的錯,又何必跟他生氣呢。”方瑤說。
安暖歎了口氣,也察覺到自己的脾氣來的太大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懷孕後就開始容易心煩氣躁,也不知道這個小家夥以後生下來的脾氣有多大,現在就能影響她。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安暖向蕭墨遠道歉。
蕭墨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連忙扶著她的肩膀道:“沒事沒事,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罵我兩句沒什麼的,還用得著道歉嘛。”
說完衝方瑤偷偷地豎了個大拇指,表示感謝。
方邀輕笑,帶著兩個孩子出去了。
不過小寶收到蕭墨遠的委托,卻不肯走。掙紮著掙開方瑤的手,硬是跑到安暖身邊抱住她的腿撒嬌,各種纏著她。
安暖沒辦法,別說跟蕭墨遠生氣了,連應付小寶的時間都要沒了。
隻好坐下來跟小寶聊天,把蕭墨遠丟在一邊。
蕭墨遠:“……。”
本來還想跟安暖再情意綿綿一陣呢,現在直接被忽略到一邊了。可是看著小寶那麼賣力地撒嬌討好,他隻好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痛感,卻又無可奈何。
安安在一旁憋著笑,憋得臉都紅了。
方瑤看到後詫異問:“安安,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覺得好笑而已。”安安笑著說。
朝他老爸看了一眼,也鬆開方瑤的手朝安暖跑過去,窩在安暖身邊聽她跟小寶聊天。
蕭墨遠輕歎口氣,自己挖的坑含著淚也要跳下去。
看到方瑤在這裏也無趣,便對方瑤說:“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方瑤點頭,和蕭墨遠一起出去。
兩人在莊園裏四處走走看了看,方瑤抬頭看了看天。藍天白玉綠草悠悠,這裏的確是度假修養的好地方。
“我真沒想到,你們現在會這麼幸福。”方瑤感歎說。
“多謝你的成全。”蕭墨遠說。
如果沒有方瑤的成全,他和安暖也不會有今天。
隻要方瑤堅持,依照安暖的性格。恢複記憶後,又怎麼任性再次傷害方瑤。
方瑤笑著說:“我不是成全你,是成全我自己。執念不過是一葉障目,放下之後才發現,天地這麼遼闊,人世這麼美滿。”
“穆延崇你也放下了嗎?”蕭墨遠問。
方瑤一怔,苦笑一聲說:“怎麼好端端地突然提起他,你跟他還有聯係?”
“偶爾吧!畢竟我還姓蕭,而現在蕭家當家作主的人是他。”蕭墨遠說。
方瑤苦笑道:“可是你大哥卻不一定這樣想,一定沒少給你打電話,讓你回去收拾那個孽障吧!”
“的確,我大哥給我打了一年的電話。每一次都暴跳如雷,讓我回去好好收拾那個孽障。幾乎都忘了,當初防備我防備的有多厲害,生怕我搶了他兒子的地位。”
“蕭氏集團在他手中……做的很不錯,不管怎麼樣。蕭氏集團能有今天,他功不可沒。”方瑤中肯地說。
“你倒是對他評價很高。”蕭墨遠說。
方瑤輕笑:“恩怨歸恩怨,事實歸事實,這是不爭的事實啊!”
“那你現在和他……。”
“你是知道的,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是利益關係。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所以後來雖然他讓我丟盡了臉麵,但是這種事情早晚有一天會淡化,我現在就淡化了。”
蕭墨遠看她這樣說,倒不好再提穆延崇的事了。
方若白也真是的,走的時候還給他留了這麼一個疑問,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
春天,總是生機勃勃的季節。
莊園裏更是一派欣欣向榮,方瑤安心地在莊園裏住下來,一住便是一個多月。
安暖也成功地度過了三個月的危險期,又因為方瑤在身邊,讓她安心不少。
不過蕭墨遠對她的看護卻一點都沒放鬆,這邊一個公爵的妻子舉辦宴會,居然給安暖下了請帖,希望她能參加。
這個公爵和蕭墨遠曾經是校友,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待遇。
可是蕭墨遠卻想都不想,直接拒絕道:“我們不去,這種宴會最沒意思。每個人都裝腔作勢,累得慌,你懷孕了哪裏能去這種地方。”
安暖也不太喜歡出門,可是這一次卻說:“不,我想去。我們在這裏不知道還要生活多少年,總歸要四處走走看看,多認識一些人。尤其是這個階層的人,以後也好讓我們的孩子能融入進去。”
蕭墨遠詫異地看著她,安暖可不是趨炎附勢的人,今天是怎麼了。
安暖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笑著道:“我姐幫我把了脈,你知道的,我們家原來可是中醫世家。把脈什麼的,我姐也是得了我父親的真傳。她說,我肚子裏有可能是個女孩。”
“真的?真的是個女孩?”蕭墨遠高興道。
開心地圍著安暖不停地走來走去,臉上興奮的都漲紅了。
安暖說:“你就這麼喜歡女兒呀!”
