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響亮的耳光響起,憤怒的喬海嬰見男子毫無反應,再看看腰間那雙手並沒有疼痛而縮回,顯然他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她不禁為自已敏感的神精而羞愧,人家都已經重傷成這樣,怎麼會有力氣非禮自已,她扯了扯腰間的大手,它像是長在那裏般怎麼扯不下來,於是她放棄了這個動作,低下頭將他體內的毒素吸出來,直到男了嘴唇上的紫色完全褪去,她將他的傷口包紮好後,撒腿便跑開了,再不回去,就要挨罵了。

喬海嬰順著後門探頭探腦地、畏畏縮縮地生怕被人發現般,輕輕地挪動著腳步。

“死丫頭,你去哪裏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喬海雲的聲音猶如河東獅吼般,將原本就膽上的喬海嬰嚇得頭瞬間縮進脖子裏,整個人受驚地蜷在門邊,厚厚的流海下,那雙璀璨的黑眸骨溜溜地直打轉,想著該如何向這位脾氣臭臭的大小姐解釋。

“姐姐,你這身衣服可真漂亮啊!新做的吧!穿在你的身上可真是把你襯托得更美了呢!”喬海嬰為了能分散喬海雲的注意力,頂起被扇耳光的危險,獻媚地貼近喬海雲。

“別碰我,髒死了。”喬海雲嫌惡地甩開那雙帶著泥土氣息的手,扯了扯自已剛剛從雲貴紡裏新織的紗衫,聽到喬海嬰的讚美,心裏樂得像開了花般,於是她不再計較喬海嬰晚是的事情,攤出玉手,高傲地道:“我的玉佩呢!你出去瘋夠了,也該將我的東西還給我了。”

“是的,是的,是要還的。”喬海嬰邊說,邊將手伸向腰間。見腰間空空如也,柳眉微皺,暗暗低叫明明是在這裏啊!怎麼會不見了呢!看了看喬海雲因為等待而稍有不悅的表情,喬海嬰急著額頭上都冒出細細的香汗。

“怎麼?丟了嗎?”喬海雲看著她一臉著急,手裏又拿不出玉佩的模樣,心裏冷笑。

“不,不是的。一定是剛才來的時候跑得太快了,你等我一下哈,我馬上就回去找找。”喬海嬰在喬海雲微眯盛怒的杏眼下,尷尬地拔腿就往回跑,她想起來了,肯定是剛才救那個人的時候,他的手放在腰間,將玉佩扯掉了,哎呀怎麼辦才好呢,可是玉佩丟了,或是落入壞人的手裏,那她這條小命可不是鞭策幾下那麼簡單了啊!

“怎麼辦!怎麼辦!人呢?剛才明明還在這裏的呀!”喬海嬰看著原本應該躺著男子的草地上,空蕩無人,心想這下死定了,回去了一定又要挨打了,雖然挨打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可是那塊玉佩可是喬家的象征,上麵可是刻了姐姐的名字,要是被有心人士拿去,用那塊玉佩做出對臣相不利的事情,她該怎麼辦,怎麼辦,喬海嬰急得在原地打轉,心裏暗自悔恨,不該多管閑事救一個與自已毫無關係的人,惹禍上身。

看著喬海嬰如霜打的茄子般,喬海雲嘴角輕扯冷哼道:“玉佩呢?你給我弄丟了嗎?”

“姐姐,對對不起。”喬海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將頭深深地埋起,等待著喬海嬰宣布懲罰。

“你這個臭丫頭,不配做我的妹妹,若不是看在你可憐,我才不會將玉佩給你,哼!你一定是將那塊玉佩拿去賣錢了吧!你在相府裏這麼多年,我們虧待過你嗎,給你吃,給你穿,沒想到居然養了你這麼個白眼兒狼。”喬海雲見喬海嬰一句話也不說,越罵越起勁:“賤人就是賤人,永遠也當不成小姐,哼!從今天起不準你吃飯,直到你將那塊玉佩找到為止。”

“小姐,不要罰我,我一定會找到玉佩的。”喬海嬰咬緊嘴唇。

“嗬!現在知道叫我小姐了嗎?賤人!哪怕是你叫我姐姐,在我眼裏,你也永遠不可能成為相府的小姐,哼!”喬海雲長袖翻甩大步離去。

“小姐,小姐……”望著喬海雲的背影,喬海嬰痛哭失聲,這一切都怪她,都怪她。

“小姐,你沒事吧!”心草見喬海雲已經走遠,這才過去將跪在地上哭泣的喬少嬰拉起,心裏直為喬海嬰鳴不平:“大小姐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小姐你前兩天才罰跪了兩天,她這樣做不是要了小姐的命嗎?”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喬海嬰像是失了魂般一步步走向自已的房間,相到母親的死,想到師傅的離去,她倒在床上嗚嗚地放聲大哭。

“小姐,你放心啦!玉佩丟了一定能找得回來的,再說那塊玉佩可不是平常人家的,就算是別人拿去了也不敢當掉換錢,小姐你就別哭了吧!”心草越勸喬海嬰哭得越大聲,小丫頭站在旁邊急得團團轉,看著喬海嬰傷心的樣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此時心草恨死喬臣相了,都是他訂下的規矩,丫頭私自出府,都得有相府的允許,若不是這樣小姐也不會去向大小姐借玉佩了,為了這個玉佩,小姐一晚上沒有睡覺,就是為了給大小姐洗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