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說話的語氣很奇怪,樊翠微對這個人的印象很深。她跟我們說那個接電話的人好像在笑。
“跟你簽合同的那個女孩子叫什麼?”李敬問道,樊翠微低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我記得好像什麼微微?她的字體很奇怪,來的時候也沒有說自己的名字,簽字的時候我隻能認出來那個微字。”
“那合同你還在麼?”
“在,我拿了,這可是栽贓的證據!”她從包裏翻出了薄薄的一張紙,上頭明晃晃寫著她的名字和另一個名字。
李敬把紙遞給眼鏡兒,梓歌那邊也立馬把範微微之前手寫的資料調取了出來,經過比對,筆跡完全吻合。
“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這個家夥,太可惡了,我們公司因為這個有了很大的影響,我一定的得好好的報複下這個家夥!”樊翠微咬牙切齒的說道,她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其實是在警察局裏,旁邊坐的是警察而不是她的閨蜜。
“小,仙子,您冷靜下!”我說道,我不知道這個仙子是什麼意思,但是似乎被這樣稱呼這個家夥根本就找不到我們的毛病。
“這你讓我怎麼冷靜,扔進去四五十萬什麼都沒撈著,還換了一張律師函,還你你開心嗎?哈哈!”她還一本正經的跟我冷笑了兩聲。
“我可是剛下了飛機就到這裏來報案的,你們警察管不管吧!”
“女士,您冷靜下,淡淡憑借這些我們是無法斷案的,何況您要找的人現在已經死了!”李敬淡然的說道,後者楞了一下,吃驚的看著我們。
“等會兒,你們說什麼,死了?這怎麼可能呢?這個小婊砸還沒有花完那些騙來的錢怎麼可能會舍得死呢?”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相信。
李敬拍了下我的肩膀:“這是我們的法醫,屍體就是他檢查的,就算不是他檢查的人也已經死透了。”李靜把記錄本合上:“所以綜合多方麵原因,我們這邊不能十分快速的給您一個答複,我們調查過後如果情況屬實的話我們會給您一個交代。”
“那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回去等著?”樊翠微看著我們:“你們讓我回去等?你們知道我這一下子損失了多少錢麼?你們不馬上給我解決這件事情現在讓我回去等著,你們就是這樣為人民服務的!”
“還請您理解,我們現在沒法開始調查,您給的線索畢竟太少了!所以我們需要調查過後給你們答複!”
“不行你們馬上就給我個交代,要麼說我是被坑的要麼就幫我把那些錢找出來,要不啊,我就不走了!”她抓著椅子的扶手看著我們。
梓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轉過身說道:“我說您也不能不講理啊,什麼案件都不能不經過調查就下結論吧,雖然我們知道你著急,但是也不能沒有證據瞎說啊!”
這是一般人都知道的常識,一個案子出現了我們必須得有充足的證據才能斷案,但是這家夥現在讓我們直接給她的說法,這種事情不管是誰都不可能做到的。
何況現在的嫌疑人範微微已經死了,基本上可以說是死無對證,就算是這個女人的手裏有一章範微微簽過字的合同也不能說明什麼大問題。
“我不管,你們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樊翠微看上去十分的蠻橫不講理,就在我們想對策的時候辦公室電話響了起來。我們接過電話的時候一個急促的聲音從裏頭傳出來。
“請問是刑警支隊麼?”
“沒錯這裏是?請問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我是東臨分區的民警,我在東臨區紀中路的公廁內發現了一具屍體,請你們盡快趕到好麼!”
“好的好的!”我掛掉了電話,這怎麼案子一個連著一個的,這邊的範微微還沒有解決這頭又來了一個。
李敬讓我們立刻出發,我們幾個立馬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尊卑出發,諾諾伸了個懶腰,然後看著樊翠微:“仙女大人,如果我們回來之前您還有膽子坐在這裏的話,請自便,順便說一句,這警隊可不是什麼太平的地方萬一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後果自負。”
那樊翠微的臉色都要變了,她一把抓起了包然後先於我們衝了出去。看起來搞公司的人都多少有點迷信這件事還是真的。
“你不去麼?”我看著站在門口的諾諾,她臉上還帶著睡意。
“我也不是正是警員去了人家會說閑話的,我去你那屋補個覺!”說完她打著嗬欠進到了屍檢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