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後的給予(1 / 1)

三年後,如今的葉一寒已成長為一俊秀的七尺男兒,原本略顯幼稚的臉龐,在這三年的苦訓中已變得剛毅無比,顯然是吃了太多苦頭。老人用讚許的目光看著一寒:“不錯,你在武學方麵的潛質遠超過我的想象,劍術與輕功爺爺已盡數交予給你。江湖上你已難逢敵手,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一寒疑惑道:“爺爺,難道我還不能勝過那人?老人低著頭:“一寒,你過來。”話音剛落,隻見老人驟然飛身而起,兩指如鷹啄般封住了一寒上身與手臂兩處穴道。一寒大為疑惑:爺爺!這是為何?老人溫和地道:“孫兒不必驚慌,且聽我說,劍法與輕功你已練至巔峰,可這還不夠,爺爺怎會讓你前去送命!今日爺爺就把伴我幾十年的內力傳授於你,你可千萬頂住了!”一寒大驚,嘶喊道:“爺爺,不要啊!這樣你會氣竭而亡的!老人大笑道:我這把老骨頭也沒幾年活頭,如今把內力傳予我孫兒,有何不可!說著,手掌頂住一寒背部,一頭白發淩亂紛飛,傳功已開始。另一頭,一寒緊咬著牙關,額上的青筋暴起,竟是在努力衝破穴道。“孫兒,別這樣,你想想你在九泉之下的父母,你難道不想為他們報仇了嗎?”老人厲聲道。“我不報仇了!我要陪著爺爺一輩子!”一寒已是滿臉的淚水。爺孫兩人的情義在此刻盡顯無遺。老人露出欣慰的笑容:“傻小子,你給我挺住了!”

當最後一絲真氣輸入一寒體內之時,伴隨而來的是老人的一口鮮血染在了一寒的長發之上,印出了大紅仿佛印出了死亡。“爺爺,你可不能死啊!您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您看看我!看看我!老人沒有回應一寒,蒼白的臉上沒有痛苦,有的隻是幸福的笑容。他已去了!

跪於墳前,一寒提著老人生前最愛的竹葉青,顫聲道:“爺爺,孫兒就要下山了,等大仇得報,孫兒再來同你喝酒!說罷,將酒傾灑而下。

回到木屋,收拾了細軟,除了衣物,老人留下的一些銀兩,最珍貴的莫過於老人為一寒製作的一柄木劍。當時一寒問過老人:“爺爺,為何不讓我使鐵劍,這木劍能殺人嗎?老人回道:”你不必問我,今後當你拿上一把好劍的那一刻,你自會明白。”

“恩,下山之後,想辦法弄把好劍試試”一寒心想著。收拾停當,一寒望著生活了二十年的小山村,久久不肯離去,足足半個時辰之後,一寒終於籲了口氣,歎道:“以後我會再回來的。”隻當是自我安慰。隨即,沿著下山的竹林小道徑直而去。夕陽的餘暉拉長了一寒的身影,好似在挽留即將分別的朋友一樣。壯士此去,何時能歸?

經半月的行程,一寒看著矗立在古道旁的界碑,長籲一口氣:“臨安(今杭州),我來了。老賊,我來了!”

二月的微風徐徐拂來,拂亂了河道旁的柳枝,也吹亂了一寒的長發。臨安本就是繁華熱鬧的一座城池,眼下又時臨春節,所以是怎樣一幅畫麵就不難想象。此情此景也感染到了一寒,原本冰冷的臉龐也不再那樣滲人。“先找間客棧住下,再去鐵匠鋪逛逛。”一寒惦念著。“小二,一壇女兒紅,三斤牛肉,再來幾樣下酒菜。”一寒找了間生意紅火的酒店坐了下來。想必是初入臨安,想打聽下此地的風土人情。“來勒!客倌,您要的酒菜,慢用。”小二滿臉諂媚,一副討要賞錢的模樣。一寒不為所動,道:“小二,我向你打聽點事。”小二笑容更甚,拍了拍胸膛:“您算問對人了,這臨安城的事大到知府大人逛妓院,小到哪家寡婦偷漢子,在下可謂是了如指掌,無所不知的。一寒冷笑一聲:“哼!這些我沒興趣,我隻想知道,千秋閣閣主秋千行那老賊是否還在人世?小二聞言,嚇了個半死,低聲道:客倌,這話可不是能隨口說的,秋閣主在臨安可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我們小老百姓可是惹不起的!話剛說完,就一鼓腦的跑掉了。一寒灌了一大碗:“老賊,你活著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