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喊兩聲試試。”
“邪。”
“再換個稱呼。”
“……相公。”
“以後記得這麼叫,不然我不理你了。”
“嗯。天色不早了,我們早些回去吧!”
水無邪點點頭,而後笑得色迷迷的,“當然,春宵一刻值千金。”
兩人牽著小手,幸福悠哉的回客棧後,便讓掌櫃的退了間上房。
兩人先後沐浴後,水無邪躺在床上擺了個撩人的姿勢,汪清舒用內力將青絲烘幹後,便坐到床邊,靜靜的與水無邪對視。
兩人相望了一會兒,水無邪終究還是耐性的將汪清舒撲到,可令他不滿的是汪清舒仍舊是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水無邪將汪清舒壓在身下,表情有些糾結,皺眉,“想什麼呢?”
汪清舒表情身為認真,“你……你娶我就是因為想和我……”
汪清舒沒說下去,水無邪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低頭掃視了遍汪清舒的身材,因為長期練武的原因,仍舊可以看出白衣內身材發育得相當玲瓏有致,倒是令水無邪很滿意。
若有所思了會,水無邪點了點頭。
見此,汪清舒眸子漸漸的暗淡了下來,緩下眉目,低低的說:“我早上忘了跟你說,我這幾天身子不方便。”
對於汪清舒的反應,水無邪明顯的一愣,他從未見過汪清舒這樣的神情,她總是那麼平靜,那麼傲然,有時候強悍的讓他覺得她簡直就不是人,甚至過去和他爹過招後倒下時隻剩一口氣,汪清舒的神情依舊是那麼平靜無畏。
而此刻汪清舒的黯然,就像是一隻雪山上被孤立而去的困獸,讓水無邪看著微微心酸,鼻尖仿佛聞到了一股孤息散漫的味道。
默然許久,水無邪身子一歪,斜躺在汪清舒的一旁,輕柔的抱過汪清舒,水無邪在她青絲上落下溫柔的一吻,語氣輕柔的像是對待這世間最脆弱的女子一般,那慵懶的嗓音綿長卻堅定道:“笨蛋,你現在是我娘子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夫,你的天,你的一切。我說過的,你可以依偎我,讓我溫暖你。”
寵溺的語氣,如柔水般輕柔的擁抱,汪清舒恍然間好似不認識了眼前這目光柔得泛水的男子,一樣的鼻子一樣的眼,卻從未有過的感覺。
水無邪的那句‘你可以依偎我,讓我溫暖你’,令汪清舒心頭一顫,然後心漸漸的柔軟。無語凝咽,汪清舒緩緩的將頭埋在水無邪胸前,似輕柔的低語,似呢喃:“邪,相公……”
輕細的三個字,撥動了水無邪心中漣漪,甜蜜一圈一圈的蕩漾仿若無際,攬過汪清舒的手臂緊了幾分,卻還是那樣的溫柔。
再怎麼強悍,她至始至終不過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一個可以柔情依偎的女人,一個需要讓他依偎溫暖的女人。
這一刻,水無邪笑了,笑的那麼幸福與知足。
晚春的涼夜,相擁而抱的兩人,依偎的那麼溫暖而祥和。
晨曦的陽光透過窗戶,透亮了整個房間,映得美人輪廓清晰。
汪清舒睜開眼,抬眼望著水無邪的下巴與雙唇,挺立的鼻梁,邪魅的桃花眼,英眉,甚至光潔的額頭。
汪清舒腦海閃過一個詞,睡美人。
正在往清舒看得出神之際,水無邪似笑非笑的望著懷裏的女人,慵懶迷人的嗓音在這清新的早晨顯得分外動人:“不急,以後你每天醒來都會看見這張美不勝收的臉。”
汪清舒回深過來,聽水無邪這麼調侃倒是覺得心底一陣滿足,微微感慨道:“真好。”
聞言,水無邪頓時笑開了一朵花,在汪清舒額頭落下一個吻後,笑意滿滿的道:“娘子,伺候你相公我寬衣梳洗去。”
汪清舒微微點頭,正準備起身時,卻被水無邪緊抱抱著不放,疑惑間卻聽水無邪懶懶道:“先睡到日曬三竿後再說。”
對水無邪反璞歸真的‘懶性子’,汪清舒不免歎息,勸勉道:“既然都醒了就起來吧,這些天也沒修習,今天我們再逛逛,然後回無邪門吧!師傅肯定是想我們早些回去的。”
水無邪想了想,妥協道:“好吧!”
汪清舒正疑惑水無邪為何如此爽快時,卻又聽水無邪道:“就如娘子所言,回去把婚禮給補了,把洞房也補了。”
汪清舒沒說什麼,起身後叫店小二提了壺熱水,還真若細心的伺候著水無邪寬衣梳洗,就如昨夜汪清舒覺得水無邪溫柔的陌生一般,被服侍妥帖的水無邪像是不認識一般的看了汪清舒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