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今天是周末!”蘇末每次都十分討厭在周末接到采訪任務。不是說她沒有記者那種神聖的責任感,而是看著別人享受美好的周末,對比自己的奔波,總覺得自己心裏很不平衡!
“你瞧瞧你,像是一個負責任的記者該有心態嗎?還有,我還沒說你呢!人家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怎麼就碰了個知己是一杯倒的。”方正似乎永遠都不會忘記以一種損人的口氣作為談話的開篇的,“我是打來看看我的小夥伴是否還安然活著,別好心沒好報!”
“放心!活得好好的!”蘇末氣得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走到書桌邊,突然語氣軟了下來,“哎,我問你啊,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啊?”
“還能怎麼回!難道你還想八抬大轎送你回家啊!是我把你馱回家的。”電話那頭的方正好像正在講述一次特別慘痛的經曆,“你說你看起來挺瘦的,怎麼死沉死沉的!”
雖然方正看不見,但蘇末還是立刻作出了一副特別不屑的樣子,不服氣地反駁道:“你們男人不就喜歡這種看起來瘦,摸起來有肉的嘛!”對方正,曾翎和蘇末都是將其列入女性朋友的隊伍的,所以說話常常沒有忌諱。也正因為如此,常常會有旁人因此而倒吸一口涼氣。
“喲——給點顏色還開起染缸了。得,我不跟你說了。”臨掛電話時,方正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我昨晚怕你醒來會餓,就在婚宴上帶了一盒蛋糕回來,放在你桌子上,別忘了。”
蘇末聽完,嘴巴作了一個哦的狀態,卻始終沒有出聲。直到方正掛掉電話,蘇末拿起盒子,盯住看了好久。“茉莉坊”三個字像火一樣的烙印,一下子印在了她的心上。
“我們以後開一家店吧,就叫茉莉坊。”回憶裏的蘇末高興地從背後摟住了那個男人的脖子,用一種撒嬌的口吻說著。
“好啊,可是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那個男人轉頭,用寵溺的眼神看向蘇末。陽光裏,那張臉輪廓分明,卻顯得很溫暖。
“因為一看就知道是我開的啊!”
“那茉莉坊賣什麼?”
“隨便,以後想到了再說。”蘇末親了一口那男人的臉,歡快地跑進了房間。
一個激靈讓蘇末撫了撫額頭,不讓自己再去想過去的那些。盒子上有個電話,也許她應該打過去問問,但她該怎麼說呢?突然,蘇末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開始翻找曾翎的號碼。既然是曾翎婚宴的蛋糕,那麼她應該知道的。
電話那頭傳來的機械式的關機回複讓蘇末苦笑了一下。如果真的是她曾經夢想中的茉莉坊,真的是他回來了,那麼曾翎沒有道理不告訴她的。這麼看來,一定是她多心了,以至於連曾翎今天要回老家的事情都忘記了。
做記者的好不容易才能有假期。蘇末終究不忍心打擾這對新婚夫婦。其實曾翎他們早在幾個月前就打算要去馬爾代夫度蜜月的,上星期突然又說不去了。想來是因為懷了寶寶吧。
後來在谘詢過醫生,確定寶寶已經穩定的情況下,夫妻倆最後還是決定就回曾翎的老家小住幾天,權當是散心了,也恰好能陪遠道而來參加曾翎婚禮的曾爸曾媽回家。至於馬爾代夫,大約要等到將來的某一天吧。不過蘇末確信曾翎絕對不會就此忘記這趟去不成的旅行的。一想到曾美人向來不肯罷休的樣子,蘇末終於噗嗤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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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五年前的《百合初開》,《末莉茉莉》構思了三年的誠意之作,希望大家多多指教。我會一邊聽取大家意見,一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