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然,你……不能這樣說自己,隻是我選擇他的時候,你並不在我身邊,若當初你在我身邊,我會選你,而不是他。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是嗎?我已經愛上了他。一切都晚了啊,你該忘了我的,我……我們已經沒有相愛的可能了,會有更好的女孩來愛你的。”
“苒苒?你剛才說什麼?在說一遍!”我很氣憤的衝過去,我心愛的女孩剛剛說的話……我多麼希望是我幻聽啊。
“程……我……這個隻是個誤會。”她的聲音在顫抖,身旁的男人沒有說話,隻是傻乎乎的站在旁邊。
“誤會?你愛他?是不是這樣的?如果我不在,你會選擇這個男人,是不是這樣的?你剛才的意思是這樣的,對嗎?”我幾乎要崩潰了,她怎麼可以說這是個誤會呢?難道是我聽錯了?我的耳朵聽錯了內容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拉我的衣袖,而我將她的手甩開了。
“苒苒……我們……分手吧,你不願意解釋,那我就當你是承認了。”我說,這句話,我以為我永遠都會對她說的,但是卻在此刻,在我生氣的這個時候,說了出口。
“不……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啊?你若沒有絲毫的後悔,會說出這樣的話嗎?如果我沒有出現,你會選擇他,你是喜歡他的,你怎麼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呢?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們分手吧!你的愛要分給兩個人,我寧可不要。”我幾乎要嘶吼了。
“你為什麼就不願意相信我對你的愛呢?”她哭了,哭的很傷心,但是我此刻不想去安慰她了,她的話也傷害到了我,現在我也受傷了,我照顧不了她了。
“我怎麼去相信?!你剛才說的話還不夠傷人心嗎?苒苒,祝你幸福,我不過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吧?”她繼續過來想要拉住我,但是被我推開了,她摔倒了,而我沒有去扶她,該是結束的時候了,我不能心軟,不能……其實我很想收回自己的話,但是當時真的很氣憤,我沒辦法讓自己在一瞬間理智起來。
失戀,對於我而言,並不算是什麼新聞了。每次都是我甩女孩子,我從未被甩過。感覺這次和苒苒分手,也跟從前一樣的。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工作在繼續,生活在繼續。心痛的感覺並不算很深刻。
我開車去了廈市,有太多的工作等著我來處理,忙碌一點也好,感情的事情就會被擱置一旁。時間一長,或許我就可以忘得徹底。
再次遇到月夜的時候,是在一個下著大雨的下午。她在路邊等車,剛好被我碰到,於是我就開著車送她回家。
“程,謝謝你。”
“我們現在是朋友,送你回家是件小事情,何談謝謝。”
“程……我……”
“你想說什麼?”
“我們和好吧。”
“這是不可能的,你應該知道的。既然分手了,沒有必要重新開始。”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我?甚至和我發生了關係,你也並不是愛我的?”
“隨你怎麼想吧,已經過去的事情,何須再提?你下車吧。”我替她開車門,她有些沮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下車。
“程,我愛你。”
“可是我不愛你了。或者說,我已經愛上別的女人,你聽到這話是不是會死心呢?希望你不要抱著太多不必要的幻想。”
我承認我是有些鐵石心腸,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回到這個女子的身邊,分手之後,本不該再相見的,也不該再回頭。她若能明白我的心思,或許就不會感到絕望了。我很擊歉又一次傷了她的心。人是無法回到過去的,這就是我不回頭的緣故。
曾經的相愛,換來了現在的黯然神傷,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但是這已經是不可更改的結尾了……但願她能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相守一生吧。
其實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堅強的,甚至認為自己是不可能真正回頭的。就像我對月夜說的那些,既然分手,就不該重新開始。到如今,我突然發現,這句話,並不適合我和苒苒之間的這段感情。
在分離了三十六天後,我撥通了她的電話號碼,是的三十六天了,我離開她那麼久,不知道她的近況,這讓我很難受,這漫長的三十六天對於我而言,就像幾世幾年那麼悠久。或許,我真的是誤會了她,我不該懷疑她對我的愛……
“苒苒,是我。”
“程?”她的聲音充滿了驚訝。
“是的,我剛剛從廈市回來,你現在在哪兒?”
