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身體的疼痛麼?李隊長跪坐在地上咳嗽了幾聲之後緩慢的坐了起來,但是他的表情和樣子已經跟之前大不相同。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迷茫的看著自己的手,好像對剛剛的事情一無所知。
諾諾愣了一下,早就準備好上前的她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梁梓敬,上官同學,你們怎麼在這個地方,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他迷茫的看著我們,我想上前,但是被諾諾攔下了。
“難道誰?”李隊長的表情有些驚恐,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十分可怕的東西一樣,他痛苦的抱住了腦袋,拚命地搖頭。
“難道說,難道說那個家夥又出來了?”
“那個家夥?”我跟諾諾不約而同的咋舌道。他抬起頭有些絕望的看著我們兩個。
從他的狀態來看李隊長可能患有一種十分嚴重的人格分裂症,可是在這麼恰到好處的時間恢複正常似乎有些不太可能,畢竟這段日子行動和存在的都是μ,怎麼肯能剛剛好就在我們找到他的時候發生這種情況。
但是對方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反應都在提醒我這個人確實就是李向柏李隊長,梓歌的老師,那個計算機天才。
“是那個人麼?他又出現了,我到底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他有些崩潰的看著那個被他綁起來的女人,看上去有些絕望的樣子。
“你說另一個人?那是什麼?”諾諾的手已經到了後腰的槍柄上,經驗告訴她這件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
不管是刑警隊長還是冷漠的殺人犯,萬一這個人暴走了,那就十分的危險了!
“那個家夥,那個會殺人的家夥,他,出現在我的夢裏,他讓我跟他做一樣的事情,我……我……”李隊長似乎陷入到了那種恐懼中,他開始抓著自己的頭發,一臉驚慌的看著我們,好像我們身後有令他恐懼的東西一樣。
“你是說他麼?”諾諾二話沒說直接一槍開了過去,李隊長臉色一變立馬閃開了,他們這是在幹嗎?
我一臉的茫然,從李隊長的敏捷程度上來看他剛剛絕對是裝的,他做這些沒用的事情幹嘛,他剛剛完全就可以按下那個開關炸死我們所有人。
不過看現在的樣子,他似乎並不想死,而是想要通過這種低劣的裝瘋賣傻,和所謂的那種人格分裂來獲得更少的刑罰。
他轉過身眼神變得犀利起來,諾諾想要上前製服他,不過後者的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他一抬手,那刀正好比在了人質的脖子上。
“不要把你身上的所有事情都推給別人和神誌不清!”諾諾停下了腳步,嚴肅的說。
“還想要跟你們玩玩,梁梓敬那個家夥倒是好騙,我什麼時候能騙到你呢?”他歪著頭看著諾諾,臉上充滿了不屑和傲慢。
但是我發現了那個女人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她的麵色潮紅,看上去十分的難受。這種難受不是因為恐懼而好像是因為什麼別的事情。
“救,救我,孩……”她的話已經有些不太流暢了,她腳下地麵上有一攤水漬,難道說這女人?
這個女人是胖胖的,而且胖的很自然,自然到我都沒有發現她已經懷孕了,她的羊水已經破了,可能是因為驚訝的緣故,她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而且她現在所處的位置還是很高的,如果這樣的話,不管孩子能不能出生,這孩子都有可能活不下去。
“體會到了吧,這種感覺?”他看著我,那眼神冰冷的可怕,我真的已經相信了,這個男人就是二十三年親殺害我母親的男人。
“當年,你也是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人死去,但是你有什麼辦法呢?”他似乎是挑釁的跟我說道:“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無是處啊!本以為你長大之後就能來找我報仇的,但是我等了這麼長時間,你居然連走過來的勇氣都沒有!”我看著自己的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們已經不聽我的使喚了,我在這個家夥的麵前瑟瑟發抖,就跟二十三年前一樣。
“即便是當了警察,當了法醫,見證過無數的屍體,但是你還是那一個懦弱的家夥,懦弱到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
我攥緊拳頭看著這個家夥,他現在滿臉的傲慢,說實話我的心裏是十分的難受的。雖然身為法醫,但是除了二十三年前我親眼見證過死亡之外,我再也沒有看到過有人在我麵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