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尼瑪的!”還沒等解釋什麼,就聽男孩兒大罵一聲,把手裏的手機猛地摔在地上,騰地一下跳將起來,“又他媽死了,吵吵,吵什麼吵,不就是蘭歡那個騷貨嗎,都他媽不知道讓人幹死了沒有,滾!趕快滾,真他媽耽誤老子打遊戲的時間!”男孩憤怒的咆哮著,衝過來一把推開中年女人,就把我向門外推,不過手按在我前胸上用力兩下力,發現我紋絲未動,居然眉梢上挑,轉身從茶幾上抄起了玻璃煙灰缸朝我頭上就砸了下來,“臥槽尼瑪的,給你臉了是吧!”
“啪!”
玻璃煙灰缸重重砸在我頭上,玻璃碎塊亂飛,嚇的中年女人一聲大叫,連忙撲過來抱住自己兒子,拿過手來好像繡花一樣仔仔細細地察看著手掌有沒有被碎掉的玻璃煙灰缸紮破,而那中年男人則是一副頹然的坐回了沙發裏,一言不發,右手中指、拇指用力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似乎在思考什麼。
一個玻璃煙灰缸能把我怎麼樣?開玩笑嗎?右手輕輕拍落了頭發上還沾著的玻璃碎屑,低頭看了眼腳邊四濺的玻璃,又看著那十五六的男孩兒,嘴角勾起一抹頗為玩味的微笑。
“我靠,你丫腦袋還挺硬,滾開!”一把把中年女人推到了地上,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我,“我看到底是你這身賤肉硬還是勞資的刀硬!”說著已經從外衣口袋裏掏出了彈簧刀,打開惡狠狠的對著我小肚子就捅了過來,那中年男人本來想要阻止,奈何已經晚了。
夜色如洗,萬裏無雲,點點寒星閃爍,一輪殘月,天涯共遙望卻難相逢,每時每刻,都有人走進又有人遠離,或是生離又或是死別,我靜靜地看著那一抹寒冷刀光滑過直刺小腹,難道我這就要死了嗎?哈哈哈哈…他姥姥的,當然是開玩笑,扶桑陰陽師十幾個在本尊眼裏如同螻蟻,你丫一個十五六歲胎毛未退、乳臭未幹,牙都還沒長齊的貨,拿著個破修腳刀就打算殺了我?那腦袋是讓驢踢了,還是被門給擠了?
拇指食指夾住彈簧刀的刀刃,輕輕一掰,“哢嚓!”,彈簧刀刀刃就斷成了兩截,隨手攥在手心裏捏成了碎屑,手裏帶著碎屑一把抓住了男孩那實在是柔弱的很的脖子,不用太用力,刀刃的碎片就割破了皮膚,鮮血流了下來,而那男孩兀自手刨腳蹬的掙紮,卻是因為喉嚨正被掐住硬是說不出半個字來,隻能張著嘴發出嗬嗬的聲音。
如此一來,那中年女人卻是不幹了,撲上來對著我就是連抓帶打,一邊胡鬧一邊哭嚎,“你個挨千刀的,蘭歡你個騷貨,從哪勾來了這麼個野漢子,還得老娘憑白少了七十萬彩禮不算,大龍要是少了根兒頭發,我都扒了你的皮…啊!”
“放肆!”越聽光火越大,翻手一巴掌抽在了中年女人臉上,中年女人口中慘叫還未發出就戛然而止,一顆腦袋滴溜溜地在脖子上轉了三圈才朝著背後耷拉下去,一雙眼睛猶自圓瞪,嘴張著作破口大罵的樣子,活脫脫別人欠她八百吊,而她這債主正在教訓欠錢人一樣。
一腳把中年女人的屍體踹到了牆角,並沒有什麼血,因為讓這人的血噴了這一堂的好家居,豈不是可惜了東西。
男孩看中年女人死了,竟是傻了眼,也不掙紮了,就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著自己老媽的屍體好像個破布口袋一樣被我踹進了牆角。
“你就是歡歡所說的男朋友?”中年男人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甚至連牆角自己老婆的屍體還有被我抓在手裏的兒子都沒看一眼。
“你是歡姐的父親?”大拇指輕輕在男孩兒喉嚨上按了下,一連串細碎的骨頭碎裂聲,喉骨已經被我直接按碎,鬆開手,蘭大龍雙手抓著自己的脖子痛苦地跪在地上,隨即就摔倒在地,雙眼上翻,身子不停地滾來滾去,嘴裏一連串的發出嗬嗬的聲音,也許是在求救,或者是求我他一命?管他呢,反正一個死人的請求有什麼關係。
中年男人看著地上蘭大龍翻滾,明顯眉頭挑了挑,屁股離開了沙發,不過最後看了眼麵色如常,嘴角微笑的我,又頹然坐回了沙發裏。
直到蘭大龍不再動彈了,中年男人才開口問,“你是來尋仇的?”
“嗯,準確來說並不是,我隻是想來問問你那姑爺李萬安在什麼地方住,僅此而已,沒想到遇到了兩條瘋狗,活著著實惹人討厭,就替你打發了。”聳了下肩膀,無所謂的說道。
“你不也是瘋子?兩條人命,人命關天,你就不怕警察抓你?”中年男人眼角湧出了淚水,雙手都在顫抖,就連唇也開始抖動。
伸出一根手指頭,“第一,我不是瘋子,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罷了,”,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其次,人命關天,畜生的命不算人命,”最後伸出了第三根手指,“最後,警察乃我若何,這人間能夠管得住我的人還沒有從娘胎裏出來呢…”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歡歡怎麼會跟了你…”蘭歡老爹自言自語地說著,一個人頹然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名貴的實木地板,陪著兩具冰冷僵硬的屍體。
而我則趁著夜色走在寂靜的路上,我沒有殺歡姐的老爹,因為他是歡姐的親生父親,不過我也懶得去問他叫什麼名字,反正我隻要記住歡姐就好了,至於那個中年女人和蘭大龍,殺也就殺了,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後母,一個同父異母的混子弟弟,一個蠻不講理、勢力貪財的潑婦,一個小小年紀就忤逆不孝,動手殺人的混子,留在世上也是禍害,出家人不是說殺惡人即是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