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忍不住哭。
從知道聶焱的真實身份後,她真的想了很多。也曾勸過自己,別想了,想那些又有什麼用。可是沒辦法,她滿心滿眼都是他,怎麼可能置身事外呢?
聶焱一口咬住梁柔的唇肉,她疼的張開嘴,他就深深的吻她。
她先開始還有些拒絕的意思,可是這種事情,哪裏是她能拒絕的了得。
.......梁柔哭著被他吻,心裏又酸又澀又甜,真是什麼味道都有。
聶焱吻她到徹底服了,不再抵抗他,甚至開始迎合,才放開他。看她眼神迷蒙,一臉的陶醉,又忍不住狠狠的罵,“你想了這麼多,連我祖宗都想進去了,怎麼就沒想想我?我在你心裏就是那麼沒種的人,連自己身邊的女人都護不住?我說你是笨蛋,你還不承認!”
“可是......”
她的可是還沒說出口,就被聶焱翻過身來狠狠的打pp。
他也是氣急了,都到了這種時候,她還能說出‘可是’來!簡直能氣瘋了他。
剛才看她一步步的往外走,聶焱心裏也發了狠,就看看她能走多久。他等著她回頭來求他,就不信她真舍得。
可是這個傻女人,寧可自己哭成傻子,都不願意回頭跟他說一句軟話。
起先知道她瞞著他,將基海兆業都查了個底掉,他也曾有過一秒的懷疑。畢竟從小到大,他身邊懷著目的靠近的女人太多了,可是看著她利落幹脆要跟他分開,他就真的除了一個‘傻’字,實在找不出別的能形容她的詞了。
這女人傻到他都心疼了。
不僅傻,還一根筋!
要是放著別人知道他聶焱的身價,哭著求著不要名分都要跟在他身邊的多的是,結果梁柔可好,他都不用多說一句廢話,人家自己就走的瀟瀟灑灑。
聶焱長這麼大,還真是沒見過這種人。
恨的他隻能自己巴巴的又去把人抓回來。因為心裏清楚的很,要真的放她就這麼走了,她還就真敢帶著孩子跑。
梁柔都被打蒙了!她從小到大根本沒人打過她,她從小就乖,根本不會有人打她,而且還是打pp。就是安安,她都沒有打過pp啊。
聶焱打完人就把人翻過來,惡狠狠的唬她,“還敢胡想八想不敢了?”
梁柔傻呆呆的。
眼睛都直了。
聶焱這下就知道自己打重了,他的手勁兒不是開玩笑的,心裏咯噔一下,就要掀開她褲子看看具體情況。
梁柔哪裏肯啊,剛被打過又要被扒褲子。
太難堪了。
梁柔越是不讓,聶焱就越是跟她擰上勁兒了,不僅非脫不可,而且這麼一來二去的磨蹭,還把聶焱的邪火給磨出來了。
不管她怎麼抗拒,梁柔被他按在沙發上趴著,疼的悶哼,被他寵慣了,現在梁柔也不會啞忍,疼了就喊。
聶焱忍著猛動的欲望,慢慢聽著梁柔舒服的開始哼,他才放開手腳一番大動,這種時候,心裏又是氣又是火的,自然不會溫柔體貼。撞的梁柔腦袋瓜一下下的往沙發後的玻璃上撞,聶焱撈過她腦袋,讓她扭著身子跟他相對。
“還敢說離開我不敢了?”他翻來覆去就是這麼一句。
梁柔頭都是昏的,隻是本能的搖頭。
聶焱這才滿意一點,換了個姿勢把她抱進懷裏,梁柔就這麼跟他麵對麵的一上一下。聶焱抱著她說:“你真的舍得我?就真的能這麼離開我?”他本心裏是不信的,她的眼睛裏,寫滿了對他的愛意。
她從來不說,聶焱卻看得出。
這是無論她在他麵前隱瞞什麼,都無法改變的事。貧窮、咳嗽以及愛意,是最無法掩藏的事情。
梁柔搖頭,她怎麼可能舍得下他,要是真的能放開手,就該在知道他身份的第一時間就離開。她一直不斷的給自己找借口,為的,可不就是能在他身邊多留一天是一天。
她臉蛋紅撲撲的,眼睛裏寫滿了陶醉迷離,就這幅可口的模樣,刺激的聶焱忍不住想要更粗暴的對她。
梁柔對他給的一切都無力抗拒,難以自拔。
她自己心裏很清楚的,身體越是沉迷在頂點的愉悅當中。腦海裏的思緒卻越發的清醒,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那種害怕與期待、迷茫與勇敢相交在一起的感覺,太磨人了。
梁柔抱著聶焱哭,他越是粗暴,她哭的越凶。
這一場下來,聶焱都感歎,“你真是水做的,這麼流,都快把我給淹了。”
她哭的太厲害,聶焱慢慢放輕的力氣,柔下聲音哄她,“別哭了,既然這麼不想跟我分開,又為什麼非要逼著自己做?我對你還不夠好?”
