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鬼收拾幹淨以後,換上嶄新的衣衫,站在那裏玉樹臨風,雖然臉上還留有孩童的稚氣,但是我敢斷定他長大後,絕對也是個迷倒眾多少女的主兒。當然,肯定是沒有我們家罹憂帥,嘻嘻!
令我驚奇的是,這個僅有十二歲的男孩飯量竟是如此之大,他一個人吃的飯比我和罹憂吃的合起來都多,真是不可思議。
等小鬼吃飽喝足以後,也已到落幕時分,我們三個在傍晚的暮靄中緩緩前行,小鬼看似不精心的一回頭,卻被罹憂又是劈頭一掌,“喂,小鬼,你記得今晚要老老實實的,不準打擾我和琪兒。”
沒等小鬼回話,我就趕緊把他摟過來,護在身後,“憂,他還隻是個孩子你就不能溫柔點兒嗎?”與此同時用腹語很小聲地問,“有人跟蹤,怎麼辦?”罹憂不好意思撓撓頭,笑著說:“我會注意的!”也同樣秘密的告訴我,“自然一點兒,像平時一樣,回客棧。”
我心領神會,拉著小鬼繼續前行,“小鬼,姐姐唱曲兒給你聽好不好?”
“你唱的好聽嗎?”小鬼滿腹狐疑的看著我。
麵對這樣的質疑,我倒是無所謂,可是罹憂就受不了了,激動地衝小鬼說:“喂,小鬼,你不要有眼不識泰山,琪兒唱曲兒在京城那可是數一數二的,能唱給你聽,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小鬼撇撇嘴,“那就勉強聽一下吧!”
我拍拍小鬼的頭,“那你可聽好了哦!”不知為何,對這個小鬼就是氣不起來,總感覺跟他好像有某種關係似的,真是奇怪。
“朝露曇花,咫尺天涯,道是黃河十曲,畢竟東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榮,問蒼天,此生何為?
昨夜風吹處,落櫻聽誰細數,九萬裏蒼穹,禦風弄影,誰人與共?千秋北鬥,瑤宮寒若,不若神仙伴侶,百年江湖。”
一曲完畢,小鬼都沒有做出任何評價,不知不覺已到客棧,罹憂又去定了一間客房,就在我們隔壁,小鬼拽拽的說:“我要去你們房間玩兒,一個人沒意思!”從罹憂手裏拿了鑰匙,問清號碼後徑直向樓上走去。
我看見罹憂那憤怒又無奈的表情笑了。
“你還笑?看你做的好事,整了個大累贅回來!”罹憂埋怨我說。
“不會啊!我覺得小鬼挺可愛地,是你對他有偏見啦!”我邊跟他開著玩笑,邊上樓,“憂,趕緊上來啊!你也累了一天了!”
“哼,我才不要和那個小鬼呆在一個房間呢!”他賭氣的說,“我寧願在這兒喝茶。”
沒辦法,我隻好使出殺手鐧,“你不上來是嗎?那我可就先回房間了哦!”哼,小樣兒,我就不信你能不上來,我悄悄躲在樓梯的轉角處,偷偷觀察著罹憂,他最終還是安奈不住,朝樓梯走來,我偷笑著跑回房間。
“啊!”隨著一聲尖叫,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房間,撞到一個不明物上,定睛一看是罹憂,眼淚不禁奪眶而出,把罹憂嚇了一跳,緊緊把我抱在懷裏,緊張的問我,“你怎麼了,琪兒?”
我緊緊地摟著她,膽顫心驚的指指房間,細若遊絲的哽咽著說:“蛇!”
“蛇?”罹憂充滿疑惑的再次詢問,同時抱著我走進房間,之間小鬼的手裏正拿著條三指般粗細的黑色花斑蛇,它長長的紅信子時不時地吐出來,一看就知道是條毒蛇。
“小鬼,你從哪兒弄得這東西?”罹憂收起平日的孩子氣,嚴肅地問道。
小鬼顯然是被罹憂的王者氣勢震懾住了,喃喃的說:“他不是你們養的嗎?我是在你們的房間裏抓到的啊,我還納悶你們為什麼要養這種中原罕見的西域毒蛇呢!”
我慢慢的從罹憂懷裏抬起頭,盡量避免看到那條蛇,和罹憂交換了一個擔憂地眼神,“他們還是行動了,該來的終究是躲不過啊!”
“小鬼,你怎麼知道它是西域的毒蛇呢?你就不怕中毒嗎?”我擔憂地問他。
他反而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不怕啊,我可是在毒藥中摸爬滾打慣了,早就練就了百毒不侵之身,就它?”小鬼舉起手中的蛇抖了抖,嚇得我趕緊又把頭埋進罹憂懷中,“小意思!不過我看姐姐你好像很怕蛇,那我就先去把它處理了,再回來找你們玩!”我忙不迭地點頭同意,要知道,我最怕的就是蛇了!
小鬼出去以後,罹憂焦慮的說:“本來我還納悶呢,既然那黑衣人要對我們不利,那他為何會不利用我們出遊這個大好時機?現在看來,他還是有所行動啊!隻是為什麼要選在杭州下手呢?”
麵對罹憂的詢問,我同樣也很困惑,隻得茫然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