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好好收好。”齊惟兒慎重地說著。“我也會好好收藏的。”
“這是自然的。”男子微微一笑。
齊惟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人下了套,然後晃然大悟說道:“這麼說,你這意思是想讓我收好這個東西,然後你根本不會收我當徒弟是不是?”
小孩子頓時覺得很沮喪,好不容易看上的仙人,居然不收她?難道她真要聽從爹地媽咪們的話,去選擇爹地媽咪給她選擇的路嗎?
小孩子的心思,大人總是不明白的,大人們總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所以大人們會認為,自己替孩子選擇的路也是對的。
當然齊惟兒不知道自己爹地小小的陰謀,那就是,不喜歡阿嫵的心裏,別人的分量大於他的分量,當然自己的孩子也不行。
白弦月目光突然一凝,拉住齊風,說道:“惟兒呢?”
“可能跑前麵玩去了吧,阿嫵,你放心,她都這麼大了,不會跑丟的。”齊風不以為意,再說了,這大街之上,滿是她天下幫的眼線,齊惟兒身上那塊黑龍令牌總是有用的。
“可是她才五歲啊。”白弦月無奈地說道,眼光開始四處的搜索著齊惟兒那小小的身影。
“五歲就能無惡不作的話,我看我們也不需要這麼擔心她,剛才我好像還看見她帶領一群你的人在打一個街上的無賴。”齊風挽著老婆的手,抓得很緊。
齊惟兒跑丟了,老婆可別把他丟了獨自去找那小丫頭。
“我看我們還是去找找吧。”對於一個才五歲的孩子,白弦月的心裏總是隱隱有些擔心的,就算這街上有一半的人是她天下幫的人,她還是擔心。
這種擔心是無端端生起來的,以前她可沒這麼擔心過。
“阿嫵,你放心,惟兒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以齊惟兒的本事,應該也很容易脫身。齊風對於自己的孩子,還是很有信心的。
“你又不是她,你怎知她不會有事?”白弦月惱道。
“阿嫵,我們去找她總行了吧。”齊風覺得老婆生氣,後果太嚴重了,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和尚,當然他最痛恨的就是當和尚了,一連十幾天阿嫵都會把他扔得遠遠的。
白弦月找到齊惟兒時候,是在城外的一處僻靜的小溪邊,潺潺溪水流淌著,清澈的水裏還能看到那些五顏六色的魚兒,齊惟兒一身鵝黃色的小裙,頭上的發髻還有些濕潤的水跡,一雙燦如星辰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水裏的魚兒,然後一聲長長的歎息。
小小的孩子一臉的幽傷之色,白衣仙人不見了,才一轉眼的工夫,怎麼就跑得這麼快呢,那些白色的花兒在一瞬間都煙消雲散了去,然後就是眼前這片溪水叢林。
“媽咪。”齊惟兒回頭,正好撞入白弦月那些焦急的眸子裏。
已是日暮,白弦月已經讓手下的兄弟們四處去找尋孩子的蹤影,一點兒消息也沒有,此時更是急得焦頭爛額,看到齊惟兒一臉無事的樣子,白弦月心裏除了慶幸的同時,也大為的惱火。
她正想把齊惟兒拖過來狠狠地揍一頓的時候,齊風頓時將孩子撈了過來,白弦月的手一空,然後看到了齊惟兒身上掉出來的一塊雪月光玉,那塊玉閃過一道瑩光,讓她頓時一怔,然後從溪水邊的草叢中撿了起來。
玉還帶著些溪水的濕潤,然後白弦月眸光一亮,伸手撈住齊惟兒的胳膊,急道:“這是從哪兒來的?”
齊風隻是淡淡地瞟一眼那塊雪月玉,然後說道:“阿嫵,這不是你的東西嗎?一直在我這裏,後來我給了惟兒。”
“不是這塊。”白弦月目光灼灼。
“怎麼不是這塊?明明是一模一樣的雪月玉罷了。”一樣的晶瑩潔白,如雪一樣,如月一般。齊風不明所以地看著白弦月。
“這不是我給你的那塊,而是雪月身上的那塊。”白弦月說道。
“怎麼可能?”齊風也是一怔,放下齊惟兒,看著白弦月手裏的雪月玉,一根細長的紅線牽著的玉,與先前阿嫵手裏的並未有不同。
“雪月……”白弦月心中穩固的城牆,不堪一擊,傷痛如洪水般衝破開來,“是雪月的……雪月……”
雪月出現了?雪月還活著嗎??
齊惟兒看到白弦月臉頰的淚水,心裏一急,趕緊過來扒到白弦月的身上,哭著說道:“媽咪,你別哭,惟兒再也不惹你生氣了,惟兒再也不獨自離開了,惟兒不乖,你打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