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勇劇烈的喘息著,好像剛剛經曆了什麼十分可怕的事情,他抬起頭看著小馬,突然一驚整個人把身子鎖在凳子裏瑟瑟發抖。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小馬問道,後者劇烈的搖了搖頭,看上去十分的害怕。
這種害怕跟剛剛看到諾諾的時候不一樣,可以看的出來這種害怕是由內而外的,並不是他現在看到了什麼,而是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他瑟縮的有些不連貫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他很恐慌的看著對麵的小馬然後一把把他推開。
小馬身上本來就有傷,能站穩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被這麼一推自然身體就控製不住了,直接栽倒了下去。
看著眼前的警察不堪一擊,他簡直欣喜如狂的大笑著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張牧看架勢不好立馬衝了進來一把把毛大勇直接按倒在地上。
即便是對方在強大,但是麵對張牧也是不堪一擊的。
他躺在地上劇烈的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特警,突然哭了起來。
我們幾個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的家夥,十分的不解。
張牧從身後掏出了一個手銬,給他牢牢地拷住,然後把他扔到椅子裏。一百五六十斤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麼。
“我有罪,我有罪,我認罪!”他捂著臉低聲的啜泣著,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讓我們所有人都感覺到匪夷所思。
這家夥到底在被催眠的時候看到了什麼東西?小馬在張牧的攙扶下捂著肚子站了起來,他朝我們點點頭,李敬給了張牧一個眼神,這兩個家夥就走了出去。
“我,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毛大勇低著頭,看上去十分的頹廢,我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這確實是不光明的手法,可是好歹我可以說出來了!”他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些釋懷:“其實,我不是不想承認,我實在是太害怕了!”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即便現在他的雙手上什麼都沒有,可是在他的眼中,這雙手是無比罪惡的吧。
“我,那些孩子!”他低聲的,不連續的跟我們說了這件事情。
毛大勇的大學本科學的是醫生,雖然血洗成績不是很好,但是起碼也算是成功畢業了。
但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他就沒有找到工作,而是自己開始創業。
他本人十分的內向害怕,即便是做了醫生這樣的性格也沒有得到緩解,特別是看到陌生人的時候,他簡直就是怕的不行。
當然這也成為了他工作的一個阻礙,畢竟一個內向的人是不適合去談工作的事情的。他為了克服這一點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是起色並不大。
他對於孩子的恐懼也不是一開始就有的,相反他十分的喜歡孩子,他跟我們一樣都能感覺到孩子們身上那些柔軟治愈的部分的。
至於為什麼他後來變得這樣的害怕孩子,這還要從那次他出差說起。
當年創業,都是勒緊褲腰帶的,毛大勇也不是個善於言辭的家夥,基本上本地的生意完全搶不到,他隻能通過去外地搶別人的生意來維持自己的生計。
雖然很辛苦,可是起碼可以看到錢了,他還是很欣慰的,終於可以養活自己了。
可是他並沒有想到,在這趟列車上,會發生讓改變他今後生活的一件事情。
那是一趟長途列車,大概能有三十多個小時吧,他去的那個地方不是很近,但是上貨很便宜,而且正好還有一筆大單子。
這個單子對於大公司來說的話不大,對於他來說足夠解決燃眉之急了。
當時事情發生的時間是晚上的十一點半,臥鋪基本上已經熄燈了,下鋪的那個大哥也傳來了魔性的呼嚕聲,聽上去就像是打雷一樣。
適應了呼嚕節奏的毛大勇好不容易適應了節奏開始有些困意,可是卻被廣播吵醒了。
“抱歉在這個時間打擾各位!”那聲音倒是和氣的很:“各位旅客中哪位是醫生,九號車廂有一位女士要生了,希望哪位旅客是醫生請盡快趕往九號車廂!”
聽到這個消息,毛大勇也是一震,生孩子可不是小事兒,入股耽誤的時間長了的話,對孩子和大人來說都是致命的,雖然他也是個沒有找到工作的半吊子醫生,不過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解決這件事情,於是索性翻了個身,重新開始適應那個大哥的呼嚕聲。
大概過了能有十多分鍾的時候,廣播再次響了起來,不過這次要急促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