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公子今日感覺如何?”
楊淮安走進虺無心的臥室,陳飛燕正坐在床邊給虺無心喂水。
虺無心示意陳飛燕退下,微笑著對楊淮安道:“多謝大人關心,今天感覺好多了,說話也比昨天有力了。”
楊淮安將椅子放在虺無心的床前坐下,兩人近距離麵對麵,關係顯得極為親近,說道:“嗯,我也聽著公子的聲音洪亮了不少。”
虺無心道:“真希望快點好起來啊,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楊淮安道:“有什麼事情能比生命更重要?不是本官說你,你們這些商人都有一個毛病,天天睜開眼睛就想著掙錢,卻不想想,天下的錢是掙不完的,就是算全掙到你家裏去,又能花得了多少?”
虺無心笑道:“大人說的也是,不過人天生就是忙碌命,每個人都為自己的使命而忙碌,像我們商人,要為掙錢而忙碌,而你們做官的人,則要為老百姓而忙碌,所以大人勸我的話,我就要勸大人,隻有保住自己的身體,才能更多的為老百姓做實事做好事。”
楊淮安哈哈笑道:“虺公子還真是不吃虧,不過也是,我勸公子學會休息,卻忘了自己了。公子有句話說的對,人天生都是在為自己的使命而忙碌。”
虺無心接道:“有時候想想也真是無奈,明明是自己的命運,可是自己卻不能掌握,人生真是索然無味。”
楊淮安笑道:“你小子才二十多歲,怎麼就這麼厭世了?”
虺無心也笑道:“我不厭世,天下有那麼多的金錢、美女,豈能厭倦?隻不過閑著沒事的時候,給自己找點鬱悶而已,人家不是說這樣的男人才叫滄桑,才能吸引女子喜歡嗎?”
楊淮安笑罵道:“歪理,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滄桑之極了嗎?怎麼也不見有什麼年經美貌的女子對我投懷送抱?”
虺無心忽然一臉玩味地道:“這肯定大人的夫人管教的好,佩服啊佩服。”
楊淮安登時又氣又笑,指著虺無心道:“虺無心,你小子給我等著,要不是看你身上有傷,老夫非跟你大戰一通不可。”
楊淮安直呼虺無心之名,也不再自稱本官,這是為了和虺無心接近關係,同時也因為他很喜歡虺無心的性格。
虺無心也不客氣地笑道:“楊老哥別生氣,開個玩笑而已,如果真和你打架,我怕把你打傷了,嫂夫人會殺了我。”
楊淮安沒有再說話,就見他不停地東張西望,似乎想在屋中尋找什麼東西。
虺無心好奇的問道:“老哥找什麼呢?”
楊淮安恨聲說道:“找磚頭,拍爛你這張臭嘴。”
“哈哈,磚頭牆上多的是,老哥你直接拆牆就行了。”虺無心在床上笑得直哆嗦。
楊淮安也是突然一樂道:“虺無心,你小子果然厲害,這麼多年了,已經沒有人能把我氣成這樣,而我卻又被氣得很開心。”
虺無心得意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楊淮安點頭同意道:“可惜你有傷在身,不宜飲酒,不然我定要和你喝個不醉不歸,讓你知道老哥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