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阿哥道:“掌櫃的,換酒。”掌櫃的過來道:“客官,一看你就喝不得烈酒,所以我給客官上了馬奶酒,這烈酒倒是有,不過都是玉門關將士喝的酒。客官沒有喝過本地的烈酒,這就喝了怕客官會醉倒。”
十八阿哥道:“掌櫃的,不怕,我就是妖喝一喝這可以醉倒人的酒。”說罷他拿出一錠銀子對掌櫃的說,拿酒來。掌櫃的還沒有說話,那渾家早已經過來了,她抓起桌子上麵的銀子,對掌櫃的剁了一腳道:“你磨蹭什麼?客官要酒,自是能夠喝下,你又嚕嚕嗦嗦什麼?”那掌櫃的無奈,從櫃台後麵取了一個酒壇子,上麵清清楚楚的寫了杜康兩個字。
十八阿哥抓起酒壇,笑了一下,道:“人生幾何春已夏,唯有杜康知我心。”說著抬頭就喝了一大口,道:“好酒,好酒。”就要從桌子上麵取了酒碗給自己倒上一大碗酒。
他才多大,不過是看著像個大人。此時的十八阿哥曹煜不過是仗著法力,把就都迫出來體外。這才飲了一碗杜康,十八阿哥豪氣萬千,再喝這一壇酒又算什麼?
酒壇在提起的刹那,忽似重了千斤,十八阿哥曹煜手一軟,拿不住酒壇,又讓它重重地跌回了桌上。
十八阿哥曹煜輕咦一聲,頗覺奇怪,又伸手去拿酒壇,就在此時,他忽然感覺到地動山搖,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十八阿哥曹煜心下大驚,難道是地震,這房子要塌了?
如此強烈的晃動,若非地震就是外麵刮起了千年不遇的大風,修仙的靈獸。或是聞到酒香來到此處,但是,十八阿哥曹煜有些疑惑,自己已經是修仙的人怎會一無所覺?
十八阿哥曹煜心中疑惑之際,忽然發覺眼前的一切都變得不那麼真切起來。他眼角餘光掃到了桌上擺放的酒壇,當下悚然一驚!
那酒壇沒有一絲晃動,在桌麵上四平八穩,迎麵那隻灰蛾正緩緩揮動翅膀,分毫沒有慌張的樣子。
十八阿哥曹煜想原來非是天動地搖的地震,而是自己站立有些不穩。
直至此時,一陣眩暈襲來,十八阿哥曹煜隻覺眼皮有千斤之重,漸漸垂落下去。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全仗手扶八仙桌,這才沒有倒下。
十八阿哥曹煜身體倦乏無力,然而心頭一片雪亮,知這杜康酒中必有乾坤!
不過此前十八阿哥曹煜自己已然算過吉凶,知道這不過是小小劫難一場,因此,他並不驚慌。十八阿哥深吸一口氣,開始掐訣,就要驅除迷魂藥的藥力。
雖然他此刻並無任何道行,不過驅除這普通的迷魂藥還是輕而易舉的,除了這普通的迷魂藥過後,他召兩個鬼役出來護身也不算甚難。此劫過後,十八阿哥曹煜準備視掌櫃夫婦罪業輕重施與懲戒,至於那以後,他倒是想去玉門關看看,因此十八阿哥曹煜打算先醒了這蒙汗藥在說。
隻是十八阿哥曹煜靜心咒才念到一半,耳中忽然嗡的一聲,然後腦後就是一陣劇痛傳來!
十八阿哥曹煜眼前一黑,再也站立不住。倒地之前,他勉強回頭望去,這才見那渾家不知何時已立在自己身後。手執一根粗木棒,定定地望著十八阿哥曹煜,一張狡猾的臉孔既無可怖,也無猙獰,隻是那掌櫃的有些驚慌失措。
麵對著這渾家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十八阿哥曹煜心底漸漸生起寒意。顯然這渾家做這等事已是熟極之極,下迷藥打悶棍,於她就於每日刷鍋洗碗一般隨意而且輕鬆。
“這是為何?此去大青山,不是過了玉門關就天平了嗎?”
十八阿哥曹煜終於支持不住,轟然倒地。彌留之際,他隱隱聽到渾家那如破鑼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