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將孩子放到床上,徑直走了出來,看著丁山:“現在是白天。”

丁山抬頭看了看,理所當然的道:“當然啊。”

詩歌無語一笑:“別白日做夢了,趕緊走吧。”

磬兒憋笑掩唇,丁山也跟著一樂:“這叫白日做夢?哎我說,詩歌,你沒覺得我很有魅力嗎?像我這樣一個鬼見愁的殺手對你死心塌地,追著你跑了兩年,你就從來沒想到要給我點好臉色看看?”

“我憑什麼?你殺了那麼多人,身上堆了那麼多的怨氣,我避你還來不及呢,幹嘛要給你好臉色看?

我不想與你們殺手崖的人又任何的瓜葛,因為我怕被連累,死了以後還要下地獄,所以,你以後少出現在我麵前。”詩歌說完,特意斜了丁離一眼,轉身進屋,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關門聲太大,驚醒了床上的小丫頭,孩子張嘴‘啊,啊’的哭了起來,詩歌跑過去把她抱起,輕輕的拍打了起來:“乖乖,別哭啊,以後啊,你就再也不孤單了,我會跟你們幾個孤單的孩子相依為命的,乖啊,別哭了。”

聽著裏麵的聲音,丁山聳肩:“哎,看樣這塊石頭的心是真不好捂啊。”

磬兒指了指裏麵:“師叔,您今天還走嗎?若是不走,就到裏麵喝杯茶吧。”

丁離冷臉:“他今天就走,不用倒茶了。”

“是,我今天就走,所以你們就不用忙活了。”丁山邪笑一聲,轉身對丁離道:“大師兄,賞個臉,跟我單獨談談。”

說完,丁山對著屋裏道:“詩歌,我走了,你好好養著,有機會再見啊。”

詩歌對著門口努努嘴,見,見你個大頭鬼。

丁山帶頭與丁離走到村口,轉身一彈跳,輕鬆的坐到村碑上:“你們打算在這裏藏多久?”

丁離冷眼看向他:“想說什麼就直說,不必拐彎。”

丁山搖頭:“不是我說你,你覺得這樣把她關在你身邊就有用了,這樣她就會愛上你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單純了?”

丁離冷笑,卻不說話。

“冷笑?哼,別說她不會愛上你,這兩年,就算是我都覺著她憋屈。

她有什麼錯,不過是把你錯認成別人,就得這樣委屈的與心愛的男人分離?

叫我說,你還真不如給她個痛快,直接了結了她得了,省的她這麼生不如死的。”丁山翹起二郎腿,嘴上也沒有閑住。

丁離擰眉:“你說生不如死?”

“哈?難道你沒看出來?還是,明明看出來,卻不想承認自己也會這麼失敗?”

“你對我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丁離擰眉看向他。

“你是殺手崖的下一任頭兒,而她是一個皇妃。這就好比一個是鳥,一個是魚,這其間的關係,你自己來衡量吧。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先回殺手崖了。”說完,丁山從石碑上跳下來,拍打了拍打雙手,轉身離開。

丁離走到石碑邊,琢磨著丁山的話,閉眼獨自歎氣,直到夕陽西下,他才站起身,緩緩走回去。

晚上吃過飯,丁離將朵兒潛回殺手崖,磬兒去照顧孩子們,而詩歌則擰頭就要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