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沙漠植物園(1 / 2)

我去過三亞興隆植物園,去過西雙版納植物園,那裏綺麗的風光和種植的無數個奇異的植物讓我感懷與激動過。然而,我最鍾情的卻是吐魯番的沙漠植物園。這不單因為她是一座世界海拔最低的植物園,也是我以知青身份接受了三年再教育的地方。我清楚的記得,這裏的海拔為-80.97米,年均8級以上大風30天左右,最多達68天,最大風速超過40米/秒。風沙流動速度居全國之首;年平均積溫為13.9度。極端最高氣溫47.62度,夏季沙麵溫度超過80度,年平均降水量16.4毫米,年蒸發量3000毫米;年平均濕度41%;年日照時數3049.5小時,日照百分比為68%;年總輻射量為139.5千卡/平方厘米。

就是在這樣惡劣的沙漠環境裏,竟神奇的生長著500餘種沙漠植物,其中珍稀瀕危植物類43種。占全國重點保護植物總數的24%。這不能不說是人間的一個奇跡。

這是建立在地球窪地上最低的植物園,也是我國西北幹旱荒漠區惟一的一個沙漠植物園。在如今水土流失、沙進人退的趨勢麵前,沙漠植物園堪稱壯舉,顯得十分珍貴。

這是一處美化大自然的人造景觀,是吐魯番農民和科技工作者共同創造的沙漠綠洲。沙漠植物園的成功,再次證明了人定勝天的普遍道理。

這是距離吐魯番市區僅有10公裏路程,卻有著與城裏截然不同景致的公園:沙冬青構成的綠籬幽徑;類群種數占中國荒漠地區植物分布總數80%以上的檉柳、民族草藥、老鼠瓜、沙拐棗、甘草、梭梭等稀有植物構成的八個園區;人工湖水波蕩漾,岸邊樹木青青,園區繁花似錦;坎兒井流水綜綜,把江南的俊秀與西北的雄奇濃縮到了沙漠深處。它們與大麵積的沙漠植被有機的融為一體,在風蝕流沙地貌的襯托下,內陸幹旱荒漠區奇特景觀格外神秘與美麗。

治沙站是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園區內大麵積風蝕雅丹地貌、平坦流動沙地及新月形沙丘地貌,是我最熟悉不過的了。我曾親手在沙漠深處栽種了被譽為“活著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朽”的大漠胡楊樹;我曾披星戴月、冒著零下二十多度刺骨的寒風對這裏的植物進行冬灌;我曾每天打一千塊土塊,駐紮在這裏、至今依然使用的新疆科學院生土沙漠研究所土辦公樓建築中浸透了我的汗水……我領略過這裏的風,欣賞過這裏的雪,觀賞過狂風揚沙的景象,品嚐過烈日當頭的滋味。我也欣賞過這裏的月光,領略過這裏的恬靜,觀賞過胡楊染黃的情景,品嚐過物產豐收的喜悅。我在這裏經受了鍛煉與考驗,收獲了成熟與毅力,懂得了勞動與創造,獲得了幸福與甜蜜。

我為有了這段艱苦鍛煉的生活經曆而自豪,我懷念當年與之共處的三年時光,更懷念當年為她的美麗戰風沙、鬥狂風、樂於奉獻青春的勇士們。

我不止一次的向朋友們介紹治沙站,廣播電台播送過我撰寫的報告文學《一支綠色的歌》。我清楚的懂得沙漠植物園的發展是人類文明發展的標誌之一,與人類對植物資源的開發、利用和保護密切相關。因此,它被命名為植物多樣性保護和引種馴化的重要基地,全國科學普教育基地,全國青少年科技教育基地和吐魯番教學實習研究基地,開展國內外學術交流的理想窗口,旅遊和休憩的沙漠田園。

我為它今天頭上擁有的諸多光環而高興,更為她明天的命運而擔憂。因此,我經常回到它的身邊,關注它的變化。

每每步入它的領地,眼前呈現的總是美好的景象,這裏是一個以綠色為基調的多彩世界,高低相間的綠色植物相依相偎,綿延的荒漠上奇跡般的生長著沙拐棗、沙冬青、白刺、甘草、梭梭等40多種珍稀瀕危植物。這是吐魯番獨有的創舉,成為人類戰勝自然的典型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