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誰是凶手(7)(2 / 3)

他不由得皺眉道:“這是什麼情況?”

文麗小聲道:“好像是在做道場,辦喪事。”

範澤天又給那個女人打了個電話,當那個年輕女人穿著一身白色喪服出現在他們麵前時,他才猛然省悟,對方剛剛死了丈夫,她這是在給她丈夫做道場,超度亡魂。

範澤天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在這種時候來打擾你。”

女人臉色蒼白、眼圈紅腫,一副悲傷過度的樣子,看上去顯得十分虛弱。她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痕,搖頭說:“沒關係,最傷心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前天晚上,我丈夫死在醫院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範澤天問:“你覺得你丈夫在醫院死得蹊蹺,所以想找古樂天幫你向醫院討要說法?”

“是的,我聽別人說,出了這樣的醫療事故,如果走正常的法律途徑找醫院討還公道,不但費時費力,而且醫學上的事咱也不懂,打官司也很難贏。有人給了我一張古樂天的名片,所以昨天中午的時候,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他約我在他家附近的一家川菜館見麵。當時我請他在餐館吃午飯,他喜歡吃辣椒,點了好幾個辣菜,還喝了兩瓶啤酒。”

“當時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他說像我丈夫這個情況,責任肯定在醫院,如果由他出麵,找醫院賠個三四十萬完全沒有問題。當時我們在餐館裏談了很久,他讓我看好我丈夫的屍體,他第二天早上就帶人到醫院去鬧。離開那家川菜館的時候,應該是下午3點多了。”

“之後你們有再聯係嗎?”

“沒有了,因為事情都已經計劃妥當,所以當天晚上我並沒有再跟他聯係。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在醫院門口等他,卻一直不見他出現,才覺得有點奇怪。打電話到他家裏,說是不在家,打他的手機,卻一直關機。當時我還想,這個人太不守信用了,說好的事,完全做不到。再後來,醫院主動聯係我,說隻要我不吵不鬧,他們願意在原有的基礎上再提高一點賠償標準。因為沒有人幫我維權,我隻好答應了他們提出的條件,最後醫院賠了我22萬元。事情一了,我就把我丈夫的屍體領回家,並且請來道士做道場超度他,我已經跟我公公婆婆7商量好了,準備今天晚上就把他拉去殯儀館火化……”

“在餐館吃飯的過程中,你有沒有發現古樂天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好像沒有吧,他看上去很正常。”

“期間有人打電話給他嗎?”

“沒有。”女人低頭想了一下說,“不過我跟他在餐館門口分開後不久,無意中回頭看了一下,好像看到他正站在餐館街道對麵的人行道上跟別人說話……”

“那你看清楚跟他說話的是什麼人了嗎?”

女人又搖搖頭,說:“沒看太清楚,隻記得應該是個年輕男人,好像還戴著眼鏡。”

範澤天把這條線索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來,然後又問:“如果再見到那個年輕男人,你能認出他來嗎?”

女人想想,點點頭,但很快又搖搖頭,說:“這個我不敢肯定。”

範澤天點頭“嗯”了一聲,說:“這個可以理解,你當時也隻是回頭匆匆一瞥,沒有看清楚是很正常的。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也許以後我們還會過來找你了解別的情況。”

女人說:“我叫薛晶晶。”

範澤天又問了她跟古樂天見麵的那家川菜館的具體地址,離開薛晶晶家後,他帶著文麗趕到了那家川菜館。

川菜館開在距離碧桂園小區不遠的一條大街邊上。那條大街是一條雙向四車道的城區交通主幹道,白天的時候雖然街邊行人不多,但路上的車流量非常大,到處都是疾馳而過的汽車。

範澤天先到川菜館,找裏麵的服務員問了昨天下午古樂天到餐館來吃午飯的事,服務員反映的情況跟薛晶晶所言相差無幾。

當問到古樂天離開餐館後,是否曾站在街道對麵跟一個年輕的戴眼鏡的男子說話,餐館服務員都搖頭表示沒有注意到。

兩人又來到餐館門前的大街上,街道兩頭近千米之內,都沒有看見監控探頭。也就是說,昨天下午古樂天在街上跟那名年輕男子談話的場景,除薛晶晶外,將很難再找到其他目擊證人。

文麗看見隊長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忍不住問:“範隊,你覺得那個神秘的眼鏡男,就是殺死古樂天的凶手嗎?”

範澤天搖頭說:“這個目前還不能確定。但是他是繼薛晶晶之後,我們目前所知的古樂天臨死前最後接觸過的人。就算他不是凶手,對於咱們警方來說,應該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我的直覺告訴我,如果能找到這個眼鏡男,對咱們偵破這個案子絕對大有幫助。隻可惜現在無法找到當時的目擊者,更沒有辦法找到那個神秘的眼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