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諾大的室內傳來幾聲咳嗽聲,使原本就十分冷清的房間更增添了幾分淒涼。
“娘娘,喝水。”小女孩閃著靈動的大眼睛,幼小的身軀賣力地爬上冰冷的大床,將水小心翼翼的喂給躺在床上麵色枯黃的女子喝。
年幼的她早已經明白,母親已經快不行了。
環顧四周,諾大的房中除了這張床,就什麼都不剩了,
不是因為她們窮,相反的,她出身在一個顯赫的大家族中,也曾享受過數不盡的榮華富貴與寵愛。
直到父親娶回小姨娘。母親又生了一場大病,久病不愈還容顏盡毀。
於是,父親不在對她笑,也不在來看她和娘了。
她與母親仍然住在這個大房子中,穿的用的卻都是舊東西,隻因為母親早已經失寵。
其他姨娘見了,不時的來欺負她和母親出氣,還睜一眼閉一眼地任由下人來搬走她們房中的東西。
原本,就連這僅剩的床他們都是要搬走的,是她用小小的身體擋住了那些人,因為她隻是單純的認為,母親病了要休息,所以不能沒有床。
可是,沒人將她放在眼裏。
直到她死命巴在一人的腳上,並狠狠的咬掉那個人腿上的一塊肉,在那人淒厲的喊叫聲中,所有人都傻了,他們尖叫著奪門而出……
不久,久未蒙麵的父親來了,在她還來不及感到高興之前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還很嚴厲的責備了母親一番,就甩袖離去了。
她躺在地上,那一巴掌打得她暈頭轉向,耳朵一直翁翁作響。
朦朧中她聽到,那個被她咬掉一塊肉的下人是小姨娘的人……
“原來,她們已經連下人都不如了!”
這是當時還小的她心裏最直接的想法。
那天晚上,母親抱著她哭了很久,第二天,病情就加重了。
原來伺候她們母女的下人也早就走光了,根本就沒人來照顧她們的起居飲食,而在那件事過後,這裏更是成為“禁地”,沒人會來這裏“打擾”她們,於是,小小的她學會了獨立……
“咳咳”女子又咳了兩聲,慢慢睜開眼睛,醒了。
第一句話就問:“你爹來了嗎?”
“沒有!”小女孩乖巧的回答,“娘娘,在喝點。”
小手將水遞過去,女子順應的喝了,“好了”
小女孩爬下床,將水杯放到地上,床上的女子坐了起來,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小女孩上來,坐到她身邊。
小女孩聽話的爬上床,坐到母親身邊,她知道母親是有什麼事要向她說,所以她靜靜的等待。可是,過了很久,母親都沒動靜。
“娘娘?”還幼小的孩子畢竟是好動的,長時間的等待讓她不適應,她還是認不住出聲詢問了,
女子溫柔的撫摩著小女孩的頭,嘴上喃喃低語這一些讓她聽不懂的話:“青兒啊!青兒,當年你是這般深情的叫著我的名字,把我當至寶一樣嗬護在手心裏。所以我為我們的女兒取了和我一樣的名字,就是希望讓你記住你最寶貝的青兒……可是,你現在可還記得有個我?”
“娘娘?”小女孩有些擔心,怕母親又陷入到自己的世界裏去了。
“嗬——青兒,娘沒事。”女子向小女孩笑笑,表明她沒事,還是清醒著的。
“青兒啊!你要記住,以後你若嫁了人,千萬別輕易把心交給男人,不然,就很可能落得和你娘娘一樣的下場”女子根本就沒考慮到她的女兒才五歲,是否聽得懂她說的話,但是她別無選擇,現在她必須先向女兒做好交代,因為她時日無多了。
可是,小女孩聽懂了,她重重的點了下頭,“嗯,記住了!”隻是她早就已經另外打算好了,她以後決不嫁人。
女人欣慰的笑了,她閉上眼,等著那個人的到來,之後,她就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
不久,她等的人終於來了,且很不耐煩。
“聽說你要見我?”男人一開口,語氣就很不好。
“是的”她睜開眼,正視著她曾經深愛的男子。
“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我沒那麼多閑功夫跟你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