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翻飛的桃林裏,一人挑著魚竿,一手拎著酒,哼著小調慢悠悠的晃著步子,背後的魚簍偶爾有幾尾魚不安的跳動。
突然一個趔趄,在摔下去前及時收住了腿。抬眼瞅瞅頭頂的樹枝,再低頭看著方才從上麵砸下來的東西,一個男人,準確的說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
繞過男人繼續走,腿卻在抬了一半時沒有邁出去,抽了抽,沒動,再用力抽了抽,還是沒動。
臉頓時揪成了包子樣。
看著扣在自己腳踝上修長的手,蹲下身子,伸出手戳了戳男人的臉,男人卻毫無反應,已經沒了意識。
為難的看著手裏的酒壇,又掃了一眼躺在地上滿身血汙的人,猶豫了半晌,取下魚竿將酒壇也掛上去,扳開腳踝上的手指,起身倒提了男人的一隻腳,就著草地拖回不算太遠的木屋。
扶到唯一的一張床上躺下,從匣子裏翻出一粒拇指大的藥丸給男人喂下,雖然不太清楚這藥的具體功用,不過是療傷的藥倒沒錯。
普通草藥這深山裏也不缺,將男人淩亂得已經看不出原型的衣衫扒下,大大小小的傷口用水清了一遍,才將碾碎的藥敷上去包紮了。
出去熬好了魚湯,喝完了一壇酒,男人還是沒有醒的跡象。
莫不是藥吃錯了?
“生死各有命,要是閻王請你去喝茶了,你可不用記著我啊”細細碎碎的念叨著,卻發現那人的指尖動了一下,接著緩緩掀開了眼皮。
男人微微皺起眉,他明明記得沒有傷到背,為何火燒一般的疼?
渙散的視線慢慢凝聚,落在床邊那人的臉上,他昏迷前看到的那張臉,然後輕輕的抿起唇。
“你救了我,我要以身相許。”
“我這裏不缺小廝”
“你看了我的身子,你要負責”
“……。”我可以再扔回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