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遇到了很多的奇葩的案子,案發地點也千奇百怪的,我記得最神奇的一次就是曾經有一個案子屍體曾經被放在高高的橫梁上麵。
那是一個古老的房子,大概之前是用作什麼儀式之類的東西,房梁離地麵大概能有三米多高,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屍體到底是怎麼被放上去的。
當時我們把屍體弄下來廢了很大的一番力氣,那時我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經曆。
而且不久之後我們再次遇到了很多類似的案件,都是屍體放在很高的地方。而且屍體並沒被搬動的跡象,看上去就像是死者原本死在那個橫梁上的。
那件案子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且我們發現犯人的時候犯人已經畏罪自殺了。當時我們的手裏並麼有什麼線索,草草的就結案了。
對於我來說那個案子簡直就是從警的噩夢,但是現在我並不感覺了,這次的案犯選擇的地點確實還是十分的刺激。
檢查完屍體之後我們做了麵部複原,梓歌死也不進到我的屍檢室裏,我隻能用手機把圖像給她傳過去。
周圍的味道已經讓我麻木了,我甚至都無法感覺到正常的味道了。李敬給我們幾個進入到了那個廁所的人都放了三個小時的假,讓我們處理好身上的味道。
畢竟不處理好我們也是不能工作的,這樣下去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開始正常的活動。
回到了家裏,帥哥和美女正在吃早飯,他們兩個看到我回來十分的詫異,但是下一秒他們瞬間就捂著嘴雙雙跑進了廁所。
這殺傷力難道就這麼大麼?我不可思議的聞了聞我身上的味道,這味道已經淡了很多了,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十分的濃鬱。
我趁著他們兩個去吐的功夫,急忙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從門口的櫃子裏拽出了一個垃圾袋然後就吧衣服扔了過去。
本來被這個美麗的家庭婦女收拾的香噴噴的屋子,現在基本上跟普通的公廁是一個味道了。
他們兩個幾乎是逃一般的從廁所出來,慌亂的拿好了鑰匙,錢包手機就衝了出去,並且囑咐我要在他們回來之前讓這個房子中不要有任何這樣的味道。
說完就奪門而去,我心說難道就真的這麼刺激麼?我都已經麻木了,說不定這一周我連任何味道都沒法好好的分辨了。
在浴缸裏加了好多精油和沐浴露我就軟軟的躺在了裏麵。熬了一宿的夜,再加上全程都伴隨著這樣刺激的味道。基本上我躺到浴缸中就昏昏欲睡,我訂了個鬧鍾,生怕一會兒會睡過去。
躺在浴缸中迷迷糊糊的,這幾天在案子就像是瞬間爆炸了一樣的呼啦的就衝了過來根本就猝不及防。
我的腦袋根本就跟不上這個節奏,現在已經酸痛不堪了。很快的我就進入了夢鄉。
人在高度緊張的狀態是十分容易做惡夢的,我迷迷糊糊之間,夢到了幾年前的那個案子。
當時我們也是接到電話就出警了,在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人群已經厚厚的圍在了那個房子附近,我們以為他們是跟平常一樣的圍觀群眾,但是我們看到這個案發現場並沒有拉開警戒線。
而那些我們認為的群眾並不是別人,正是這個村子的村民,他們的臉上都帶著那種十分正義的表情,看上去似乎要跟我們決鬥一樣的架勢。
好像我們不是警察,反而是什麼犯人一樣。
當時我們的隊長還是李向柏,他雖然看上去不是很嚴格,但是渾身上下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抵抗的正義感,這種幾乎與生俱來的正義感,是我們這些剛畢業到家夥比不上的。
“各位鄉親,我們是來調查的警察,我們現在要對案發現場進行調查,希望你們配合!”他的話很官方,但是並沒有那種官腔,反而十分溫和。不過我們買賬沒有用,那些村民似乎並不買賬的樣子。
一個看上去有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站了出來,看那副架勢應該是這個村子裏很有名望的家夥,他叉著腰,根本就沒有什麼名地位顯赫的架勢跟我們喊道:“就算你們是天王老子都不能踏進我們的祠堂,這老祖宗的祠堂出事兒了,這是家醜不能外揚!你們這群外人該去哪去哪!”
我們之前辦案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幾個村民不講理,這樣群體的我們還是頭一次遇到。
但是李向柏並沒有為此而退縮,畢竟是刑警隊長,而且還帶著我們這一群新人,他自然有著十分充足的理由堅持,就算是沒有我們他作為一名警察也有著調查這件事,給死者和家屬一個清白的義務,他上前幾步,那村民們舉著鋤頭,好像麵對的是什麼怪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