梁柔哭的話都說不出來,她隻是搖頭。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她倒是希望他對她惡劣些,那樣她就能走的幹幹脆脆,何至於陷入如今這種進退維穀的境地。
歎口氣,聶焱徹底被她的眼淚打敗了,跟她說實話,“你怕什麼呢?我父親他再怎麼強勢,總還是會老,這兩年他常來找我,無非是自己的身體不行了。我的那兩個弟弟,聶子赫根本爛泥扶不上牆,聶子談現在才不過十八歲,想要當家作主撐得起家業,沒個十年根本不成。十年,我父親不知道等不等得到,就算真能跟聶子談耗十年,將來成不成才還說不準。現在是我父親求著我,不是我求著他。他不讓你進門,我就不回去,咱們跟他耗著就是了。他多大年紀,咱們多大年紀,他耗不過咱們。”
聶焱這都已經把心底裏最雞賊的算計跟梁柔說了個徹底。
這些話,要不是梁柔今晚哭成這樣,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這是他準備爛在心裏的話。
原本想著自己要永永遠遠不能吐出口的話,這麼說出來,反而覺得輕鬆。他抱著梁柔,一下下輕輕搖,“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是你曾經離過婚,還帶著個孩子,你怕他們不喜歡你,看不起你。可是梁柔啊,你真的覺得自己比那些有錢人家的女人差嗎?咱們安安,又不如誰了呢?”
先開始的時候,這個問題聶焱也曾想過。
畢竟還是有些大男子主義作祟的,離過婚的女人,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別說娶了,就是養在身邊做小的,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人生的事,誰說得上呢。走到今天,聶焱一絲半點都不覺得梁柔比任何人差。至於安安,聶焱覺得自己比安安的親爹也不差什麼。
梁柔漸漸止住了哭,她昏沉的大腦裏想著田本潔、元宵的樣子,如果那些所謂有權有勢人家的女兒都是她們那種樣子,她的確不覺得自己比她們差。至於安安,這世上沒有誰家的母親會覺得自己的孩子差。再說,他們安安的確是萬裏挑一的乖巧可愛。
“不哭了?”聶焱抱著懷裏的女人,心裏鬆一口氣,真覺得這對母女,簡直能要了他的命。安安掉顆眼淚,他就心裏著急。到了梁柔這裏,她一哭,他恨不能給她摘星星去。不信命又能怎麼辦?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覺得厭煩,反而幸福的冒泡。
用元彰的話說,就是賤。
可他賤的樂意,賤的開心又幸福。
梁柔哭的頭昏腦脹,眼睛都腫成了桃,想了好半天,說出來的第一句是,“你父親隻是心髒不太好,隻要好好養著,不會出事的。”
聶焱是真的大腦停機了一下。
然後嘴一咧,噗嗤噗嗤就笑了。
抱著梁柔,心裏什麼埋怨都沒有了。她這樣的女人,他碰到是他撿了寶。如果今天同樣的話說給尹雅,隻怕尹雅恨不能他父親立時就死了,這樣才是最保險的。隻要聶兆忠一死,現在他下麵的三個兒子,隻有聶焱能接手家業。
再往後,說不準聶子赫還有什麼幺蛾子,聶子談遲早會長大,到時候會是個什麼局麵還真不好說。
可是到了梁柔這裏,第一反應卻是聶兆忠的身體不會出事。
聶焱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
被聶焱一番話說下來,梁柔的心裏好受了不少。她將額頭抵在聶焱的胸口上,聲音輕輕的,“聶焱,你說的,我都知道了。往後隻要你還要我,我就不會離開你一步。至於你父親那裏,你別跟他硬著來。再怎麼強勢,那也是你爸爸,他在的時候你不覺得什麼,他要是真沒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你媽媽已經沒有了,別再留下遺憾。我沒有關係的,既然你說耗著,那就耗著好了,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梁柔清楚的記得當時她父親去世時,她的心情。
那種想要再跟父親說兩句話都已經找不到人了的心痛,她很清楚。
現在回想聶兆忠,雖然難相處了些,可也是個可憐人。得了病住在醫院最豪華的病房裏,可是那時候都快過年了,家家戶戶準備歡歡喜喜的過年。他卻孤零零的,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也隻有跟照顧他的保姆護工發脾氣。
梁柔聲音愈發的低,“我也不是勸著你去跟他緩和關係,就是覺得.......盼著他出事......太不好了。”
就算有再怎麼大的矛盾,也不能在內心深處盼著親爹死啊。
這太大逆不道了。
聶焱隻是笑,“嗯,我知道。”他怎麼會不清楚她的心呢。
見梁柔終於肯抬起頭對著他笑了,聶焱往上頂了頂,“我這都壓著火陪你說了這麼多了,你是不是該有所回報,讓我爽快一回?”
梁柔被他頂的直哼哼。
聽他說這話,她就用哭腫的眼睛斜睨他,“我什麼時候擋著你了,你在我身上,什麼手段沒用過?”
她那腫泡泡的淚眼,卻帶著無限的嬌柔與媚意。
聶焱胸口一熱,梁柔這話說的倒對。在房事上,梁柔配合度極高,隻要他想要的,她就都配合。
“走嘍,抱著媳婦大戰三百回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