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灝臉色不佳的出來,“雲,給本王備馬……”

“是……”四大侍衛之一的雲,迅速牽出王爺的寶馬。見王爺臉色不好,也不敢多問什麼。

司徒灝搶過韁繩,一個利落的翻身,躍到馬背上,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

本來就小麥色的肌膚,如今更加黯淡,仿佛是在發燒。

“王爺……”另外三位侍衛也趕緊湊過來。

“啾……”司徒灝揚起馬鞭,雙腳架在馬腹上,馬就如離弦的箭,一下子竄了出去。

“王爺……”四大侍衛也發現了王爺的異樣,同時躍上馬背,四匹馬一溜煙的追上司徒灝。

“不許跟過來……”司徒灝回頭,淩厲的目光,嚇得四人一下子勒住馬。然後,就見一人一馬風一樣,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裏。

秦子岑愣了一下。

這個王爺可是很愛擺排場的,出門讓人陪,洗臉有人打水,吃飯有人試毒,就差沒讓人陪睡,今兒個,卻奇怪了,竟然單槍匹馬出去,搖搖頭,覺得費解。

秦子岑冷哼一聲,對司徒灝紈絝子弟派頭不屑一顧。也就是仗著老子的能耐,沒有一個當皇帝的爹,他可能還不如尋常百姓!

不過,今天也怪,他今天出行,怎麼沒帶隨從?臉色也極其難看,像是在發高燒,還一副急匆匆的樣子?

管他呢!自己的死對頭,愛怎麼地,關她什麼事?

秦子岑望著司徒灝消失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還趕她走?

她一定走的,不過,在沒有找到回家的路之前,她還得暫住幾日!

司徒灝不在,秦子岑可自在許多。

那個冷漠的家夥,總給她造成壓迫,一種氣勢上的壓迫,一種心理上的壓迫。

眼不見,心為淨,秦子岑準備幫著李禦醫摘草藥。

那邊,司徒灝已經不見蹤影。

這邊,留下四大侍衛麵麵相覷。正好,東方擎走出來,見四人愣愣不知所措的模樣,心生疑竇。

“四位,大清早的,發呆呢?”東方擎永遠是一副風流倜儻,嬉皮笑臉,沒個正經樣子。

這不,眼前,一副衣衫不整,剛從被窩裏爬出來,沒睡醒的樣子,還有心思調侃別人。

“逍遙王呢?”終於問了一句有用的話。

四人交換一下眼色,終於囁嚅的說道,“出去了……”

“出去了?”東方擎的嗓門一下子大起來,逍遙王是何等身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都得陪葬。

“你們趕緊去陪著啊!”東方擎隻覺得自己脖頸上涼風嗖嗖的,仿下一刻,腦袋就搬家。

“快去,快去,快去追……”四大侍衛不惜命,他可惜命的很!

東方擎的大聲喊叫,不止成功的止住秦子岑停在李禦醫藥房前的腳步,也讓屋裏正鑽研習病例的李禦醫出來。

“怎麼了?”這個東方擎永遠一副大呼小叫的樣子,仿佛天要塌下來,李禦醫有些不悅的問東方擎。

李禦醫突然開門,還讓秦子岑嚇一跳。

“那個,司徒灝自己跑了,自己跑了……”也沒讓人陪護,要是磕著碰著,他可沒法交代的。

還是李禦醫,臨危不亂,薑是老的辣,冷靜的問道,“風,說說,怎麼回事?”

“回李禦醫……”對這個鶴發童顏的老禦醫,不但四大侍衛尊敬有佳,就是司徒灝和當今皇帝都高看一眼,畢竟是三朝元老,過的橋比年輕人走的路都多。

所以,風深施一禮,繼續說道,“王爺出來,就命屬下們備馬,然後,就走了,也不讓人跟隨……”

“對了,王爺的臉色不好看,像是發燒……”想想,風又補上一句。

李禦醫聽完後一句話,臉色沉了沉,沒說話,沉默須臾,說道,“都回吧,王爺也許是不想讓人跟隨,想自己散散心,都回吧……”

四大侍衛連東方擎都疑惑李禦醫的反應,猜不透他為何如此冷淡。

廚房開始準備王爺的早膳,秦子岑跟著李禦醫回到藥房,清風也跟著進去。

秦子岑發現了不尋常之處。李禦醫仿佛知道司徒灝離開的原因。好奇心驅使,她想問問,可見李禦醫一副嚴肅的樣子,張開的嘴,又合上。

清風也發現了師傅的異常,也沒敢多問。

李禦醫放下手中的其他事情,開始抓起草藥來。

秦子岑眼睛也不眨的盯著李禦醫的動作,第一味藥事龍膽草,接著,李禦醫的動作很快,秦子岑沒看清楚,不過,都是些日常藥物,什麼平肝陽,涼血的。

“清風,把這個熬了……”李禦醫輕輕歎口氣,把藥交給清風。清風雖然疑惑,還是接過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