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說其實魔仙本性並不壞都是被逼的?這麼可憐的人。”青衣隱隱對魔仙存在一絲同情。
白衣懶懶的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入了魔道就不再算是人,別對魔仙動惻隱之心,她會隨時讓你魂飛魄散。”
青衣不服,卻礙於白衣的身份隻得喃喃的低聲道:“所有生靈都是公平的,對可憐之人不平之事動惻隱之心有什麼。”
白衣似乎沒有想到這話是出自毛毛躁躁的青衣之口,低頭仔細打量她才發覺她清麗脫俗,長的倒還不錯。
過了一會兒他沉聲問道:“該做的事都做完了?”
青衣應了一聲,“恩。”
白衣見她乖巧許多便點了點頭道:“那就趕路吧,如今魔仙的人形剛出世,咱們到達人間怕是那魔仙已經十歲有餘,一定要在她成魔之前找到她。”
“找到了又當如何。”青衣皺起了秀眉,許是問自己又許是問他。
白衣考慮了片刻,含笑答道:“天界不容她,卻並非想害她性命。若是找到她,你我便教導她不要心生怨恨,不要修仙,以此壓製她的煞氣。陪著她安安靜靜的走完這一世。若是她不肯,心生歹毒,那便趁她成魔之時殺了她。”
青衣不語,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就算是她也不敢忤逆天界,白衣所說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白衣和青衣不敢使用天界的傳送門,怕導致時空錯亂時光逆流,二人就這樣禦劍飛行走走停停見識到了許多人,許多事。
到達人間剛好十年。
我,顏未傾,一個廢材,在顏府卑微的活著,無人提起,無人在意。
顏府,是一個在修仙界都排的上名的大世家,而我,我甚至連小家小戶的平凡人都有的練氣都沒有。
顏府以外甚至顏府都鮮少有人知曉我的存在。直到遇見了他。我才覺得既然無人識我,被人認錯也很好。
在宇宙中有一個月牙形的窄小黑洞。
天界的仙人管這個空間叫:天之域。
顏府所在的天朔大陸也不過是天之域的冰山一角罷了。
天朔大陸上的凡人是最下等的生靈,他們自以為可以修仙問道,以此步入仙途。雖然他們最高隻能達到築基頂期永遠無法結丹。
但是,天之域:天朔大陸的人們卻樂此不疲,他們以為,有練氣才是唯一能修煉的途徑,沒有練氣的人便是廢物。
天朔大陸最耀眼的地方莫過於,皇宮。
天朔大陸,灼耀國十三年,秋。
灼耀國年僅十七歲莞麟帝暴斃於宮中,死因不詳。
莞麟帝的突然死亡卻並沒有讓灼耀國亂成一團,反而使五大世家破天荒的友好相處
聽聞莞麟帝貪圖安逸享樂,荒淫無度,不求飛仙更不求長生不老,日日把酒言歡醉臥美人膝。
更疏於政事,任一幹奸佞之臣把持朝政處處針對五大世家,致使五大世家終起異心,買通太監刺殺莞麟帝。
帝王死後,五大世家試圖登得帝位,卻恐天下人不服引起憤怒,於是為堵天下悠悠眾口,立了個君子之約,約定期限為三年,這三年內五大世家對百姓百般照顧,拉攏人才為得民心。
三年後的爭霸賽,顏、予、陌、儲、白、五大家族未滿十三歲的小輩將全部參賽,互比練氣,獲勝的世家便是實力的象征,從此以後其餘四大世家必須臣服,而那個世家的統領人便會成為灼耀國最尊貴的人。
灼耀國十六年,春。
顏府,離合院!
一個女孩閉著眼睛,蜷縮在草地上,看起來十分落寞,可是她沒有悲傷的權利。
過了今天,她就十歲了。十歲,已經不小了,讓她漸漸的懂得自己與別人的不同。
別人沒有的她也沒有,別人擁有的她更沒有。
比如,練氣。
她的心緒飛得很遠很遠,想了很多事情,她想過不要這樣庸庸碌碌的活一輩子,想過跑的天高地遠無拘無束的活著。
可是,她還是沒有勇氣,她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會不會都是像吳管事一樣的壞人。
“喂,賠錢貨,你躺著幹什麼,不用幹活了嗎,那些花草樹木要是死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一女人尖銳的聲音由遠至近傳來。
顏未傾的臉色頓時灰暗,慌慌張張的從草地上爬起,被嚇的大氣也不敢出,本就露出手腕腳腕的破舊衣服被她揪的更加皺皺巴巴。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