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管什麼我都答應你。”花影亦是忍不住低泣出聲。

“那個暗室裏,可以掛上一幅我的畫像嗎?”詩歌微笑著,微微抬頭。

“當然,你的一顰一笑,將會掛滿我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詩歌吸吸鼻子:“謝謝你,這樣,就足夠了。”踮起腳尖,詩歌將自己的唇碰到花影的唇上。“花影,我不會忘記你的。”

詩歌咬著唇,哽咽著緩緩走出花影的懷抱,慢慢走向丁離。

丁離伸手攙扶住她,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離開。

花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在詩歌的身影要消失之前,抬腳追去。

花惜比他更快一步,伸手攔住他:“活著,即使不在身邊,也總比死了好。”

花影後退一步,這時候,連花惜都比他理智。

他已經完全找不到自己的思想了,他隻知道,他失去她了,再也找不回她了。

明明知道愛她,卻是再也不能擁有她了。

“啊。”花影仰天長嘯,似乎是要喊出心中所有的怨氣。

奚落落歪頭,哭倒在歐子胥的懷中。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聽到遠處傳來的花影撕心裂肺的聲音,詩歌哭的泣不成聲,昏了過去。

丁離伸手及時扶住她,打橫將她抱起。

看著她的臉,丁離默默說著,我本就不是什麼英雄,我隻是個卑鄙的殺手,我要得到的,必須得到,所以詩歌,不要怪我。

要怪就怪你自己,你不該對我笑,不該對我吼,不該對我好,不該對我展露你的美好,你最最不該的是,不該錯把我當成你的五師兄,讓我無法忘記那時那雙關懷的眼神。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後果,你自己來承擔吧。

兩年後

喬石村外,詩歌抱著不過一歲的嬰孩往村裏走去,身後跟著的是警惕的丁離。

他總是跟在她身後兩步開外,不近不遠,不離不棄。

自兩年前詩歌從昏迷中醒來,她便很少與他說話,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很少與他說話。

有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她就那樣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他甚至懷疑詩歌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他承認自己有了私心,即使是這樣折磨的存在,他也不想讓她回到她原來的天地,不想看著她再次走進花影的世界。

他是殺手,世界對他來說本是漆黑一片的,可現在不同了,因為她的存在,他也會覺得世界還是有希望和溫暖的。

他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進了村子,磬兒快速湊了過來,伸手接過詩歌手中的娃娃:“姑娘,你怎麼又從外麵抱回孩子來了?”

詩歌微微一笑:“是棄嬰,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朵兒湊上前一步,不悅的道:“我們是殺手,不是救世主。”

詩歌臉色一冷:“我知道,我從來也沒指望你做救世主,這孩子是我帶回來的,你願意看就看,不願意看就走來,我沒求你。”

磬兒拉了拉朵兒,朵兒後退一步,不再理會又對她發脾氣的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