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啊!”我看著張牧:“你怎麼就那麼懷疑吳默?我覺得他就跟諾諾和李敬一樣的啊!”我十分坦白的說出了內心的想法,後者咂咂嘴,表示並不讚同。
“不不不,可不一樣!”他十分肯定的否定了我:“我是個特警,你是個法醫,從某種程度上說的話我們看人的方式是不一樣的,你麵對的都是不會撒謊的死人,我麵對的都是大活人。作為特警我知道要怎麼從對方的舉手投足之間看出端倪。這是我通過長時間的訓練獲得的技能。”這個時候正好遇到了一個紅燈,他低聲罵了一句,一腳把刹車踩死。
等過了紅綠燈之後,他才撿起剛剛的話題:“雖然諾諾跟李敬也存在那種神秘感,可是他們兩個的一些日常動作和思考東西的方式方法都可以讓我看出來他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他們雖然讓我們摸不透,但是吧,他們並不存在吳默給我的那種不協調感。”
聽他這麼說,我回憶了一下我剛開始遇到吳默時候的場景,他那個時候還不是現在的樣子,應該是變裝,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本本分分的學生。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這個家夥給人的感覺是有些最讓人琢磨不透的,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當是我們也吧這個家夥誤會成了殺人凶手。
可是實際上,這家夥不但沒有殺人,反而在一直指引我們找到線索,包括書架的事情都是他的提醒。
不過矛盾的是,如果這家夥真的是我們的人的話,那麼當初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難道是在忌憚著什麼?
難道他在忌憚這μ不成?
μ這個家夥從頭到尾都在這些案子中穿梭,可是他根本就沒有露麵,我甚至都不知道開槍打我的究竟是不是他。
對於我們來說,μ很遠,遠的幾乎遙不可及,但是在某種程度上,我感覺她離我們很近,近到讓我們幾乎難以想象。
他的存在似乎不是複仇,也不是藝術,更加不是正義,反而更像是單純的複仇,在他插手的案件幾乎都是一團亂麻,看上去毫無章法,但是實在是難以讓人找到他的漏洞。
μ的犯罪,滴水不漏,幾近完美。或許那些並不足以稱為他的犯罪,而是單單的有他的指導,或者說是帶有他的精神的案件。
縱觀我們最近查的這些大案子中,最後似乎都是犯人自己漏出馬腳的,如果他們可以保持自己的冷靜和理性的話,我們根本無法從手中應有的線索中獲得和發現什麼東西。
我們所經曆的這些,與其說是一場迷局,倒不如說是一場遊戲,一場屬於μ的,犯罪遊戲!
看著我在沉思,似乎是有心事的樣子,張牧雖然攢了滿肚子的話,終究是忍住了,我們現在談論的問題,也無非是梓歌了。
誰都不想在這種緊張的時刻再給自己加上另一層沉重的負擔。
很快的,我們到了這次的目的地,毛天勇的家裏,這個原本風光的小老板現在住在城鄉結合部的一個低矮的四合院裏。
為了確定這個地方到底是不是和毛大勇的家,我們還更加詳細的看了一下手裏的地址確定沒有問題的時候才趕上前去敲門。
也不是我們找錯了,而是眼前的這個地方真的讓我們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人能住的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說好聽了是個四合院,說不好聽了就是個大型垃圾場。院子裏堆放著很多棉麻製品的邊角料,堆得密密麻麻的,跟小山一樣,我們找了很久才找到門到底在什麼地方。
張牧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門裏頭傳來了一個男人不滿的罵聲,大概過了能有五分鍾左右的時間,一個衣衫不整的肥胖男人從裏頭走了出來,看著我們兩個愣了。
他朝著昏暗的屋子裏陰陽怪氣的說道:“喲!你今天生意還挺興隆,這年頭小鮮肉都出來辦這事兒了?你忙!”說著他拍了拍張牧的肩膀走了。
這地方的門框很低,我們兩個不得不貓著腰進去,這屋子裏很暗,還帶著一股子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的味道。
我們走進裏屋的時候一個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女人正坐在炕上扒拉著自己的散亂的頭發抬著頭看著我們。
“兩個人?”她有些吃驚的看著我們:“這種事情也有組團的,看你們那麼年輕還是大學生吧,這可不是打英雄聯盟!”
“警察!”看著那個女人張牧直接了當的亮出了身份,以防一會兒會有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哎呀,是警察小哥啊,失敬失敬!”那女人立馬換上了一副嘴臉,跟剛才的輕蔑不同,反而是立馬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