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我的這個女孩看樣子和辛老板關係挺密切,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大大咧咧,信口亂噴。我隻好忍氣吞聲。
辛一濤邀請我們坐下,親切的問我們喝什麼,然後讓仆人端上來。薑程智和兩個攝影師規規矩矩坐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隻有秦丹和他談笑風生。
聊著聊著,辛一濤:“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吧,就感覺渾身不得勁,虛不虛,難受不難受,去大醫院查過,也找杏林高手看過,中藥吃了一堆,可還是提不起精神。對了,王慈,還不知道你擅長的是什麼領域?”
我喝著茶水,想了想:“辛老板,不知道有個理論你聽過沒有?”
辛一濤做個手勢:“請講。我這人就愛聽各種各樣的理論,多離譜都無所謂。”
女孩“悶哼”一聲:“哥,你就是這麼被人騙的。王大師,”她諷刺地:“你這麼厲害,先看看我的腳為什麼最近總是酸痛。”
這話就有點侮辱人的意思了。
辛一濤看樣子特別寵這個女孩,笑眯眯:“先聽聽王怎麼。”
我輕輕嗓子:“辛老板,還有這位美女,我告訴你們,其實人是有靈性的,是一個靈體。咱們人呢,就是寄居在肉身裏的靈性。人死了之後,靈性出竅,就會有各種各樣的歸宿……”
我正著,外麵有人進來,大嗓子:“老辛,你又在聽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我發現你越老越不著調。”
進來的是個大胖子,辛一濤瞪他一眼:“別胡,這是我請來的大師。我介紹介紹。”他介紹我們給這個胖子認識,原來這胖子是辛老板一發,名叫張立勇,在市裏當個官,屬於體製內的人物。這人氣場十足,進來之後,把夾在咯吱窩下的包扔在桌子上,大呼叫讓辛一濤上茶水。
兩人聊起來,不時哈哈大笑,把我們完全忽略掉了。
我看看秦丹,輕輕搖搖頭,示意不行啊,就有點打退堂鼓的意思。秦丹還想再努力一把:“辛老板,莫不如趁這個機會讓王慈幫你調理調理。”
辛一濤對我已經不感興趣了,看看表:“不用這麼麻煩了吧,一會兒我安排一桌,你們好好吃一頓。我這邊還有點事,先去忙了。”
他招呼那個女孩,和發張立勇,三人笑笑往外走。
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傳出來:“你已經病入膏肓了,知道嗎?真是可悲啊。”
女孩停下腳步,回過頭看我們,有些惱火:“你們真是下流,捏著嗓子改變聲音諷刺我哥。秦丹,我以前覺得你這丫頭挺好的,怎麼跟這麼一群流氓混在一起。”
辛一濤也不高興,覺得我們在耍他,礙著秦丹麵子不好什麼,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喵喵師傅從桌子下麵鑽出來,順著椅子飛身到了桌上,坐在茶碗中間,細聲細氣地:“我怎麼就成流氓了?”
辛一濤他們三個瞪大了眼睛看著它,不敢相信一隻貓居然會話。
喵喵師傅話發出的音節是非常清楚的,耳朵再不好的人也能聽明白。辛一濤走過來:“是你在話?”
喵喵師傅舔舔爪子:“正是在下,我叫喵喵師傅,你好。”
辛一濤居然和它握了握手。
他笑笑,看著自己的朋友和妹妹:“有點意思了。”
喵喵師傅道:“辛老板,你已經病入膏肓了,你自己還不知道。”
辛一濤也不動怒:“我隻是有些乏力,談不上病入膏肓。”
我趕緊:“辛老板,你知道你為什麼用了這麼多醫療手段,卻看不好你的病嗎?”
辛一濤陰沉著臉:“我沒病,隻是不舒服而已。”
我道:“辛老板,你剛才問我擅長的領域在哪,我的身份比較奇特,是陰間在陽世的代理人,你也可以叫我為陽世通判。”我想起陸老五的頭銜,反正他已經死了,我就借便冒用一下。
張立勇呲著牙笑:“又是封建迷信那一套,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陰間。我你老辛,你也算有知識有文化的人,怎麼信這樣的江湖神棍的話。同誌,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你再這麼胡八道,心我給你抓起來。”
辛一濤倒是略有沉思:“你繼續。”
我道:“陰間掌管著一部生死簿,上麵記述了人活著時候的因果,種下什麼因就有什麼果。現在辛老板這樣,想必也是因果所起。我有辦法一查便知。”
辛一濤點點頭:“好啊,那就查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