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我也!”見有人出手攔住遊犬,巴斯雷斯心中一陣狂喜,但他為了保險起見,仍是使出了壓箱底的保命技,“鬥術·一葉障目!”
一片翠色樹葉,悄然出現在巴斯雷斯身後。
轉瞬之間,這片樹葉增大了數百倍,在空中猶如一片綠色雲朵,完全遮掩了巴斯雷斯逃跑的路線。緊接著,這片龐大樹葉,轟然爆散成無數小樹葉,簌簌落下,如同一場綠色暴雪。
巴斯雷斯趁著眾人視線被幹擾的間隙,扇翅奮力逃出很遠!但他臨走之後,仍未忘記朝下俯視查探,究竟是何方神聖,出手攔住了遊犬。
他的目光,迅速聚焦在板車尾部,那名披著鬥篷的看箱少年身上。此時,他正愜意地伸著懶腰,緩緩自板車上站起。
啪!
巴斯雷斯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似是要將自己打醒,他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怎麼可能?一定是想多了,絕對不可能是那個鄉巴佬。”
就這樣,巴斯雷斯帶著人生第一個未解之謎,逃走了。
在老呂、心如姐弟驚詫的目光注視下,奇翼一個縱身,自板車上跳下,他的背後,隆起一團凸起,隱約可以看出翅膀的輪廓。
奇翼伸出手指,將壓在眉毛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刮下,然後愜意地深深吸了口氣,讓清新氣體,洗滌肺中濁氣,緩解大腦疲憊。
他這番舉動,猶如牢記“校園是我家”的學生在母校裏那般隨意,那般放得開。
心圓卻在心中疾呼:“大哥啊喂,在你麵前的,可是三名窮凶極惡的遊犬,你能不能收斂點,別作死啊!”
“難道……是他救了我?”心如眼中跳動著驚異,以及點點激動。
老呂捋著胡須,緩緩點頭,自言自語道:“能在遊犬麵前表現得這般淡定之人,隻有兩種,一是實力遠在遊犬之上的強者,二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癡。”
毫無疑問,在老呂眼中,奇翼屬於第二種。
老呂有著自認頗為縝密的推理:奇翼吃肉幹就餅都能吃出狼吞虎咽的樣子,可見他必是來自遊犬都不願去的窮鄉僻壤;既然遊犬都不願“光臨”奇翼所在的小鎮,那他自然也就沒見過遊犬;沒見過遊犬的人,自然也就不清楚他們的難纏。
然而,老呂不知道的是,他這番推理的前提假設,便是錯的。
“喂小子,是不是你,擋了大爺我的招式?!”絡腮胡大漢怒問道。
聽到有人嗬斥,奇翼猛然自放鬆狀態繃緊起來。他快速掃視眼前情形,大致明白所發生的事情——有劫匪攔路。
“實在不好意思,此路甚是狹窄,極易發生撞車,你我二人招式相懟,實屬意外,意外。”奇翼笑盈盈地解釋道,畢竟,當時他出招時,隻是就近找了一個能量突破口,將森臨的力量釋放出去,擋下遊犬的招式,完全是無意之舉。
然而,奇翼充滿笑靨的友好解釋,在絡腮胡大漢眼中卻成了嬉皮笑臉般的挑釁。
“膽敢在遊犬大爺麵前逞口舌之快,覺得生活索然無味,隻求一死了是吧?!”絡腮胡大漢再度展開雙翅,感知力猶如長著密集吸盤的章魚觸角,將周遭木元素牢牢抓取,再度凝出十幾根鋒利木矛,“鬥術·穿膛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