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小女子不是有意叨擾各位的,還請各位通融一些,讓小女子躲避片刻。”屋內氣氛尷尬了一會兒,子夫向三位福了下身子,禮貌地說道。
“讓你躲避片刻不是問題。”還沒等其他二位說話,坐於左側的那位青衣壯士便說道,“可我想請問姑娘,我們三人之中,你認為誰可以救你呢?”
聽完他的話之後,子夫猜想大概是想考驗自己的眼力,於是將他們三人又仔細打量了一遍:剛剛說話的那位坐於左側的青衣壯士雖言談得體但身著緊身服飾,一看便知是個舞刀弄劍的劍客,而坐於右側的那位體形稍瘦的青年雖年紀輕輕但眉宇間卻散發著一種滄桑感,至於坐於中間的那位老者,雖衣著樸素卻有一種讓人不可違抗的氣場散發出來,於是子夫便再次向著中間的老者行禮道:“還望大人相救。”
子夫說完之後,三人相視一笑,可那位老者剛要說話的時候,卻被已追來的士兵打斷了,隻聽那個為首的士兵看見子夫之後,說道:“原來你真跑進來了。兄弟們,抓住她。”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剛剛那位青年將子夫往身後一拉並與那些士兵們打了起來,同時,那位青衣壯士也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助助興。”說完,像是配合青年似的彈起了琴。過了一會兒,中間那位老者好像不耐煩了,說道:“打打殺殺的,還要到什麼時候?”
聽到這句話的那位青衣壯士一邊繼續彈著琴,一邊對老者說道:“想要停止,又有何難?”接著便放大聲量,道:“你一句魏其侯在此,看誰還敢放肆!”頓時,打鬥聲與琴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了老者。
“末將不知侯爺在此,冒犯之處還請恕罪。”看清老者之後,那些士兵紛紛跪下且為首的那個兵說道。
“好了,不知者不罪,都退下吧。”魏其侯說道。
魏其侯發話,士兵不敢不聽,隻是抬眼看了下子夫,不知如何是好。而此時的魏其侯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又說道:“這位姑娘是老夫的朋友,應該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吧?”
“既然她是侯爺的朋友,想必是我們弄錯了。”聽到侯爺這麼說,那個士兵趕緊說道,“末將這就出去。”說著就帶著那些人退了出去。
“民女叩謝侯爺搭救之恩。”待那些人離去之後,子夫便跪下道。
“姑娘請起。”魏其侯說道,“區區小事,不必言謝。”
“但是,我很想知道姑娘想要如何答謝呢?”那位青衣壯士像是開玩笑似的對子夫說道。
“我看這樣吧。”魏其侯看到子夫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說道,“老夫馬上就要回封地了,臨走之前想要給陛下一些建議,可一時又不知道該寫些什麼,不如就請姑娘代為捉刀,如何?”
“這個提議好。”那位青年說道,“我看這位姑娘知書識禮,應該知道一些百姓比較關心的內容吧。”
子夫見三人都用一種期待的目光望著自己,於是便走到老者麵前並接過他手中的筆,在布帛寫下了幾個字之後,對三人說道:“民女再次感謝三位的大恩,以後定當報答。”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苦饑寒,逐金丸。”那位青衣壯士首先念了出來,並說道,“精辟,隻這六個字足以道出韓嫣的驕奢淫逸。”
“灌兄,這六個字又何止說的是韓嫣一個人呢。”那位青年繼續說道,而眼中卻充滿了對剛才那位女子的欽佩之情。
然而,魏其侯卻拿著那副布帛,衝著子夫離去的門口,歎了一聲:“唉!隻可惜是個女兒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