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種渴望,促使狄更斯寫下了不朽的作品,就是這種渴望,鼓舞克利斯朵夫。萊思爵士,用石頭創造出詩篇;就是這種渴望,使洛克菲勒聚積了耗之不盡的財富。
也是這種渴望,使有錢人建造了超出實際所需的大房子,也是這種渴望,使我們想要最新款式的衣裝、最新型號的汽車,還有,想炫耀一下自己聰明的孩子。更有一個人:
他叫狄令格,他讓自己感到“具有重要性”的方法,是走上歧途,成為搶劫銀行的匪徒和殺手。在美國聯幫調查局追緝他的時候,他逃到密蘇裏州一處農舍,對著驚惶的農民說道:“我是狄令格!”似乎對身為第一號社會公敵的身份感到自豪,“我不會傷害你們,但是,你們要知道我就是狄令格!”
是的,狄令格和別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他們采用了不同方法,讓自己感到“深具重要性”。
這類例子在曆史上不勝枚舉。就連喬治·華盛頓也喜歡人家稱呼他“總統閣下”,哥倫布要求女王賜予“艦隊總司令”的頭銜,葉卡捷琳娜女皇拒絕接受沒有注明“女皇陛下”的信函,林肯夫人在白宮的時候,有一次對格蘭特夫人咆哮道:“沒有我的邀請,你居然敢出現在我的麵前!”
因此,讚美的語言,對人際溝通、維係良好的關係會產生重要的作用,是調整心靈的潤滑劑。善說讚美話,別人聽了舒服,而且自己也不降低身份。所以,說讚美話是與人溝通的一門重要功課。
曾在背水一戰中大出風頭的韓信,年輕時卻受過“胯下之辱”。後來,韓信追隨漢高祖劉邦,屢建奇功,於是有人斷言:“如果漢高祖沒有韓信,根本無法完成統一天下的霸業。”
就因為這樣,劉邦對韓信日益強大的力量畏懼了,也就是所謂的“功高蓋主”。於是劉邦有意尋找借口,以企圖謀反的罪名,要把韓信除掉。
此時,韓信並不為自己辯護,隻是說:“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果然像人家預料的那樣:我韓信除了被烹,被殺,絕無出路了!”
劉邦聽了,也覺得韓信乃是開國功臣,不能隨便殺掉,便將他的王位貶為侯爵,暫且擱置,以觀後效。
韓信受到如此打擊之後,心懷憂憤,整天過著不愉快的日子。就在這時,久未謀麵的劉邦和韓信終於有了一次見麵談話的機會。韓信本來臉皮很厚,善於讚美,便抓住這個機會,適時地把劉邦讚美了一番,產生了很好的效果。
兩人的話題是從評論將士開始的,但各持的見解不同。
劉邦問韓信:“你看我有統率幾萬大軍的能力嗎?”
韓信答:“陛下最多隻能統率十萬左右的大軍吧!”
劉邦又問:“那麼,你呢?”
韓信一笑:“在下當然是多多益善!”
劉邦也笑著問:“那你又為什麼被我所用呢?”
這時,韓信開始巧妙地讚美了:“陛下雖然沒有‘將兵’的才能,卻具有‘將將’的才能。在下之所以被陛下所用,道理也在於此。而且陛下的那種本能是天生的,不是普通人所能具有的。”
韓信如此的讚美,其運用之巧妙堪稱一絕。當時,劉邦被讚美得渾身通泰。至於他到底如何作答,史書未作記載,但由後來韓信複出就可想而知了。
可見,讚美之詞的作用。那麼,在生活中我們怎樣才能恰如其分地讚美別人呢?讚美別人就像送禮一樣。送禮要送對方需要的物品,讚美要說對方希望聽的話。每個人都有希望,年輕人寄希望於自身,老年人寄希望於子孫。年輕人自以為前途無量,我們如果能舉出幾點,證明他的將來大有成就,他一定十分高興,視你為知己。假如我們稱讚他父母如何了不起,他未必感到高興,至少我們要說他是將門之後,把他與他的父母一齊稱讚,才合他的胃口。
但是,這招對老年人卻不然。因為,他自己曆盡滄桑,幾十年的光陰,並未曾達到他預期的目的,對於自己,已不再十分自信,不再有十分希望,他所希望的,是他的子孫。假如我們說他的兒子無論學識能力都勝過他,真是個難得的人才,這樣雖然我們不是稱讚他本人,但他卻不但不會責怪,反而十分的感激,口頭連說“未必,未必,過獎了”。其實,他的內心,卻認為我們真的是慧眼識英雄呢!
1911年,安德魯·卡耐基就獨具慧眼,他提名斯瓦伯為新成立的“美國鋼鐵公司”第一任總裁時,斯瓦伯才38歲。斯瓦伯後來離開了“美國鋼鐵公司”,接管當時陷入困境的“貝氏拉罕鋼鐵公司”,經過他重新部署,果然使這家鋼鐵公司變為全美獲利最大的公司之一。
那麼,為什麼安德魯·卡耐基每年要花100萬聘請斯瓦伯先生呢?這幾乎等於每天支付3000多元。難道斯瓦伯先生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天才?還是斯瓦伯先生對鋼鐵生產比別人懂得多?都不是。斯瓦伯先生親自告訴我,許多在他手下工作的人,對鋼鐵製造其實都比他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