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拉下齊惟兒,然後說道:“你娘沒生你的氣。”
“怎麼可能呢?媽咪明明生氣了,她都氣哭了。”齊惟兒哭得更加大聲了,她以為全是自己的錯。
白弦月彎成身子,手裏緊緊地抓著雪月玉,將頭埋在臂彎裏,狠狠地哭著。
雪月……你為什麼不願意見我?還是我做錯了什麼?雪月……快回來。
——“雪月,快回來。”——
她找了雪月這麼多年,白一直能她的消息都是一張白字條,當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雪月卻出現了,那明明是雪月的玉,雪月的東西,不可能在別人的身上。
白弦月心痛如斯,有恨,有怨。雪月不願意見她嗎?還是因為什麼?
“阿嫵……”齊風不知怎樣才能安慰她,隻是將她輕輕地攬在自己的懷中,拍著她的背:“雪月還活著。”
“雪月?”齊惟兒頭一歪,看著自己的父母,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是雪月舅父嗎?”
“惟兒,別吵你娘了。”齊風說道。
“雪月舅父是不是?我記得爹地你和媽咪以前提過,雪月是我的舅舅,可是你們從來不說舅舅的事情,媽咪和舅舅的關係很好嗎?”齊惟兒稚聲稚氣地問道。
“很要好。”齊風澀澀地說道,阿嫵很愛雪月,到底有多愛?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在阿嫵的心裏,沒有雪月重,這種想法,讓齊風苦澀不已。
“媽咪,你可以把月光玉還給惟兒嗎?今天那個仙人叔叔和我交換了弦月玉,說我們都要好好保存的。”齊惟兒覺得那仙人真是太美了,幹淨得讓她覺得是這天地間最純淨的東西。
“仙人?”白弦月驀然抬頭,她急急地站了起來,抓住齊惟兒的手說道:“什麼仙人,是不是雪月?一身白衣的雪月?”
“那個仙人是一身白衣啊,媽咪,你怎麼知道的?而且那個仙人好漂亮,惟兒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男子。”齊惟兒眸光輕湵:“比小喬爹爹還要好看,他的笑容很溫暖。就是他身邊的那個紅衣聖姑的笑,有些生冷,讓人覺得不舒服。”
“惟兒,你真見過雪月!”白弦月激動起來,“在哪兒見到的,快告訴媽咪。”
她要去找他,一定要找到他。
“就是仙界啊,到處都是一片白色的花海,花瓣兒隨風輕舞,仙人就站在百花的高台之上,白衣翩然,像馬上就要飛走一樣。”齊惟兒回憶著當時白雪月的身影,男子如天邊的閑雲一般,一眼通透的眸子,不含一點兒雜質,淡定又從容。
“你在哪兒發現的?”白弦月激動地搖動著齊惟兒。
“就是這兒啊,等那個仙人離開的時候,惟兒就站在這兒了,惟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仙界的,我明明和仙人叔叔站在一個高台,仙人叔叔還朝我笑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眨眼的工夫,眼前的景色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齊惟兒很是迷茫。
“那是怎麼一回事?”齊風覺得小丫頭這話說得有些亂,讓人理解不清。
“我也不知道,就像做夢一樣,如果不是手裏這塊月光玉,我也當作是做夢了。”齊惟兒額前淩亂的發絲被風吹起,小小的眉宇緊緊地皺著。好可惜,隻跟仙人換了個小小的月光玉,她還想跟仙人學藝呢。
白弦月目光有些呆滯,眸中是濃濃的傷痛,讓齊風苦澀不已,齊風無奈的輕歎:“阿嫵,或許雪月過得很好,他不想讓你打擾,又怕你擔心他,所以才會讓惟兒告訴你,他的消息。”
“不可能,雪月不可能不見我?雪月那麼的……”白弦月一滯,她還想要雪月怎麼樣?出現在她的麵前嗎?雪月那麼的愛她,而她又是那麼的愛雪月,難道就能在一起嗎?兄妹的關係,是一個很殘酷的事實。
“不要再管雪月了,從今以後,你應該放心了,把雪月放下吧,從今以後,你隻要好好地愛我一個人,愛我們的惟兒便可以了,這正是雪月的意思不是嗎?”齊風溫柔地拭去她眼角淚水。
下輩了……
再也不要做你的哥哥了……
白弦月一怔,想到雪月的話,嘴角浮現一片淡淡的笑意,雪月,下輩子的事情,她不知道,可是她還是願意去等,等到你的出現。
回去的路上,齊惟兒一直悶悶不樂,爹地忙著安慰傷心的媽咪,一路之上也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就連要買的東西,也是齊惟兒自己派人拿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