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鳳歌掙紮著爬起來,渾身劇烈的疼痛,痛得她胳膊篩糠一樣的抖個不停,她忍住劇痛冷汗淋淋。
圍牆外,雷天澤和夜九珠偷窺著,兩人在夜王府潛伏了一夜就是等著這一幕,為了報複白珊和唐鳳歌,雷天澤與夜九珠合謀藥暈了唐鳳歌,把她丟到夜傲床上,借夜傲的手來教訓她。
可是,看著被打傷吐血的唐鳳歌雷天澤心裏暗暗打鼓,夜傲的臉喜怒不形於色,可是,他越是冷漠,就越是危險。
他會殺了唐鳳歌嗎?
這樣想著,雷天澤心裏隱約不安,夜九珠不安的縮回頭,驚恐地說:“四哥的樣子看起來很生氣,我們做得是不是太過火了……”
望著唐鳳歌,雷天澤心裏也不安,咬了咬牙說:“頂多是把他打得半死,沒事的。”
可是這樣說著,雷天澤心裏還是沒有底,誠然,他是想要教訓唐鳳歌,可是他沒想到夜傲脾氣火這麼火爆,居然就動手了。不過是一個玩笑,難不成夜傲還要要了唐鳳歌性命嗎?
院子裏,唐鳳歌忍著劇痛,看夜傲的眼中終於帶了畏懼。他緩緩走過來,停下來,居高臨下冷漠的垂眸看她,道:“自己去死吧。”說罷拔出一旁士兵的刀,丟在她麵前。
唐鳳歌忍著劇痛,低頭看著他丟的刀,胸脯急劇的起伏。
就這樣去死嗎?不,她不能死,她是要上戰場的人,她是要參軍的人,她是要成為將軍的人,她不能死在這裏。
“我……我不能死。”她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抬頭大聲說。
夜傲含霜的眼眸凝視著她,輕蔑的聲音溢出:“哦?”
她急劇的呼氣,就像被擱淺在岸上的魚,拚命的呼吸,大聲說:“我不能死在這裏,我是要參軍的人,我是要成為將軍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死的。”
她一定要參軍,一定要成為將軍,那個時候,師父就會出來找她了,在沒有見到師父之前,她是絕對不能死的。
圍觀的士兵們陷入沉默中,成為將軍,這是所有加入武羅府新兵的願望,同樣作為羅武帝國的士兵,對於這份願望大家持著一份尊重,可是闖入夜傲的領地,她能不能活下去未知,更別說是成為將軍了。
夜傲冷漠的俯瞰她,道:“本王隻說一次,你自己去死吧。”
她為什麼活著,她的夢想是什麼,她想要做什麼,都跟他沒有關係。
現在,他要的,就是她消失在這個世上。
可是,她不想死,至少不是現在。
身體想要被撕裂了一樣,她忍住劇痛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像提線的木偶,搖搖晃晃站不穩,她咬緊牙關,用盡渾身的力氣終於在他麵前站穩,說:“我,是不會死在這裏的。”
夜傲冷冷的笑起來,清冷的笑聲令人不寒而栗,他挑眉,問:“哦,所以呢?”
她挺起小小的胸膛,大聲喊:“我要向你挑戰。”
向他挑戰,如果贏了,她就能夠離開這裏,如果輸了……不,她絕對不能輸。
她一言既出,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八歲的娃娃居然要向夜傲挑戰,他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了,卻居然向夜傲發起挑戰。他簡直是瘋了,和夜傲打,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夜傲仿佛聽見什麼可笑的笑話一樣,沉沉的笑起來,問:“是嗎?你要向我挑戰?你連我一掌都接不住,卻要跟我挑戰?”
他是在垂死掙紮,一個連他一掌都抵不住的人,卻要向他挑戰,真是可笑,他縱橫天下這麼多年,這是他麵對的最小的挑戰者,他小得就像一隻無足輕重的螞蟻,隻要他動一動手指,就能輕而易舉的要了他的性命。
唐鳳歌說:“和你打,我可能會死掉,可是不和你打,我一定會死掉,既然這樣,我為什麼不搏一搏。”
夜傲輕蔑甚至帶著憐憫的眼神看她,垂眸涼笑一聲:“是嗎?”話音落,他突然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她身影一閃,哧溜一聲泥鰍一樣躲開。
夜傲知道,她的速度是武羅府最快的,就連薑威也敗給了她的速度。可是,他不是薑威,更不是雷天澤,不會被她這小小的伎倆難住。
速度也許的確能給她帶來優勢,可是在力量麵前,她的速度在他眼裏就是雕蟲小技。
她飛快的跑著,他身影一閃,人已經不見了,她愕然,她甚至沒有看到他是怎麼消失的。就在她驚愕想不透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她麵前,擋住她的去路,一掌打下去。
“哐當——”她被打得飛開,撞落在花盆中,雜碎一地的花盆。
圍觀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唐鳳歌根本就不是夜傲的對手,這樣下去她隻會被夜傲活活打死。
夜傲負手而立,冷酷的說:“速度再快,也不能決定力量,我不是薑威,更不是雷天澤,你這種把戲在我麵前毫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