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突然一拐杖朝我頭上拍了下去,聲音冷得和歐陽煦有得一拚:“老婆子的狗沒被你嚇著就是謝天謝地了,年輕人你趕緊走吧!”
臥槽她臉真大,我好端端地站著怎麼就嚇著這些家夥了,我想了想還是沒頂嘴,畢竟可可瞪著我呢。
可可笑盈盈地擋在我麵前:“外婆,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朋友,她被好多鬼纏住了,還懷了鬼胎。”她的聲音可軟很溫柔了,完全就是個小女人,和她平時那豪放的模樣簡直是兩個人。
趙辰良在一邊朝我做手勢,一邊扶著那老奶奶,恭敬地鞠了一躬,想來也是要給我求情的。
老奶奶那半眯的眼睛滴溜溜轉了轉,才歎了口氣,摸出了三支香插在地上,一張黃符貼上去這香就燒起來了。
一陣風刮過來,中間那根香攔腰斷了。
我心裏偷偷笑話這老奶奶技術不行,胳膊搗在趙辰良身上,做了個鬼臉。
趙辰良緊緊捏著我的手心,疼得我直打顫,他嚴肅地指著香說:“道家用燒香預測凶吉,如果三支香燃燒過後長短一樣,那就是平安香。但,三支香兩長一短就是七天內會倒大黴,兩短一長是壽祿。”
“是啊,你劫數難逃,催命死亡是擋不住的。”那臉色像黑鍋的老奶奶一臉的褶子都皺在了一塊兒,喃喃,“怎麼會是這種命呢?”
雖然她神神叨叨得停討厭,但事關生死我還是扒拉住老奶奶的手臂:“瞧我這衰樣,您就可憐可憐我唄。”
可可也趕緊點頭,撒嬌:“哎呀,外婆,蘇熙平時性格可棒了,您就幫幫她好不?”
老奶奶沒說話,手繞進我衣服裏在我肚皮上揉了一把,我的心口突然疼了起來,大叫著讓她鬆手。
她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你的心髒都被吃了一小塊兒了……”
“什麼?”我瞪大了眼睛,自己摸了把肚皮,完全沒啥不對勁啊!
趙辰良輕聲安慰我,說一定有辦法,還問我為什麼會懷陰胎,是不是和鬼定冥婚了。
我說是隻大鬼,但我留了個心眼,沒說這是鬼王,隻說他鬼術高強,我曾親眼看見羅刹鬼在他一擊之下就逃了。
老奶奶這下倒是來了興趣,拉著我問個不停,連可可想插話都插不進來,趙辰良隻在一邊扶著老奶奶,朝我微笑。
我被那十萬伏特的微笑吸引得正入神,老奶奶一頭朝我的頭上撞了過來,氣哼哼地斜眼看我:“你都有鬼老公了就別到處看,我瞧這小夥子和咱家可可很般配呢!”
我隻好移開目光,和她細細說了羅刹鬼和屍油的事情,她卻一個勁兒地歎氣,直說世道太亂。
最後,我們商議好了,這幾天我就一直住在這村裏,隻要那羅刹鬼敢來,那老人家就招來更厲害的鬼,直接招呼了她。
我問起屍油,老人家直說不能摻和進來,還讓我別聽信鬼的話,什麼鬼術傳給我,那羅刹鬼沒這麼心好。
住進了那低矮的平房,可可和我擠一屋,趙辰良就在咱屋裏打地鋪,那麼帥氣個大男人睡泥土地上,畫麵太美我笑了半天。
夜裏的時候,老人家在咱屋裏放了一隻大白雞,走起路來雄赳赳氣昂昂的,就是眼睛有點嚇人,半夜還閃著紅光。
老人家說了,屋外還趴著十多隻大黃狗,任由那羅刹鬼在厲害也進不來,讓我們隻管安心睡。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模模糊糊地聽見一個男孩在喊我,讓我和他玩。小巧玲瓏的可愛臉蛋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一正太啊!
我的耳邊盡是“和他玩,和他玩,和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