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離一把拉住她的手,緩緩開口道:“想不想聽我吹奏一曲?”
詩歌回頭:“你的吹奏,我可聽不起,你還是留著自己享受吧。”詩歌轉身回屋,丁離跳到房頂,抬頭看著月亮,想了許多。
那時,若是沒有受傷的話,他便不會遇到她,不會被錯認成她的五師兄,不會看到她那焦急的眼神,不會總是想要見到她,不會想要將她帶走,不會即使用到傷害她這種卑鄙的招數也要將他留在身邊。
這兩年,她痛苦,他都看在眼裏,可即使如此,能夠時常看著她,他也是開心的。
兩年的時間,或許夠了,他可以用這兩年的時間來當成一輩子去想念她不是嗎。
丁離從懷中取出豎笛,悅耳的音符緩緩的從笛中漫出,房梁下的詩歌聽著這舒緩的笛聲,整個人心情都舒暢了起來。
詩歌輕輕吐口氣,堅決不理他就對了。
笛聲久久不絕於耳邊,輕且淺,算了算時辰,詩歌坐起身,披上衣服打開門走出去,抬頭看向屋頂。
“喂,就算你不累,也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你不睡,別人還是要睡啊。”詩歌狂吼一番,就要進屋。
丁離將笛子從嘴邊移開,跳到她身前,順手一撈,將她拉到屋頂上。
詩歌嚇一跳,好不容易才站穩,掙紮著吼道:“你幹什麼啊。”
“我們談談吧。”
“談?談什麼?”詩歌冷笑一聲,把頭別開。
丁離鬆開詩歌的手,自己坐到梁頂,詩歌生怕會摔下去,也隻好乖乖的坐定。
“要說什麼就趕緊說,我累了,要休息的。”
“明天,我要離開了。”丁離淡淡開口,眼睛看著天空的那一輪彎月。
詩歌驚奇轉頭看著他:“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心思,你都懂吧。”
詩歌有些疑惑的望著他,忽然間他這是怎麼了?
“如今要離開了,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我之所以會把你留在我身邊,都是因為我的自私。
我知道,這兩年你過的並不快樂,你心裏的每一寸每一厘都在痛恨著我吧。
嗬嗬,說來也怪,那種想要把一個人留在身邊,與她相望一生一世的感覺,我是第一次擁有。
所以,我就生平第一次做了令我自己也無法想象的事情。就這樣追隨著一個女人的腳步,走了整整兩年。”
詩歌擰眉:“你的意思是,要放我離開?”
丁離點點頭,“知道今天下午丁山對我說什麼嗎?他說,我是鳥,你是魚,我們不在一個世界。
哈哈,沒有想到吧,這種話居然是從與我同樣冷血的丁山口中說出來的。
丁山說的對,我是鳥,雖然愛著水中的魚,卻無法沾濕身體,躍進水中,與它生生世世。
終其一生,我都隻能在天空盤旋著,看著她在水中歡快的暢遊。”
詩歌看著他,眼中一片迷茫,他這麼說的意思,是要讓她離開,雖然很感謝他,也很想離開這裏,可她身上的毒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