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炮眯著一雙醉眼,迷迷糊糊地看著朱琴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一股女人香混合著酒香直衝他的鼻尖。鄭二炮感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被撩撥的湧向身體的一處。
朱琴的手指在鄭二炮支起的帳篷上來回地滑動,時而指尖在帳篷的頂端停留,時而指腹貼著帳篷的邊緣。鄭二炮呼吸急促,但他卻沒有任何的經驗,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而朱琴則是指定遊戲規則的獵人。
鄭二炮閉上眼睛,等待獵人最後的進攻。可就在這時,屋內的電話響了起來。朱琴連忙停止手上的動作,拿起電話聽了起來。
鄭二炮依舊坐在沙發上,他子彈上膛,就等著朱琴打完電話,腦海裏都是男歡女愛的畫麵,因此朱琴對著電話裏說些什麼他根本就沒有留意去聽。
朱琴說完電話,她並沒有返回繼續和鄭二炮玩獵人與獵物的遊戲,而是一臉嚴肅地對鄭二炮說:“你趕緊離開。”
剛才還熱血沸騰的鄭二炮聽到朱琴這麼對自己說,一下子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裏。鄭二炮當然明白朱琴為什麼突然要自己走。於是他默默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一句話也沒說地走到了門口,套上自己的鞋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屋子。
鄭二炮沒有去取車。他喝了酒。不想開出去被警察逮個正著。於是他給鬱總打了個電話,說朱總請自己吃飯,喝了點酒,沒發將車送到鬱總家裏了,明天他一定早起去鬱總家裏接鬱總上班。鬱總聽鄭二炮和朱總在一起,顯得十分的爽快,他讓鄭二炮明早也別去接他了,直接把車開到公司就行。
初春的夜晚還是處處透著寒意,再加上身上還未散去的酒意,鄭二炮在室外走了一段時間,依舊凍得瑟瑟發抖。
朱琴的家雖然在市中心,卻有種大隱於市的感覺。小區距離外麵的主幹道有很長的一段路,而且這段路上沒有公交車,也幾乎見不到出租車。鄭二炮一個人走著,他感覺自己有些淒涼,如同玩物般,被別人揮之即去。作為男人,他感覺此時的自己一丁點的自尊都沒有。
看著從身邊經過的豪車,回望身後的天價小區。鄭二炮從未有過的渴望成功。此時鄭二炮的想法有些鑽牛角尖。他已經完全忘記了朱琴已婚的身份,如果今天他與朱琴擦槍走火的吧,他也隻是個見不得光的偷情者。
此時的鄭二炮滿腦子裝的都是朱琴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就像牛郎一般。確切的說連牛郎都不如,至少你牛郎召來了牛郎,不管你後麵有沒有怎麼召,你得把錢付了。
鄭二炮把這一切的原因歸結於自己沒有錢,沒有地位。他偏激的認為,尊嚴是建立在金錢和地位之上的。他發誓一定要讓自己擁有金錢、地位以及他認為的尊嚴。
鄭二炮憤憤地想著,正巧路邊有個空易拉罐,鄭二炮掄起一腳將易拉罐踢了出去。易拉罐應聲飛起,好巧不巧地砸在了迎麵駛來的轎車擋風玻璃上。轎車一個急刹停了下來。鄭二炮看見轎車的前擋風玻璃被砸出了一片蜘蛛網似的裂痕。
鄭二炮傻眼了。因為他知道,這樣一塊奧迪a6的擋風玻璃,夠他幾個月的工資了。鄭二炮不禁在心中想,最近是不是和奧迪a6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