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知我相思苦 第090章:白色藥丸!(2 / 3)

他在聖誕前奔波多地,今天才從加拿大乘機回來。沒有直接回臨海市,而是直接到了這裏。想要看看梁柔,就算不見麵,隻是遠遠看看也好。他去加拿大,看到漫天的飛雪,就想起去年他在雪天跟梁柔求婚。當時梁柔的每一點表情他都記得清楚,站在加拿大空寂的大街上,他對她的想念達到巔峰。明知道這麼不管不顧的跑來,對她,對他都沒有好處。可是......他需要一點點的力量,讓他能堅持下去。

他求婚一周年的日子,就算沒有實現自己的諾言,他也不想讓她忘記。

誰知道他緊趕慢趕,到了她樓下,卻看到她對著一個陌生男人笑。

那個男人還敢碰她!

聶焱眼神一冷,藏不住的殺氣騰騰。

哐!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聶焱一下子站直了。

先走出來的是安安,她現在大了,已經不會在讓梁柔抱在懷裏。安安身上穿著白色底印著小太陽的絲絨睡衣睡褲,頭發已經吹幹了,毛茸茸的頭發。

聶焱看到安安仰頭看他,澄亮的大眼睛,一眼能望到底。聶焱當下就扯了個大大的笑容給安安。

梁柔跟在安安身後,也有些緊張。她沒跟孩子說聶焱來了,不知道怎麼說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想看看安安見聶焱是個什麼反應。

安安盯著聶焱看了一陣兒,然後就跟沒看到聶焱一樣,腳步往右移了一步,小拖鞋踩的咯吱咯吱響,跟個小鴨子一樣,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頭也不回的跟梁柔大喊,“媽媽!我先睡了!”

關門,根本就沒理聶焱。

聶焱的表情,真是精彩極了。

不可置信......吃驚......失望.......不知所措,他抬頭看梁柔,梁柔急忙又把門關上了,她怕自己會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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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柔剛才給安安洗澡的時候身上就打濕了,鎖了門之後,她自己也匆匆洗了澡。洗好換了睡衣,把頭發吹幹,才又開了門。聶焱還在原地站著,動都沒動一下,隻是點了煙,眉頭緊鎖的抽。

她現在做醫生了,對煙味好像更敏感些,不適的咳嗽了兩聲。

被煙一嗆,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梁柔跟安安一樣,無視聶焱,徑直走進自己的臥室,關了門。

聶焱抽完一根,看看梁柔關起來的門,又看看安安關起來的門,無聲地垂下頭。自己也進了衛生間洗澡。

在這裏,聶焱沒有換洗的衣服,就隻是將浴巾裹在下半身,然後就推開梁柔的臥室門,進去了。

梁柔坐在床邊上,臥室裏隻亮了盞窗台的台燈。

她微微有些蜷縮的坐著,眼睛盯著放在腿上的手。聶焱就裹著浴巾,站在了她麵前。

他身上的水沒有完全擦幹,一滴滴的順著腹部的肌肉塊往下滑。這一年,聶焱的皮膚變白了不少,現在他不可能跟從前一樣,光著膀子走來走去,成了徹底的商務人士。隻是身材保持的不錯,原本就肌肉結實,現在看起來也沒有消減多少。

兩個人一個人坐著,一個人站著,都不說話。

梁柔漸漸開始心情煩躁,他這樣出現在她麵前到底是什麼意思?說‘不要她’的人是他,現在又這樣突然出現的人也是他。

她已經在努力忘掉他,戒掉關於他的一切,偏偏,他又來了。

以她不能拒絕的強勢方式。

梁柔眼睛裏有火氣,抬頭橫他,“你來幹什麼?”她的語氣裏帶著恨的。

“幹你!”

他比她火氣還大,一手將她推倒,人就撲上去。

瘋了一樣的親吻,他想她早想瘋了。

梁柔不可能抵抗的了,她將頭偏到一邊,咬緊牙關忍著。她那個表情,別說享受,簡直就跟被人強暴沒區別。

聶焱不信,她怎麼可能對他是這樣抗拒強忍的態度。

可是她的身體異常的堅毅,排斥就是排斥,幹澀也真是幹澀。不管他怎麼逗她,都還是一樣。

氣的聶焱捶床,從前他們的任何一次,都是濃情難抑,不管她說出的話怎麼排斥羞澀,身體總是最誠實。她愛他,對他從來積極回應,大水淹了龍王廟,每次都鬧的聶焱說她是水做的。

