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冷。”
“還是你不喜、、、剛才你說什麼?”梅子差點就被口水噎死。 “你不是啞巴?”
軒轅冷又埋首在書中。
“你為什麼不說?”梅子火大地把他的書抽走。
軒轅冷一個冷眼過來,梅子馬上變節。
“嘿,你看你的書,”梅子馬上把書放在他手裏,“我隻是想再問一下,你叫什麼名?”
“軒轅冷。”接著又看書。
書裏有黃金啊,梅子忿怒地想著,但臉上卻堆滿笑容,“那我以後就叫你軒轅了。”主人沒開口反對,那就是默認。
十分鍾後,“軒轅,怎麼樣才能走出雪地啊?”梅子準備先探路。
沉默。
換個話題,“軒轅,這裏隻有你一個人嗎?”
沉默。
“軒轅,我口渴了。”
還是沉默。
梅子再也忍不住了,這五天以來,除了說了他的名字,他沒有再開口,如果不是他上次說過話,她真的以為他的啞巴,但現在和啞巴也相去不遠。每天準時三餐,(不知道他從那裏煮來的飯,因為她沒看見有廚房之類的東西,她暫且當他買的。)飯後,他就坐在那兒看書,無論她怎麼吵,他都不說。睡覺時,她都說自己要打地鋪,但他隻是輕輕碰她一下,她就很想睡,接著不知怎麼爬上床的,早上,她一定會在他臂彎裏醒來。
她真的是受夠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跑出去,準備自己找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梅子又冷又餓,“早知道,就把他家夥的外套拿來,順便備點幹糧,不也用這麼狼狽。”梅子早在一小時前就準備返回去,但迷路了。
“那死人,不得好死,最好不要讓我再看到他,”梅子實在走不動,坐在雪地裏拍打著雪地,好似這雪地和她有深仇大恨。“那鳥人,這麼沒良心,我出來這麼久,都不來看下我死了沒。”
“爸媽,女兒不孝,讓你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如果我能活著回去,我一定會好好孝敬兩位老人家,”梅子想到快死了,但沒見親人一麵,不禁流下了淚,“姐姐,如果我回不去,我們一定要連我那份一起好好孝敬爸媽。”
軒轅冷在不遠處看著梅子,一下子拍打著地麵,一下子淚流滿麵,但他隻是遠遠地看著,說不清自己心中是什麼感覺,一直以來他都是孤獨的,他以為自己的心早已經死了,即使是最親的師傅過世了,他也感覺不到心痛,為什麼此刻看著她流淚,心卻微微刺痛。
“冷,”梅子無意識地叫著,身子憑著本能往熱源處靠近,好暖。
半夢半醒中,梅子又把臉貼近床頭的熊身上磨擦,“好暖,”梅子無意識地說著,突然熊從她身上跑開了。
梅子又摸了摸沒有,不甘心又往旁邊摸索過去。
“啊,”梅子直墜下去,沒有預期的疼痛,她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梅子一抬頭,原來是軒轅冷,“謝謝,”梅子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但她全身好似沒力一樣,又倒在他身上。
“你病了。”軒轅冷把她抱上床。
“啊,”梅子未從剛才的尷尬中回神,又被嚇了一跳,這是五天以來,軒轅冷對她說的第三句話。
“喝。”軒轅冷手裏拿著一碗黑漆漆的好似洗腳水似的中藥給她。
“可不可以不喝中藥,拿兩粒感冒通就好。”梅子望著他手中的中藥,搞不懂他為什麼不拿西藥而拿中藥,但她最怕的就是中藥。
“喝。”軒轅冷又說了聲。
“怪人。”梅子投降在他的冷眼之下,不甘心地拿著碗喝了一口。
“好苦,軒轅,有沒有糖啊。”梅子差點就把那口藥給吐出來。
軒轅冷遞給她一盒蜜,梅子忙吃一口好去掉口裏那中藥的味道。
一口藥,一口蜜。
十分鍾後,“軒轅,藥冷了,好苦,也沒效果,可不可以不喝。”梅子慢慢磨啊磨,因為聽別人說中藥冷了效果不好。
軒轅冷望了望碗裏還剩三分之二的藥,把碗拿過來。
梅子以為不用再喝,開心地準備又窩回暖和的被窩裏。
“喝。”軒轅冷又把那碗藥遞過來。
“可是冷了,”梅子不甘心地說,“啊,為什麼又變熱了?”梅子一接碗才發現那碗藥還冒著熱氣。但她沒看見軒轅出去啊。
梅子又慢慢磨了十分鍾,“軒轅,又冷了。”梅子又把碗遞過去。
軒轅冷什麼也沒說接過還剩三分之一的藥,梅子不信邪在旁邊睜了眼睛盯著他,準備看他如何加熱。
三秒鍾,軒轅冷又把碗遞給梅子,梅子驚訝地望著那碗冒著熱氣的碗。不甘心,她還沒看見他如何加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