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恐懼感是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用語言來描述的,但是我實在是不想看到有人再次死在我的麵前了。
“梁梓敬!”諾諾小聲的提醒我冷靜,我知道她怕什麼,不過我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
“你想要讓我幹什麼?”我看著對方,他不明所以的笑著,好像我的反應很奇怪一樣。
“很簡單,你要做的很簡單,殺了我啊!”他近乎於癲狂的抖動著身體:“來吧,嚐試一下吧,這種感覺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難道你就不想要給母親報仇麼?”
“為什麼是我?”
“很簡單,你跟我一樣我們都是警察,我快死了,如果你能接替我的話,那μ和罪惡就能永遠存在了!”他毫不忌諱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在他的眼中罪惡是要永遠存在的,而正義永遠都是不公平的!正義的一方總是會受到各種傷害,不過我跟他不一樣,我甘願承受這種傷害。
“對不起,我不能這樣做!”我平靜的拒絕了他,諾諾看著我,她並不知道我接下裏要做什麼事情。
“為什麼?你是最合適的人選,維護所謂的正義有什麼好處?”他似乎是恨不能理解我說的話,他的身體距離的顫抖著,那把刀在被害人的脖子上閃過好幾次,我生怕他一下就切斷對方的大動脈。
“很簡單!”我一把奪過諾諾手裏的槍,朝著對方的隔壁扣動了扳機,這一聲槍響在這個空間中顯得無比的刺耳,就好像是雷霆一般的,李向柏捂著自己的胳膊不可思議的看著地麵。
“因為我太笨了!”我把手槍遞給了諾諾,然後緩慢的走到了房間中,諾諾快步的跑到了李向柏麵前,用槍指著他。
我解開女人身上的繩子,她被放下來的瞬間就直接暈倒在了我的懷裏,她的身上全是汗水,我摸了一下她的肚子,試了下她的脈搏,好在該有的反應還在。我打了個急救電話,告訴了地址和情況,但是這個地方離醫院很遠而且還堵車,我真的不保證孩子生下來之前他們會不會到。
“我不明白,你就不怨恨麼?”他在我不遠處看著我給那個孕婦做一些救護措施,那個開關呢已經被諾諾踹遠了,這個精打細算的家夥最後的防護都沒有了。
他似乎是早就計劃好了的,或者說他可能早就知道我會這樣做,所以剛剛才會有那樣一出可笑的戲碼。
我看都沒看他一眼,眼前的事情就足夠我忙活了:“我當然恨你,但是我沒有資格去裁決你,你殺了那麼多的人,害了那麼多的家庭,我一個人裁決你未免有些自私了,而且,我並不想跟黑暗同在,我現在,生活的很光明!”
那個孕婦因為陣痛再次清醒過來了,因為疼痛她大喊了一聲,我看了一眼,壞了,要生了!
身為法醫我對人體的結構還有病症常識了如指掌,但是畢竟我還是個男人,而且每天都是再跟屍體打交道的,接生這種事情我從來都沒做過,何況這裏隻有我們兩個還有一個無惡不作的家夥在這裏,我們要怎麼辦。
“救救我,救救孩子!”那個女人拽著我的袖子,雖然我知道該怎麼辦,可是我一個人是根本沒有辦法做所有的事情的。
到底要怎麼辦,怎麼辦才好?我的大腦一片混亂,當時隻是想別來那麼多人激怒對方就不好了,誰能想到居然會遇上這樣的事情。
李向柏似乎是累了,他閉上了嘴巴安靜的坐在地上,我安慰著那個婦女開始回憶這個地方到底哪裏都有什麼東西。
因為死了人這個公寓一直沒有租出去,後來房主搬走了一直是空的,到處都結了厚厚的灰塵,想必很多東西都沒有辦法用了,我到底要怎麼辦。
突然我好想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我記得在櫃子裏有一套還沒有拆封的被子和床單,然後跑過兩條街的話有一個商店會有熱水和剪刀,那地方不算太遠,我想十分鍾之內我肯定會回來的。
麻溜利索的我把孕婦安置好了,讓諾諾跟她說話別讓她睡過去,然後就急忙衝了下去。
好在那商店還在那裏,不過營業的從一個小夥子變成了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大媽,我給她看了證件然後簡明扼要的說了情況,她二話不說立馬拿了幾個新暖壺去接熱水了。然後二話沒說跟著我就一起過去了。
希望那個孕婦能夠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