“當然了。”蕭墨遠理所當然地說:“家裏都兩個兒子了,再來一個女兒多好。如果長得像你就更好了,我一定會把她寵在手心裏,寵成小公主的。”
“那你把她寵成小公主,我又是什麼。”安暖故意問。
蕭墨遠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一臉寵溺地說:“你當然就是我的皇後了。”
安暖笑起來,不過卻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這下小寶和安安也要高興了,他們都期盼著是個小妹妹。不過還是先不跟他們說,姐姐說這種事情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準確。萬一生下來不是,他們兩個要失望了。”
“不管是男孩女孩,我都喜歡。”蕭墨遠說。
安暖略紅著臉點頭,幸福地靠在他懷裏。
不過去參加宴會的事倒是敲定了,蕭墨遠隻好帶著安暖去。可是又怕安暖出現什麼突發狀況,便把方瑤也給帶上。
幸好是老同學,打個電話說一聲就可以了,不然還真有些麻煩。
方瑤看著真的城堡還有些恍惚,悄悄地對安暖說:“我還是第一次來到城堡呢,這次可是沾了你的光。”
“其實城堡也沒什麼,就是徒留個虛名,住的地方罷了。”安暖也悄悄地跟她道。
但是方瑤還是覺得很神聖,而且他們是坐著馬車去的,十分的新鮮有趣。
不過等到了後,她就知道安暖說的是真的了。原以為神聖高貴的宴會,定然和以前參加的宴會很不同。等開始後才發現,其實都是一樣的,不過就是借著宴會的名義交際。
男人們做生意談合作,女人們則是跟不同的名媛貴婦們交際,多給自己的丈夫和家族多一些聯係。
隻是安暖和方瑤都沒想到,她們倆會在宴會上遇到故人。
安暖看著黃茵茵有一瞬間的恍惚,一年多過去了,她幾乎都要忘記這個曾經在她生命中曇花一現出現過的女人。
黃茵茵看到她也很詫異,隨後笑道:“安小姐,好久不見。”
安暖微笑:“是呀,好久不見。”
她看到黃茵茵挽著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但是這男人絕不是黃茵茵的父親,應該是……她的男伴吧!
果然,黃茵茵在那男人耳邊小聲第說了兩句。男人朝安暖看了一眼點頭,又朝黃茵茵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黃茵茵嬌笑起來,等男人走了後,臉上才露出略有些屈辱地表情。
不過很快隨即消失,對安暖說:“安小姐,我們能聊聊嗎?”
蕭墨遠去跟他那個老同學聊天了,所以跟在安暖身邊的是方瑤。
方瑤疑惑地看向安暖,安暖悄聲說:“這是我的一個舊相識,我跟她聊兩句。姐,你自己隨處走走,我一會來找你。”
“不用我陪嗎?”方瑤問。
安暖搖頭:“沒事的,就是聊兩句而已。”
“好吧,有事情叫我,我就在不遠處。”方瑤小聲說。
安暖點頭,等方瑤離開後便對黃茵茵說:“我們到那邊坐坐吧!”
那邊人很少,也有沙發可以坐,倒是聊天的好去處。
黃茵茵點頭,跟安暖過去坐。
不過當看到安暖坐下來的姿勢時,黃茵茵眼眸中劃過一抹詫異。
猶豫了一下,試探地問:“安小姐,你……。”
“我懷孕了,三個多月了,大約是個女孩。”安暖也沒有隱瞞,微笑著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
黃茵茵問:“是蕭教授的嗎?”
安暖點頭,還是一臉幸福地模樣。
黃茵茵感歎說:“安小姐,你真幸福。求仁得仁,終究你們還是在一起了。不過我也早就預料,像蕭教授那樣的男人……。唉,如果伊朵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傷心。但是也能接受吧!早就知道蕭教授心裏有人了。”
“那次的事情我要謝謝你。”安暖說:“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也不會那麼順利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