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們,快出來啊,我給你們帶來了一個奇才,破你們那塊狗屁石碑的奇才。”原本寂靜學館,被這驕縱的聲音打破,“喂,老家夥們,你們都上哪了?嫖娼去了嗎?”
今日是學館假期,所以並沒有太多的弟子在館內學習,寥寥幾個人,也並不嘈雜,若是學館外的人聽到這聲音,肯定會驚掉一地下巴。
但是,學館內的弟子,卻已經見怪不怪,整個梁山學館敢這麼不把諸位先生放在眼裏的,也就隻有那個口無遮攔的家夥了。
楚易就是那個差點被驚掉下巴的人,雖然長於海外,可他對天書院學館的規矩,還是知道一些的,禮義廉恥,忠孝尊卑,這是天書院最注重的東西。
可眼前這位,顯然是個奇葩,哪裏有半點尊重學館先生的意思,雖然這隻是學館,不是真正的天書院,可也不能這麼放肆的吧?
他心底甚至懷疑,自己之前讀的過的那些傳記,是不是都隻是用來忽悠老百姓的。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麵前,手持教尺,一尺子便打向了杜東明的麵門,這把楚易嚇了一跳,甚至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一教尺下去,杜東明若是不躲,肯定會被打的呱呱叫,好在他知道杜東明是個符紋武士,不需要給他擔心。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杜東明沒有躲,確切的說,他躲了,但隻是偏了偏頭,教尺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卻也是“啪”的一下,看的人寒毛直豎。
杜東明卻像是沒事人似的,看著老者,嘿嘿直笑,一副老油條的模樣:“老師早啊。”
“早你祖宗咧,現在什麼時辰了?”老者怒氣衝衝,握著教尺,恨不得又是幾教尺下去,但又有些舍不得,“嫖娼?你見哪位先生嫖娼去了?你到是給老夫說個明白。”
“老師別生氣啊,我隻是叫喚了半天,瞧著沒人答應,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這不,還挺管用的,您老一聽見,不就來了嗎?”
杜東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氣的老者臉上的肉直抖,卻又無可奈何。
看得出來,杜東明的這位老師,是極為寵愛他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他這麼放肆了。
“老師您別生氣,剛才我的話,你都聽到了吧?”杜東明小跑過去,撫著老者的肩膀,給他鋝了鋝,卻被老者一把打開。
“你剛才說什麼?”老者顯然是被氣糊塗了,隻聽到後麵那句嫖娼,沒聽到前麵的話。
“老師,我給您介紹,這位是楚易楚兄。”說著,杜東明看向楚易,道,“這位是我的老師,梁山學館的先生,梁秋。”
“見過先生。”楚易拱手一禮,還算標準。
梁秋打量了楚易一番,隻是微微頷首,等待著杜東明的下文。
“老師,您別這麼高冷啊,我跟你說,這位楚易楚兄,可是個妖怪,想當初我剛來梁山學館時,您看我在石碑前,站了半個時辰,就高高興興的要把我收做徒弟,還差點跟其它幾個先生翻臉,是也不是?”杜東明說道。
“少來這一套,入了我的門,你還想叛出去不成?”梁秋的老臉一紅。
“嘿嘿,我跟您說,這回我給您撿到寶貝了,楚兄就在石頭前麵,站了片刻,就恢複過來了,您說他是不是個妖怪?”杜東明一臉誇張的表情。
果然,一聽到這話,梁秋立即扭過頭,正色看著楚易,楚易突然感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從這瘦弱的身體中,迸發而出。
眼前這好像不是一個瘦弱的老頭兒,而是一頭剛睡醒的雄獅,撲過來便能一口把他給吞了。
起初楚易還有些失神,但很快便進入了星龍的存思冥想之法,頓時感覺好受了一些,心底卻很驚訝:“這個老者,看起來沒有符紋在身,可是精神之強,魂力之大,遠超常人,定是一位符紋師。”
符紋師修的是魂力,雖然在格鬥中,是絕對打不過符紋武士的,但若是氣勢的話,絕對不會輸於符紋武士。
甚至有強大的符紋師,釋放出強大的精神氣勢,就能嚇的符紋武士,癱軟在地,當然這得足夠的強大才行。
“咦,竟然在我的眼神下,沒有發抖,果然是根好苗子,你修過魂魄?”梁秋目光中的氣勢更甚。
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大,楚易身上冒著汗,這是精神被氣勢所壓迫,帶來的本能畏懼之心,隻要服個軟,立即會好受起來。
可他從小都不服輸,自然也不可能,正視著梁秋,身體微微發抖,道:“雜學過一些存思冥想之術,並未修過正統的魂魄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