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扯開口罩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那一瞬間我感覺我們好像剛剛去的不是什麼案發現場餓,而是火災現場之類的地方。
李敬朝嘴裏倒了一顆薄荷糖,然後分給我們幾個,說吃完了之後就進去找線索,也就別折騰別人過來了,那裏頭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們幾個點點頭表示讚同。
我們幾個也緩的差不多了,於是就拉好了口罩再次進入到了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
可能真的是因為屍體的原因,這次我們感覺到味道不是那麼衝了,但是還是惡心的要命,我們在周圍尋找著凶手可能遺留下的信息。
經過一圈兒探索之後我們在一個已經堵塞了的下水孔中找到了一隻水溶的記號筆,跟我們在圖書館廁所中發現的是一樣的。
我們在紙簍中發現了一把剃刀,刀上沾著一些毛發,而且我們在一個隔間中還發現了很多的頭發。
除此之外我們還在水箱中發現了女孩子的外套和一些衣物,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的。
而且死者的頭發似乎也是被剃過的,如果是為了讓法醫判斷錯誤的話,那麼隻把頭發剃掉未免也太過於小兒科了。
最後在我們馬上要走的時候我們在一個下水管後頭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頭用羅馬數字寫了個二。
這是怎麼回事兒?但是很明顯這空氣明顯不足的廁所內並不能讓人的大腦充分的活動,我們再次找了一次發現沒有遺忘任何的地方就衝了出來。
梓歌這個時候也回來了,她看著我們幾個出來了就想要迎過來,但是還是被我們幾個身上的味道給衝了出去。
她站在離我們大概能有十多米的上風口的地方跟我們說她剛剛去看了一遍這周圍基本上沒有可以拍到這個地方的公用攝像頭,反而是有個私家的攝像頭正好對著這個地方。
但是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她總不能半夜去上人家家裏問吧,而且她一個女孩子,萬一對方是個膀大腰粗的男人,看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起了歹心,那不就得不償失了麼。
我們覺得梓歌分析的也有道理,就說差不多就回去了吧。
在我們第二次進去的時候,梓歌早就回來了,她已經把民警的筆錄做好了,但是回去的話我們再次麵臨了一個問題。
如果現在對麵有個嫌疑犯,我們幾個基本都不用出手,身上這股濃鬱味道基本就足以讓對方束手就擒。麵對著渾身都是生化武器的我們,梓歌說什麼也拒絕跟我們坐一輛車回去。
看著她跟那幾個實習生緊緊巴巴的擠著一輛車,但是我們幾個也根本開心不起來,這輛車等回去不晾個三四天基本上沒法再開了。
李靜的車技是我們這裏最好的,很快的我們回到了警局。
之前經常幫我抬屍體那兩個小家夥現在估計還在家裏睡覺吧,我們剛一腳踹開門的時候,諾諾整個人咣當的從停屍台上掉了下來。
她迷迷瞪瞪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等把眼睛完全睜開,她就憑借著過人的記憶跑到了垃圾桶旁邊——吐了。
“天哪,你們幹了什麼?”她一臉糾結的看著我們幾個,然後看了看我們手中拿著的裹屍袋直接抱著垃圾桶就出去吐了。
也難為她了,睡得好好地被嚇了一跳,然後還問到了讓她早飯都沒得吃的味道。
他們幾個幫我把屍體放好之後也逃一般的衝了出去,我把排風扇打開,就算是我這個味道也確實是夠嗆。
我拉開裹屍袋的拉鏈的,那股濃鬱的味道朝我衝過來,我立馬拉上了袋子,然後去找了個加厚的口罩,多戴了一副手套然後告訴我你能行的,然後再次拉開了裹屍袋。
那屍體已經慘不忍睹了,巨人觀的現象已經可以堪稱代表了,由於是在廁所發現的,屍體上的蛆蟲量也是十分的……
我盡量忍住不吐,然後小心的劃開了死者的皮膚。
經過解剖,這是一具女性的屍體,年齡大概在二十到二十五歲左右,沒有生產的跡象存在,而且從骨骼的發育狀況來看應該是一個身體強健的女人。
致命傷是脖子上的鐵絲切割造成的,那鐵絲已經滲透到了死者的脊椎中,這種手法十分的殘忍,而且死亡的人會十分的痛苦。
聯想到我們現在經手的兩個案子的相似之處,都是在廁所,而且都發現了那水性記號筆。
如果是同一個人犯案,為什麼他要選擇廁所,難道是對這個地方有什麼特殊的愛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