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別動我,讓我再睡一會。”梅子一直想推開吵著她睡覺的那隻狗,但它還照樣粘過來。“晶晶,再不滾開,明天就不帶你去散步了。”還沒睡醒讓梅子口氣很不好,火冒三丈準備把那條不知死活的狗丟出去。
一睜開眼,就跌進了那一片深藍色的眼睛裏,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定定地望著對方。“你是誰?為什麼在我的房間裏?”梅子回過神來疑惑地問,她以為自己還在自己的房間裏,他沒有說話,隻是眼睛的那藍色慢慢加深,順著他的眼光一看,自己竟然沒有穿衣服。“色狼,滾開。不許看。”梅子忙拉起棉被蓋住自己。拉被子時才發現這不是她那床天藍色的被單,再看四周也不是熟悉的地方。這麼慢慢想起之前的事。
“啊!你怎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對我那樣、、、”梅子指著他,不知該說什麼。
他望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然後站起來穿衣服。“啊,色狼,怎麼可以在女孩子麵前穿衣服。”梅子拉起棉被蓋住自己的頭,但剛才那一閃而過的養眼畫麵卻一直浮現在她的腦海裏。過了一會,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梅子微微拉下一點被子一看,那還有人,屋裏隻剩她一個,“什麼嗎?要出去也不說一聲。”梅子邊找衣服邊抱怨,“這是什麼鬼衣服啊?”梅子拿起那應該稱之為肚兜的東西。
“啊,那小人竟然連內衣都幫我換了,最好別讓我看到你,不然有你好看。”梅子越想越氣,“但這怎麼穿啊?”梅子看著這隻有在書裏才看過的東西,不知該怎麼辦。而且從醒來到現在,她身上一直很不可思議,她總覺得自己和以前不同,但又說不清那裏不同。
梅子一下子套這裏,一下子擺那裏,幸好外麵的衣服和褲子和平常穿的相同,於是她沒有再費時間套那不會穿的衣服,直接把會穿的衣服穿上。穿衣服時,她發現自己身上有許多草莓點,雖然沒有那方麵的經驗,但小說看了那麼多,想也知道那是誰粘上去的。而且全身像散架一樣。
剛把被子疊好,門“吱”的一聲,被人推開。
隻見門口進來一位身穿白衣,外麵披了一件長外袍,那外袍在風中飄蕩,一張連西施見了都自慚形穢的臉,仿佛女神一樣,神聖不可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手裏拿著一個籃子,梅子呆呆地望著那人走進,遺憾地想到。
她把籃子放在桌子上,從籃子裏那出一碟碟飯菜,擺了兩副碗然後轉過身子對著她,她這才發現她竟然是昨晚親薄她的那色狼。剛想痛罵一下,但一對上他的眼睛,她發現她無法言語,呆呆迷失在那一片深藍中。
他指了指椅子,“叫我吃飯?”梅子指了指自己的,他隻是看了她一眼,接著坐在椅子上準備吃飯。“怪人,”梅子小聲地罵道。他又抬起頭看著她,“嘿嘿”她衝他傻笑了兩聲,“吃飯,吃飯。”梅子趕緊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一把青菜。“耳朵真尖,”梅子隻敢在心裏想。
“怎麼,你不喜歡吃青菜啊?”梅子看他一動不動地望著碗裏的青菜好似跟它有仇。
他還是一句話不說,梅子心想:不會是啞巴吧,可惜。人果然沒有十全十美。梅子搖了搖頭。
“這裏有牙刷、毛巾和臉盆啊?”梅子望了望四周沒找到想要的東西,隻好問他。
他望了她一眼,接著站起來走了出去。
“喂,你去那?”梅子想也不想跟著他走出去。
一出門,呼呼的風中夾著雪花打在臉上,而那個人卻越走越快,不一會就消失了。
“這人是人還是鬼啊,”梅子望了望那人走的背影,不甘心地回到屋子裏。“他不會想丟我在這裏吧?”梅子想了一會又搖了搖頭,“不可能,可能去拿牙刷吧,但誰家的浴室離主屋這麼遠啊?”梅子不安地在屋裏走來走去。
門突然開了,剛才出去的那人手裏拿了一盆冒著熱氣的熱水遞給她。
“牙刷呢?”梅子接過盆子問,那知盆子太燙,“啊!”梅子一扔,但一眨眼,那盆子又回到那人手裏。梅子不可思議地望著他把盆子放在桌子上,喃喃自語:“剛才是錯覺,對,是錯覺,人不可能這麼快。”
自我安慰一番,接著又問:“牙刷呢?”
那人隻是一抬頭望著他,冷冷的,梅子覺得屋裏的空氣突然凍結。
“沒事,沒事,這樣可以了。”梅子很沒骨氣地縮了縮脖子,胡亂地洗了一下臉,但那盆水很奇怪溫溫的,但她沒勇氣問他。
之後,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吃飯。
飯後,他把藍子提出去,又回來。接著,像現在一樣,拿著一本快做古的古書看,明副其實的古書,因為她偷偷瞟了一眼,全是文言文。
梅子向來不是安靜的人,不一會就受不了這安靜的時光,“請問你叫什麼名?”梅子突然想起他是啞巴,又道:“你不會說話,那可以寫給我看嗎?”剛好看見桌子有文房四寶,但隻有毛筆,“真是怪人一個,有圓珠筆不用。”梅子心裏想到,但不敢問。
他又冷冷地看她一眼,接著又埋在書裏。
“喂,我總不可能一直都叫你喂吧,還是你沒名字,”梅子見主人不出聲,就當默認,“那要不我給你取個名,”反正讓她有事想有事做就好,“叫什麼好呢?叫寶兒,但你是男的;叫允傲,但有點拗口;那就叫寒,簡單又好聽。”最主要和你配,最後一句隻敢在心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