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緊緊抓住天羅令絕素淨的衣衫,輕輕靠著他的肩膀,此刻她就已經擁抱著他了,此刻的他是她一個人的。她輕輕閉上眼,懇求時間定格,讓她享受這片刻的溫存,讓她感受這淡薄的恩澤。
然而時間不會定格,它依舊悄無聲息的流走,從你的發梢指尖流走,掠奪著你一點一點的青春。
玉兒怔怔得望著那輪漸漸升起的太陽,它美得那麼的醉人,縱使時間再變,而它依舊不變,而世人,卻會慢慢變老,就像母後一般,縱使再美,也成了傳說,從此長埋於荒涼的深塚。也許她已經投胎在人間,也許她已經輪回為其它……世人,終究輸給了時間。
玉兒再次自嘲般的笑笑,她比莫纖柔先遇到天羅令絕,也比她先愛上他,但最終還是輸給了她,或許,她真正輸給的是——緣分!
天羅令絕輕輕將懷中的紙條打成卷兒,為雪衣係上,看向雪衣的眼神變得柔聲、純淨,“麻煩雪衣將這書信送給莫府裏的纖柔!”
雪衣的眼睛之中布滿了水汽,她苦笑一聲,原來,他對她所有的溺愛隻是出於對一隻信鴿的欣賞,而並非其它。她緩緩的飛身遠去,她對他的要求,永遠都無法說一個‘不’字,雖然她的心好痛。
陽光漸漸變暖,照的雪衣渾身暖洋洋的,但她的心卻冰涼到了極點。
“我的幸福,荒無人煙!”玉兒淡淡得從齒間溢出這八個字,飛身到了莫纖柔的閨房,正巧看到了才睡醒的纖柔,她正推開戶牖,迎接著大片大片明媚的陽光。
玉兒覺得纖柔渾身都會發光,美**人,讓她有些自愧不如。
“多麼有活力的一個女孩子啊,仿佛陽光都輸給了她,時間也無法改變她,嗬嗬,這麼好的女孩子,如果我是緣分,我也會眷顧她!”玉兒欣慰得說道,嘴角的微笑很苦很澀。
纖柔奇怪的看著雪衣,看到它腳上纏繞著一個白卷兒,頓時舒心的笑了起來,“你是怎麼找來的?是因為這個嗎?”纖柔邊說邊解下腰間的的香囊問著雪衣。
雪衣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肯定她的猜測。纖柔小心得解下它腳上的白卷兒生怕弄傷它似的。隻見白紙上赫然寫道:暗香彌漫似君心,靜筆思之待佳音。
雪衣癡癡得望著這幾個字,覺得腦際一片空白,她最終還是輸了,滿盤皆輸!輸給一個明**人的女子,輸給一泓純淨美好的愛潮。
纖柔甜甜的笑著,明顯這寥寥數字卻足以甜進了她的心坎裏,她愛惜般的輕臭著秀有‘平’和‘安’的香囊,柔柔的輕聲道:“暗香猶在,妾意又怎會變!”於是取紙寫道:“君心在,妾意不變。”大概是覺得太小兒女情長,於是揉掉換了張紙調侃著寫道:“暗香最迷離,君心亦漂移?”於是綁好,將雪衣從窗戶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