現在,卻再沒有了那樣的水乳交融。

“大的小的都記仇!”聶焱肺都要炸了,這當然有憤怒,有吃醋,可更多的是恐懼。她跟安安再次見到他的反應,令他害怕。

他胡亂扯著她的睡衣,讓她跟他親密無間,他們原本就是這樣坦誠的,為什麼會走到今天。

好吧,怪他,都怪他。

聶焱頭貼著梁柔的皮膚,大口的呼吸,忍不住親她,舔她,所有能跟她親密的方式,他都不放過。可是她還是不動不說話,消極抵抗。

聶焱爬起來,扭過梁柔的臉,讓她看著他,“我說過那麼多好話,你怎麼不記著。就犯渾了一次,你就記得這麼清楚!打算永遠不理我了?要跟別人在一起?怎麼就能這麼狠呢!”他氣急敗壞,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發狠,“我告訴你,你休想!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誰都別想!敢碰你一指頭,我剁了他!”

梁柔盯著聶焱,看他臉上微微橫眉冷對的表情。

眼睛一眨,眼淚就下來了。恨他嗎?恨的。既然都打算放棄了,又何必再跑來說這些話,她不是個精明的女人,做不到權衡利弊,能將自己的感情收放自如,給她一點點希望,她就會死心眼兒的走下去。就如今天,明明他早已經拋棄她了,她卻還是在董力露出一絲曖昧的時候,覺得被冒犯。

梁柔覺得真不公平。

她要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愛一個人,也要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忘一個人。而到了聶焱這裏,他想要就想要,想不要就不要。

好想問問他,是怎麼做到的。

她連一句狠話都沒辦法對著他說出口,為什麼他就能坦然的說出‘我不要你了’的話。說有難處,誰沒有難處?

無非就是不夠愛,他不夠愛她罷了。

梁柔一哭,聶焱就軟了。

發什麼脾氣啊,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今天太失控。將她心肝寶貝抱在懷裏,一下下親著她的臉,滿口都是苦澀的淚水味道。心跟著她的呼吸一起抖,“知道你委屈,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好不好?生氣就罵人摔東西,說句話行嗎?”

梁柔眼淚掉了一陣,就強忍住不哭了。

哭隻會讓她看起來軟弱,她不想再讓自己陷入悲傷的情緒。她明明已經挺過來了,沒什麼好難過的,她愛了一場,不後悔,就行了。

她哭,他心疼。

她不哭了,他心更疼。

怎麼做都不對,說什麼都是錯。

聶焱人往下滑,貼著她一點點的親,帶著虔誠的、嗬護備至的柔情。他嘴唇落在那裏的時候,梁柔忍不住拉他,有些事,不適合他們現在做。

聶焱卻沒有停下來,他此時滿心的慌張,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挽回。

早在她離開臨海市的時候,他就後悔了。有些人,有些感情,容不得揮霍。他醒悟過來,卻沒辦法追回她。明知道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離開所有熟悉的人,到陌生的城市重新開始會很難,可他什麼都不能做。

他知道,在他立足不穩的時候,對她多一絲的關注,就是增加她身上的危險可能。

很多時候,總想著,等我準備好了,就能幸福美滿的在一起。不會再有任何的阻礙,可是事到臨頭,他才知道,不是的。等他一切都準備好的時候,她可能早已經消失在人海裏了。沒有誰會永遠等著他去準備。

他盡心的伺候她,想要她再一次為了他情動,她沉迷他的樣子,他太渴望了。

梁柔很久沒有經過這檔事,很快就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最終達到巔峰的時候,她無措又發泄撕扯他短短的頭發,整個身體都弓成拱橋一樣。那是聶焱最心動的弧度,隻屬於她的。

梁柔透過聶焱的肩膀,看到了臥室的玻璃。她剛才魂不守舍地進房間,完全忘記了還要拉窗簾這檔事。窗外倒是沒有別的住戶,隻是在下雪的夜裏,玻璃完全成了鏡子,清晰的照射出她跟聶焱此時的樣子。

她有些失神。

覺得羞恥,更從內心深處生出一種絕望。

聶焱明顯感覺到了她的冷淡,側著頭看她的臉,發覺她的目光,就也發現了梁柔在看什麼。

他想要宣誓自己的主權。

梁柔一直都很安靜,對於他給的所有,她都承受,卻也沒有了從前的歡喜。

聶焱摟著她在懷裏,一室的安靜。

梁柔望著天花板發呆了幾分鍾,然後翻身,手伸到床頭櫃的抽屜裏,摳出一顆藥丸吃。

“什麼?”聶焱聲音啞啞的。

梁柔卻很清醒,“避孕藥。”

她的床頭櫃裏.......有避孕藥!

聶焱心髒病都要犯了,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牙齒磨著響,他一字一頓的說:“避!孕!藥!”

梁柔就直視他,根本就沒有躲閃。

不吃避孕藥怎麼辦?懷孕?生子?想到這個可能,梁柔控製不住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