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府。
原本是喜慶的日子卻被白色代替,穿著白衣的人忙碌著,讓充滿白色氣息的府院更顯得悲涼。
很安靜,所有的人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都不想吵到那個人。一個碩大的香壇在靈前肅立著,短短的香代替了它的話語,彌漫出的煙霧在空中飄蕩。
一個女孩靜靜的跪在木棺的右側,頭埋得低低的。
一個人躺在木棺中,眼睛雖然閉著,卻讓人感覺他正在看著你。靈堂內的人雖然多,但仍舊讓人感覺到揮之不去的淒涼,沒有人會想到,當年那個一箭雙雕,屢次出使突厥的長孫晟,死後是這番場景。
長孫夫人神情憔悴,臉色蒼白,雙目泛紅的她在一旁抽泣著。
“唐國公到。”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和身後的那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緩緩走進來。李淵頓了頓,似乎不敢相信,他現在要祭拜的就是前幾天還與自己商量孩子們婚事的那個人,過了一會兒,他才莊重的點上了香。
“二郎,給。”李淵給了他身後的那個男子香,兩個人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都沒想到,長孫將軍也要化成一堆黃土了。
李淵走到長孫夫人跟前,低聲道:“夫人節哀,我們已是親家,有什麼事,但說無妨。”長孫夫人盯著李淵身後的李世民,她相信丈夫的眼光也相信世民會是個好夫婿,“謝謝大人。”長孫夫人把一旁的小女孩扶了起來,說:“世民,她就是芸妍,觀音婢,他就是二哥。”
小女孩看了看世民,哽咽道:“二哥。”
世民看著小女孩的眼淚,甚覺心疼,用衣袖幫她擦去。長安第一才女,好讀書,能歌善舞,四歲能詩,八歲通史——長孫芸妍。
世民走到無忌麵前,拍拍他的肩,眼神中帶著鼓勵。
七七之日,轉眼而過。
“芸妍,出去,走走吧!”世民在一旁說。
“不了,二哥。”
“芸妍,你這樣會呆出病的,走吧!”世民硬把芸妍拉了出去。
桃園。
“你來過這麼?”世民看芸妍一直環顧著四周,故問道。
“嗯,和爹爹一起來的。”芸妍低下了頭。
“芸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的,二哥,我想爹爹了。”芸妍哭了。
“不哭不哭!”世民擦去芸妍的眼淚,“二哥吹簫給你聽。”
世民吹了一曲,又說:“別哭了,我從不吹簫給別人聽的,連我娘都沒聽過,但你是例外。”
芸妍看了看世民,不願他也跟著難過,勉強的笑了笑。
突然出現了一個老伯,他走過來說:“男尊女貴,手帕連情,六宮粉黛,萬物盡掌!”說完那老伯衝倆人笑了笑,便揚長而去,世民,芸妍轉過身,卻看不見他的背影。
“二哥,那個老伯說的什麼意思啊?”芸妍對那老伯的話不解。
“我也不大清楚,算了,別想了。”
那老伯的話真的那麼簡單麼?芸妍獨自思索著。
“手帕連情,手帕!手帕!”
……
“高雪媛!我告訴你!”長孫安業在自己父親的靈堂前吼叫,“自從你到了長孫家我就看不慣你!你!還有你的兩個孩子,滾!統統都滾!別想要長孫家的一分錢!”長孫安業憤怒的說。
“安業,”長孫夫人的眼睛濕潤了,“這裏是你父親的靈堂,我們就當著他的麵說清楚!我是你如親子,你卻如此對我。我也告訴你!我與無忌、芸妍的東西已經整理好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走,不會那張孫家的任何東西!”
無忌聞聲跑來,看到此情此景,欲打長孫安業一拳:“長孫安業!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必報今日之辱!”
無忌的拳頭準備打下去…...
“哥!住手!”芸妍喊住了無忌,慢步的走到長孫安業麵前。
“三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你記住,不管我們兄妹走到哪裏,我和哥哥這輩子都姓長孫!”芸妍沒有流淚,隻是看著長孫安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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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用第一人稱了,畢竟我不是長孫,望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