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飄飄灑灑,篝火燒得正旺,照亮了狼藉的營地,鐵衛舉著火把圍觀,蕭鐵牛越來越興奮,敵人全部消滅,沒有任何顧忌。
耿虎情緒失落,內心充滿悲涼,同夥全部倒斃,處在包圍圈裏,今夜難逃一死,精神受到打擊,戰鬥力大打折扣,已然是強弩之末,無心戀戰。
“噗!”一道雪亮的斧光斬落,耿虎表情僵硬,額頭出現一條血線,眼眸的光彩隨即黯淡,金瓜錘墜落地麵,整個人轟然倒地,激起一片雪霧,血水染紅了白茫茫的雪地。
蕭鐵牛收回戰斧,心情沉重,輕聲道:“後葬耿將軍,餘者打掃戰場!”
臨時營地忙碌起來,鐵衛們忙得不可開交,趙無憂和蕭鐵牛站在山坡前,望著不遠處的瀑布,那霧氣繚繞的明鏡湖。
“荒獸山脈之行,陣亡了十二名鐵衛,這裏不是好地方,明早就回王城吧!”蕭鐵牛感傷的道。
“撫恤金提高三倍,回城分發給家眷!”趙無憂攥了攥拳頭,落寞的道:“耿健仁那睚眥必報的小人,半夜偷襲營地,給我提過來!”
蕭柱子提著捆著的耿健仁,重重砸在地麵,退到了一邊。
“嘎”一聲痛叫,耿健仁睜開雙眼,歹毒的盯著趙無憂,麵孔扭曲起來,色厲內荏的道:“本少爺是耿家嫡係族人,八皇子要敢殺我,耿家不會善罷甘休的!識相的放我離開,本少爺就當沒發生過,還不給我鬆綁!”
趙無憂似笑非笑,眼神不屑的掃過耿健仁,戲謔道:“蛤蟆兄好霸氣,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我,耿家在王城勢力很大,我不敢動你,可惜這裏是荒獸山脈,荒獸的樂園,獵人的埋骨之地,耿家獵人小隊遇見了疾風狼群,團滅了!”
“你你你.....不能這麼幹!”耿健仁語無倫次,臉色陰晴不定,這套說辭明明是給趙無憂準備的,這廝太過無恥,反過來送給自己!
“哈哈,蛤蟆兄該回家了,前麵就有池塘!”趙無憂幸災樂禍,抓起地麵的耿健仁,掄得跟風車一樣,拋向了遠方的明鏡湖,端起單筒望遠鏡望去。
“噗通!”
湖麵水花飛濺,耿健仁墜入了明鏡湖,冰涼徹骨的湖水,凍得耿健仁直哆嗦,他運轉全身靈氣,崩斷了麻繩,手腳並用向對岸遊去,隻要遊出營地對岸,就能逃之夭夭,撿回一條命!
“趙無憂,本少爺跟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此仇必報!”耿健仁臉色鐵青,恨得咬牙切齒,手腳拍打水麵,濺起一溜水線,奮力的遊向岸邊。
遊到明鏡湖中心,耿健仁看到了不遠處的湖岸,激動的奮力向前遊,沒有注意到,湖底升起一片巨大的陰影,籠罩了湖麵的耿健仁。
“嘩啦啦!”浪花揚起八米多高,一張血盆大嘴竄出湖麵,籠罩了方圓十米之地,大嘴裏外有三層獠牙,散發著森白寒光,耿健仁毛骨悚然,嚇得寒毛倒豎,發出淒厲無助的慘叫。
“不.....!”驀然,大嘴合攏到一處,耿健仁消失不見,直接一口生吞,湖麵蕩漾起一圈圈漣漪,隨即恢複平靜,鏡麵的透亮。
“咕嚕!”趙無憂打了一個嗝,臉色十分難看,湖裏果然還有水怪,個頭超過了大嘴鱷,光是嘴就有七八米,一口能吞掉一輛小貨車,太特麼凶殘了!
那一株散發藍光的血蓮,有強力荒獸守護,沒機會摘取了!
蒼穹大陸光怪陸離,生存著無數荒獸,還有傳說中的神獸,人族是體質最弱的,唯有強者才能生存,弱者隻有成為口糧的份。
趙無憂壓下貪念,轉身回到帳篷,打開了耿健仁和耿鼠的儲物袋,清點了一下戰利品,下品靈器秋水劍,上品寶器短刀一把,丹藥雜物若幹,八百多枚靈石。戰利品收進了銀色儲物袋,繼續刻苦修煉,努力成為強者。
寒風呼呼的刮過,天空越來越亮,太陽緩緩升起!
掀開帳篷簾子,趙無憂呼吸著新鮮空氣,放眼望向遠方,大雪可算不下了,簡單吃過早餐,踏上了歸途。
五天後,隊伍走出了荒獸山脈,進入了荒獸城,街道蕭條起來,攤販寥寥無幾!
寒冬不適合進山狩獵,不僅天寒地凍,荒獸也要冬眠,獵人大多離去,回家歡喜的過年關,開春萬物複蘇還會回來!
十八名鐵衛放馬奔騰,蕭鐵牛駕駛著馬車,趕往八十裏外的王城,趙無憂和柳眉兒坐在馬車裏,互相默默的對視。
“汪汪汪!”犬吠聲打破了美好的氣氛,哈士奇跳上了馬車,趴在趙無憂腳下,親密的蹭了蹭褲腿。
趙無憂尷尬一笑,摸了摸狗頭,經過患難與共,哈士奇成為了小跟班,就是狗仗人勢那種,沒有簽訂靈寵契約,趙無憂也不懂靈寵契約,糊裏糊塗收了二哈當靈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