“在市內啊。”她回答我。
“行,我馬上過來。”我說,“你到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地方等我。”
“好。”
我還是想要見她,分離對於我而言,真的是個很嚴重很可悲的錯誤,但願我能夠有足夠的機會來彌補我的那次告別。
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我等了十幾分鍾,就看到了他的車。
“苒苒,我覺得我是太過衝動了。”一見到她,我就開始了道歉,並且告訴她,我很想念她。
“我也是。”她握住我的手,很溫柔的說,“程,我真的很想你。”
“傻瓜,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我親吻著她的側臉,而她卻哭了起來。
“苒苒……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她的眼淚讓我手足無措。
“你沒有讓我傷心,我是高興,我高興你回來了。”她又哭又笑,讓我的心有些痛。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衝動的提出分手,還離開了她那麼久。希望我回來的不算太晚。
“我一直都會陪著你的,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
“你保證嗎?”
“是的,我保證。”
“程,我愛你。”她輕輕的說。
“我也是。”
這次相見,我將她留在我的懷抱中。
在一間寬敞的房間裏,我坐在她身邊,用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鼻子,還有她漂亮的眼睛。
“很難想象我們之間因為一句話而分手。是我太衝動了,我該明白你是愛我的。”我說這話的時候,她在笑,笑容很柔美。
“苒苒,你幹嘛一直笑?你是不是算準了我會回來的?”
“不,我不知道你會回來,我以為你永遠都不再歸來。”她笑著回應我,“我笑,是因為高興,我真的很高校,因為我們又在一起了。”
“你在這裏,我就不得不回來。”我告訴她。分開的太久了,而且這次分離是痛苦的成分更多些,現在我終於和好如初,怎麼不叫我歡喜?
我們相互吞噬,相互親吻,一直到彼此都筋疲力盡。我們緊緊相依,誰都不願意離開誰,我們都在用自己的擁抱和親吻來告訴對方,彼此在心中是多麼的重要。我終於知道,原來我也是會在愛情裏回頭的,對月夜沒有做出回頭的舉動,原來隻是因為她並不是我想要的那個永恒。
我們相擁在一起,我們的相依偎,似乎已經跟欲望無關了。隻跟愛情有著莫大的關聯。我們分離太久了,對彼此的熱愛太深太強烈。我微笑的告訴她:“就算是死在你的懷裏,此刻我心甘情願。”
“能和你在一起,不論在哪兒,我都感到幸福。”她微笑的回應我。
我把她摟在懷中,她安靜的在我懷著,靜靜的呼吸。
“我感覺我們分開很久了,苒苒,我們到底分開多久了?”
“三十六天了。”
“哦……對不起,我在你生命中缺席了那麼久。”我親吻著她的額頭。
“隻要你記得回來,不論你離開多久,我都會等待你的。”
“你真好。你這麼好,我怎麼舍得離開你。”
“你的頭發又變長了,苒苒,你瘦了很多,是不是沒有按時吃飯?還有……今天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你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你願意告訴我嗎?”
“我……隻是生病了。”她歎息了一聲,我知道她一定是在騙我,如果隻是生病,她不可能那麼憔悴。
“生病?你感冒了嗎?”
“是的,我是感冒了,最近才好的。”
“哦……苒苒……不要對我撒謊好嗎?我知道你不是病了。”他是不是天神來著?他怎麼就看出我在撒謊?“我……”她答不上話來,變得沉默。
“苒苒,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的男朋友,我知道你愛我,就像我也愛你一樣。所以我相信你不是因為病了才那麼瘦的。親愛的,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有誤會你,如果我不是那麼衝動的提出分手,你也不會這麼憔悴了。苒苒,我保證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很認真的告訴她。
“我相信你。”她溫柔的說。她的聲音輕柔的像是風,輕輕的吹過來,讓我的心在片刻安定。我們終於又走到了一起,真希望,一切都不再更改,我願意牽著她的手,陪她一直走下去。我會努力彌補的,我離開了三十六天,給她帶來了很多痛苦,所以我會努力讓她在今後的日子裏不再悲傷。