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時,歐陽易已把那姑娘從馬背上抱了下來,看到那老人,便道:“師父,我們在山坳裏,見到這位姑娘,她前胸中箭,手掌中毒,不知是否能活?”
老人快步向前,先看了看那支箭,又拿起她的左手,急道:“快把他放在屋裏”
那老人先前隻顧看她的傷勢,未來得及看她的臉,此刻她平躺在榻上,那張精致的臉雖然失去了紅潤光彩,但依然無法掩去那種天生俱有的氣質與美麗。雪兒看著她道:“多美的一張臉啊!真是可惜了!”
聽到雪兒說話,老人抬頭也看了一眼,但這一眼過後,老人心底閃過一絲可怕的念頭。他腦海中不禁佛現出一個麵孔,那眉兒,那眼兒,那鼻兒,那嘴兒......竟和眼前的人兒如此相似,這讓老人太鎮驚,他呆住了.直到歐陽易大叫道:“師父,這位姑娘是沒救了嗎?”才回過神來。觀之甚久,才搖搖頭。雪兒一見之下,急道:“師父,她真的死了?”那老者道:“可以這麼說,但是也沒全死!”
“師父,這......這是什麼意思?”歐陽易急道; “她的脈搏已停止跳動,但仔細一探好像又有一絲氣在,當真是似有似無,若生若死!”那老人沉聲道;
“師父,那趕快想法子救她吧?”雪兒道;
那老人道:“好,易兒,你輸點真氣給她,先護住她的心脈,我再拔箭”
雪兒小心翼翼有扶她坐起來,歐陽易的雙掌剛貼著她的後背,便感覺有一股真氣從她體會發了出來,和自己的真氣相克,急忙撤回內力,道:“師父,不行,她體內的真氣亂竄,我根本控製不了”
老人一驚,道:“哦,我來!”便伸手點了那姑娘五六處大穴,才引導她體內的真氣聚集起來,護住她的心脈。
“易兒,準備炭灰和草藥” “雪兒,打盆熱水來”
吩咐完畢,便開始拔箭了,如果在拔箭的時候,她體內的真氣突然四處亂竄,那華佗在世,恐怕也救不活她了,所以那師徒三人都很凝重。看到師傅的手剛觸到那支箭,雪兒的眼睛就閉了起來,她害怕看到那種血淋淋的場麵,隻聽到“哧”的一聲響,等她再睜開眼時,師父已炭灰止住了血,也敷上了草藥。
雪兒喜道:“師父,她能活了吧?”再看那師父,卻沒說話,隻是一臉的擔憂。歐陽易怕師妹等急了,便道:“這可說不好,在拔箭的時候,她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看來真是......”
“雪兒,好好照顧她。易兒,你跟我來”老人說完,便離開了。雪兒和歐陽易對望一眼後,便各自去忙了。
歐陽易看著師父一直在歎息,又不敢開口,便呆呆的站在門口。良久後,師父歎息道:“唉,我木旭泉也會有解不了的毒!”
“師父,那姑娘到底是中了什麼毒?”歐陽易道;
木旭泉道:“她應該是中了兩種毒,製毒的人一定是選用兩種完全相反的原料配製的。也就是說,她體內有一半的藥是劇毒,還有一半卻是無害的良藥,但是如果混在一起,兩種藥的效果剛好相克,所以她的手才會一半是黑的,一半是紅的”
“師父,這麼說來,此毒是無藥可醫?”歐陽易擔心道;
那木旭泉搖頭道:“也不是,隻要找到四君子便可配製解藥”
“四君子?花中四君子?”歐陽易驚道;
木旭泉道:“是的,要采用寒冬第一場雪壓過的梅花,第一場春雨浸過的蘭花,第一陣霜打過的菊花,然後再加竹葉做藥引,方可調配,調配之後,還在深埋地下,等來年下過第一場春雨,方可食用。這樣既吸取了萬物之精華,又吸取了天地之靈氣,此時的藥才是可解萬毒的良藥”
歐陽易愁道:“且不說那梅與蘭已夠難采,隻說這深埋地下一年的時間,這姑娘可等得及啊?”
木旭泉傷神道:“這正是為師所擔心的問題啊!且莫說一年,她是一個月都等不及啊。她體內的毒,已慢慢滲透了血液裏,多等一天便離心脈近一分,等毒滲透血液,她便會全身潰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