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敢打賭,你一定會坐馬車走的!”張秀朝馬屁股上抽了一鞭,朝門口跑去。他的搶馬行為,無疑給李廣找了個台階下,李廣就坡下驢的搖了搖頭,長歎一聲:“捸住你,看小太爺如何接你的皮!”回頭看到閉月又對他嚷嚷道:“還不上來!”
車廂內香風襲人,於茜坐在後座,姿態十分的端莊,眉眼內含的全是笑。閉月坐在車廂左邊的長凳上,神態好像是於茜的保鏢,警惕的打量著李廣。車窗的右邊長凳下坐著另一個女子,似乎受到什麼委屈,頭一直垂著。
陡然間與三個女子同車,李廣不由自主的變成了謙謙君子,挨著門框坐了下去。見到閉月一直防賊般盯著自己,把眼睛也閉了起來,心中狐疑這個丫頭是不是得到於茜或魏速的授意,才會性情大變的處處與他作對,簡直跟服伺穿衣時判若兩人。
馬車開始行進,正如禦手說的那樣,沒起什麼顛簸,透過被風吹起的門簾,李廣看到馬車從門口的衛兵旁邊通過,行走到二十丈寬的馬路上,街兩旁穿行著各色人等。
“第一次坐這麼豪華的馬車吧!”閉月打開了車廂內的沉悶,開口道:“如果不是沾我們家小姐的光,恐怕這輩子你也休想坐到這樣的馬車!”
李廣把眼睛打街上拽回,瞧了瞧閉月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睛,確信剛才的話是對他說的後,道:“小太爺很快便會擁有這樣的馬車,而且還要擁有比此車好的多的馬車!”
“喲喲,你就吹吧!”閉月嘲弄道:“聽老爺說你這次是去當郎中的,月俸三百的小官有資格坐馬車嗎?你說的是牛車吧!還要擁有一輛比此車好的多的馬車?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天子六駕,你想坐六駕馬車……”
“閉月,不可胡說!”於茜及時的製止道。閉月立刻意識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誣陷李廣要造反的意思,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道:“小姐罵的對,閉月是在胡說八道,幸好車內都是自己人,不然閉月的腦袋與這位軍爺的腦袋可都要搬了家!”
左右無聊,場麵尷尬,李廣便與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姑娘鬥起了嘴,像逗一個七八歲小姑娘那樣,道:“你說的,小太爺可從來沒有說過,要砍腦袋也隻會砍你的腦袋,與我何幹!”
“你張口小太爺,閉嘴小太爺,是不是存著當太子爺的心思?我勸你啊,就別再癡心妄想了,陛下豈會收你這個幹兒子?收了也輪不到你去當太子。哦,太子與王爺們倒是能坐五駕馬車,可你能被封為王嗎?四駕馬車也是隻有侯爺能坐的,照你現在的樣子,過上十幾二十年,鴻運當頭的話或許可能當上侯,運氣背的話,嘿嘿……。我見你印堂發黑,並無絲毫鴻運當頭的意思,隻怕老死也當不成一個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