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出了人命我們幾個也不能耽誤,立馬就衝到了現場,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原本繁忙的街道現在也安靜了起來,警笛聲刺破了這寧靜,在黑夜中嘶鳴著。
案發地點離我們那個地方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好在現在車少,我們到達的時間還是比預計的快很多的。
案發地點是一處偏僻的公共廁所,這個廁所緊挨著一片豪華別墅區,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報案的民警跟我們說這個公共廁所是當初為了那些建築別墅的農民工修建的,現在房子建完了,大家都嫌麻煩就沒有拆除這個廁所,就任由它不倫不類的呆在這個地方了。
久而久之這裏就成為了沒人管的地方了,來來往往的一些司機和這些例行巡邏的警察就成了這裏的常客。
報案民警說他正好是在巡邏的時候發現這句屍體的,雖然也是警官學校出身,但是他的膽子還是有待加強的。
李敬跟我們點點頭然後我們進入到了現場,沒想到剛一進去我們幾乎全體被熏了出來。
我發誓我這輩子都沒聞到過這樣的味道,哪怕是在屍檢室中解剖已經高度腐敗的屍體了。這個味道的殺傷力基本上已經快要趕上生化武器了,我拿出了幾個醫用口罩給了眾人,梓歌是個女孩子我們自然也舍不得讓她進去,就讓她去周邊調查一下了。
李敬張牧還有眼鏡兒的眼神都快要把我殺死了,這裏的味道實在是太有挑戰性了,真不知道這個民警是怎樣進來上廁所還毫發無傷的出來報案的。
這廁所跟一般的公廁不一樣,因為是給農民工設立的廁所所以並沒有分男女廁,而是混在一起的。隨著我們的深入的那味道更加的刺激,幾乎讓我都有些睜不開眼睛。
如果是謀殺的話這個凶手的口味確實有些讓人難以恭維,要是自殺的話那麼這個死去的人倒是也夠重口味的。
我們一間一間的排查著廁所間,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搭理幾乎惡心的幾乎讓人看不下去。我現在心裏暗自慶幸沒有讓梓歌來到這個地方,要不然她估計一周都不能吃下去東西了。
最後在最後一個廁所間我們發現了屍體。
“喲,是個胖子有的忙了!”張牧說道,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你不應該啊,你不是特警麼,巨人觀你都能認錯?”
沒想到他聽我說完之後抱怨道:“你還說呢,這裏的空氣這麼辣眼睛我能看到是個人就行了,我哪有你個法醫眼睛尖!”
雖然知道他隻是想要跟我抬杠,但是眼下我也懶得抬杠了。
我們麵前的這個廁所間跟其他的幾個不一樣,其他的都是蹲便這個是個座便,一個已經高度腐敗的屍體坐在那個座便上麵,綠色的液體從裏頭流出來,一些白花花的蛆蟲在上麵扭動著。
“行了行了,別看了!”李敬似乎也無法忍受了,他急忙說道:“先拍照,然後把屍體弄出去,然後在勘察現場!”
我們幾個齊刷刷的點了點頭,這個空間中濃鬱的味道大部分都是來源於這具屍體的,我們把這個家夥弄出去還能保證一會兒能順利的進行勘察。
我們在屍體每個方向都進行了拍照,等拍完了之後。張牧跟我一起想要把那屍體弄下來,但是我們兩個試了一下發現這屍體好像就是被焊在了這個馬桶上沒有辦法移動分毫。
這是怎麼回事兒?我們兩個鬆了口氣,我們得想辦法盡快出去,這個廁所還沒有窗戶,這個對於誰都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眼鏡兒拿著放大鏡看了看那屍體的小腿,然後指著一個地方讓我們看:“這裏有鐵絲,你們看!”說著把放大鏡遞了過來。
我接過來一看,果然在屍體的關節部分都有著一些十分細的鐵絲,仔細的纏繞著,這屍體不知道已經膨脹了多少倍,我還以為這隻是腐敗的肉體堆積形成的印記,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是固定屍體的鐵絲。
我仔細的看了一下,死者的脖子上有著血液的痕跡的,血液早就已經氧化在已經開始發黑的屍體上根本看不出什麼出來,那脖子上的很緊,這可能就是致命傷。
知道了要怎麼把這個屍體弄下來,我們幾個立馬把鐵絲剪開然後把屍體弄進了裹屍袋中,當我拉上拉鏈的瞬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沒有那麼刺激了。
忙活完了這些我們幾個幾乎都快要受不了了,我們抬著裹屍袋幾乎逃一樣的跑出了那個廁所。
我們出來的時候守在外麵的民警同誌想來問問我們怎麼樣,但是還是被我們身上的味道衝到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