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步弱連忙問道“這扶風公子要比這扶綏公子更要厲害嗎?”
漢子搖搖頭道“比他厲害倒不盡然,隻是扶綏公子自小便是有家族庇佑,有如此名望早是意料之中的,而那扶風公子…”
這漢子又停頓下來,看這一桌人都申長了脖子等待自己說下去,便扯著脖子幹咳一身,薑步弱得到示意,連忙給他倒了滿滿一碗的酒,他喝下才又繼續道“扶風公子母親不過是孟家夫人手下的一個陪嫁丫鬟,也不知怎的就上了主子的床,那孟家夫人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硬是將那身懷六甲的丫鬟趕了出去,等那老爺回來,丫鬟早已是無蹤影了。”
薑步弱眼前仿佛已經是看到了這極其淒慘的一幕,絕色的丫鬟伴隨自己的小姐嫁入豪門,奈何小姐凶悍異常,受了委屈常常自己所在角落裏哭泣,不遠處是老爺躲在暗處偷偷看著,眼中的心疼豪不掩藏,一夜凶悍的小姐有事外出,老爺多喝了幾杯酒,酒壯慫人膽,竟然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落難佳人給上了,可憐佳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臨,夫人回來捉奸在床,氣的發盡上指冠,家醜不欲外揚,便死命的折磨那丫鬟,老爺看著心疼著,奈何酒壯慫人膽,酒醒之後慫人還是慫人,一麵叫著輕些,一麵又是在夫人麵前毫無骨氣認錯。
那漢子已經是喉嚨幹咳得有些啞了,見這小子毫不在意自己的示意,反倒是自己沉浸在什麼中,那眼中毫不掩飾的揪心,纏綿,以及愛恨難分糾纏一起,便腳在桌下重重的一踢向他,奈何薑步弱一直維持著半蹲的姿勢在凳子上,正欲推她便見她已清醒過來,扭頭看他,正好他的手還未收回來,頓在她臉前的一寸左右地方,好不尷尬。
薑步弱在視線往下,便見漢子的碗已經空了,連忙給他倒酒,漢子也訕訕的收回手,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不顧尷尬,又說道“那丫鬟是個心氣高的,硬是自己一人在山間生了扶風公子,之後,孤兒寡母一開始過的很苦,也不過靠著給人家做一下活計才勉強活下來,扶風公子自小就聰敏異常,又因生了一副好麵貌,甚是得人喜愛,她們落居在一個小村落裏,竟是唬的人人都將自己的絕學教授給他,後來那孟家夫人派人追殺,才不得不逃出那村子,自此以後就沒幾人知道那下落了,隻是每逢各國有難,無論哪國,都會在一月之內在帝都門口貼出解決的計謀,署名便是孟扶風。久而久之,扶風公子之名便是愈發響亮。”
那漢子還欲說什麼,卻聽外麵傳來及其厚重的腳步聲,整齊劃一,每一步落下去,都震得窗子好似要抖一抖。外麵喧嘩的聲音也愈發大了起來,伴隨著士兵的嗬斥身,薑步弱也不欲落後於別人,連忙回到自己的桌子便,阿離好似全然未聽到他人說話,隻是一首拿著劍,一邊看著她。
薑步弱連忙拉著她的另一隻手,也往窗邊擠去,此時窗邊已經是擠了不少人,先前那桌的眾漢子見是她,連忙幫他擠出一些空隙來,那滔滔不絕的漢子對他招招手“小兄弟,這裏。”
阿離似乎是對她這行為感到很不解,卻也緊緊跟著她。待看到樓下那騎著高頭大馬的人才激動起來,張了張嘴,卻並未發出任何聲音,看口型,赫然是一個“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