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二十二年,是為了更好地迎接他的到來,然後,跟他一起,隨遇而安。
詩怡想得出神,絲毫沒有看見進來的人,更沒有察覺進來的那個人,正用那樣的眼光看著她,於是,她驚醒了,發現自己正坐在趙臣的腿上想問題,而看著她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一直把當她情敵的甄亦盈,為了讓她知道自己不好欺負,為了一雪迎新舞會的恥辱,詩怡在站起來的時候,故意按著太陽穴,裝頭暈,趙臣很配合地把她抱到了休息區。
詩怡拉長了耳朵,貼著牆。
“趙總,我回來上班了。”甄亦盈語氣淡定,不卑不亢。
趙臣更淡定:“別太拚,好好休息,去忙吧。”
甄亦盈轉身離開,下一秒趙臣出就現在自己麵前,一臉柔和:“你剛才故意的?”
詩怡隻點頭不解釋,臉上露出了一個皎潔的笑容,像是一隻得到了一大框胡蘿卜的小白兔,那樣滿足。這樣的笑容,讓趙臣心裏微微一動,對著她的唇,咬了下去,詩怡剛想抗議,說自己病還沒好,可她一鬆口,他的舌利落地滑了進來,她想說的話,立刻變成了“嗚嗚”的呻吟,在趙臣聽來,那樣悅耳,男人天生就是愛耍流氓的,隻是,口味專一與否罷了。
他的吻開始往下滑,詩怡已經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完全沒了招架之力,推不開他,但身體本能地開始顫抖,因為乏力,因為緊張,還有一些,害怕。
趙臣慢慢地鬆開了她,他嘴角一揚:“我會等,等到你不害怕的一天,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
詩怡又羞又惱:“善待病人!”
趙臣失笑:“都有力氣氣別人,還說自己是病人?況且,是誰說要活動活動筋骨?”
詩怡囧,通常跟他麵對麵的時候,她隻好把臉埋進他的胸膛,不讓他發現自己臉紅了。
大病初愈,錯過了第一次拜見公婆的機會,詩怡還是逃不了這一天,既來之,則安之。
為了今天這場被趙臣稱為普通家庭聚會的特殊活動,詩怡比平時早起了足足一個小時,光是挑衣服就花了半小時,被她吵得睡不著的芮芮和二景不得不從溫暖的被窩裏鑽出來,一起幫她挑,最後才選了一件淺綠色的毛衣裙,芮芮說的很有理:“趙爸為什麼那天對你那麼滿意?還不是因為你穿了綠色的禮服,綠色啊,一片姹紫嫣紅之中,最接近軍裝的顏色啊。”
綠色,生機盎然,就像她的愛情。
詩怡平時不愛化妝,成天素麵朝天,但是,這畢竟是第一次登門,不化妝顯得不重視,又怕趙爸和趙媽不喜歡化妝的女孩子,所以,隻是簡單地修飾了一下,抹了點粉底液,塗了點淺粉色唇蜜,然後把頭發連著劉海一起利落地束了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整張臉顯得格外精致,最後,在外麵套了一件白色羽絨服,大功告成,早早地下樓,站在U大門口等著趙臣。
這幾天,對於BBS上的那些傳言,詩怡保持著不予理睬的原則,冷處理,談個戀愛,哪有不吵架的?再說了,他們也沒真吵,而且,事實已經證明了一切,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趙臣的寶馬緩緩進入了視線,詩怡小跑幾步到了車前,剛想去拉副駕駛的門,趙臣卻已經繞了過來,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裏:“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來了?冷不冷?”
詩怡幸福地衝他微笑:“偶爾等等你,也挺幸福的。”
自從趙臣負責接送之後,她每天下樓的時候,他都已經等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